夜幕深重,国王大道寒风呼啸间,无数车辆于这夜幕公路疾驰而过,混乱地马达轰鸣声隆隆作响,车灯闪烁,比拼异常激烈。
就在几秒钟前,道路中央几根路障在队伍中引起了些许地混乱,它先是被一辆车子擦身而过,再接着被后方车辆撞飞老远,使得其他车辆以求安全不得不减缓速度。
然而就在这时,一辆保时捷911如李离弦之箭自后方插入车群之中,在它后方,一辆周身泛着尊贵漆黑的劳斯莱斯紧随其后,二者几乎同时减缓速度,左突右闪间在这早已抻开的车群中一路突围。
劳斯莱斯车身不断横撞在其他车辆车身,哪怕前方没有缺口,亦是一往无前,在高速之下生生撞出一道缺口方才罢休。
其他车辆又哪里敢像这般真的玩命,见此情景无减缓速度不避让三分。
饶是朱尔斯身居洪门,常年身经百战,这会儿也吓得面色惨白,一颗心脏恨不能跳出胸膛。这可是高速之下,一个把控不慎车体就有脱控的可能,如何精准的把控、预测以及足以包天的胆子才能做到身旁那人这样?
他转头看向身旁紧握方向盘,正全神贯注的少女,如果仔细看去,此刻她眼珠正在左右挪移,似是前方群车之间寻找最为可破的突破口,又似在判断前后车距有无危险,车速时而稍减时而高提,下一瞬,又是砰然靠向左侧那辆赤红色的两厢丰田!
朱尔斯身子随着车体一震。
劳斯莱斯与两厢丰田轿车相碰,车身擦出剧烈火花,巨大的摩擦声于车体内的众人来说简直不堪入耳。
而眼下,卫笙正迫使那丰田朝着左侧不断挪移,最终卫笙眸子一眯,瞅准前方挤出的空隙一脚油门轰穿而过!
朱尔斯心中滴血,这车今天过后恐怕就是要废了,这哪里是赛车,要么就是赛车都这么野蛮?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卫笙每每朝左侧撞去都会提前拨开左转向,似是要提醒旁边车辆。
相较于卫笙不要命似的野蛮突围,保时捷911明显逊色分毫,孔占东在车内紧盯着斜前方已经超越自己的劳斯莱斯,面色逐渐凝重起来,双手紧紧把控方向盘间,想到刚刚的赌约,心下一狠亦是朝左撞去。
他知道,卫笙眼下逐步向左靠拢,明显是意图占据左边车道,而接下来想要进入南红木城必须过一道发夹弯路,正是朝左转弯。
左边车道被前方卫笙占据明显对他不利,此种结果之下,要么就是他靠外侧过弯,要么就是紧贴在她后方过弯,无论如何都将被落下一步。
他开始已经见识到她的过弯技巧,应该不在自己之下。
卫笙的确是在意图朝着左边靠拢,只因熟悉国王大道的朱尔斯刚刚说明,接下来将出现一道高低差特大的发夹弯道,是朝左拐弯,绕过发夹弯一路直行再靠右方下了国王大道即可进入南红木城区。
也就是说,这条直路一直到进入城区,除了下公路时的弯道以外,只有这一道发夹弯路,这道弯路把控完好,就可以将孔占东彻底甩在后方,毕竟直行道路之上靠的只是车子本身的马力。
这样想着,车体又是朝着左侧猛然撞去,而左侧那福特野马似乎早有准备,又似乎一直提防着她撞来,在卫笙拨开左转向灯的一瞬间,那车就减缓速度,主动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如此,劳斯莱斯一记油门,擦着野马车头径直再次上前一步,却是已经紧贴左侧防护栏而行。
保时捷911内。
砰地一声,孔占东伸手猛地砸向方向盘,使得车身高速之下顿时轻晃,他不得不再次屏息凝神紧紧握住方向盘,面上已是闪过一丝焦急。
他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不要着急,现在还没有彻底冲出车群,劳斯莱斯想要甩开车群就不可能一直占据左侧车道行车,果然,下一刻,前方劳斯莱斯瞅准右边缝隙,再次猛然前窜。
保时捷不甘落后,孔占东心中暗骂了一句疯子,便瞅准时机再次猛打方向盘,朝着身旁车辆撞去,生生撞出一条缺口车体跟着靠前,看着车身上火光四溅,心中已是开始淌血。
虽是学习着卫笙的野蛮行径,但此刻孔占东尝试之后心里越发复杂起来,这屡屡撞出缺口也不是那么简单,不但要计算好周身车辆车速如何,更要判断所撞出的缺口能否供自己硬生生地挤前一步,而且一个不慎就是高速下的事故。
再看那卫笙车辆,似乎百试百灵屡试屡爽,难道真的只是靠着一股疯劲和运气?
……
因为所有车辆都是在高速前进,花费了近二十分钟,劳斯莱斯方才跻身车队最前方向,而那保时捷亦是只差分毫。
从倒视镜看去,卫笙心里也是有些讶异,这个孔占东技术的确不错,要不是比自己多了几分小心,恐怕这会儿也难将他落在后面,怪不得敢跟自己打赌,这三年连冠也不是无的放矢。
夜色之下,劳斯莱斯躲避障碍一路前行,车身似是夹带着咧咧虎风,呼啸而过,那保时捷紧随其后,随着路面指示牌标示,愈发接近前方的弯路发夹。
卫笙自冲出车队以后就紧紧占据左侧车道,车中被后方保时捷大灯所晃,忽明忽暗。
“坐稳了。”眼看着发夹就在前方,卫笙唇边挂起冷笑,朱尔斯听闻警告紧紧扶住头顶扶手,从倒视镜看向越发逼近的保时捷911,心说孔先生的车子在马力上显然比劳斯莱斯要高出一些,没有障碍的前提下已经是越发逼近,眼下两辆车中间不过只差了一个车身的距离,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来?
下一刻,劳斯莱斯已经临近弯道,朱尔斯在早前弯道早已知道卫笙过弯不会减速,此刻抓紧扶手不由得深吸口气,这玩意当真是在玩命,一个不慎可就是车毁人亡的下场,他都不由得越发佩服这位卫小姐,小小年纪怎么能将一手车技练得额这般如火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