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六几的个头已经不算是矮,穿这衣服倒也显得正好,虽然只是低着头,但暴露在空气中的两条****也算是匀称有致修长笔直。
少女此刻正低头去拽裙子,仿佛是因为裙子着实太短有些不大习惯。
周东就禁不住乐出声来,直到卫笙抬头,他才眼睛一亮,离老远朝着她竖起两根大拇指。
待卫笙走到近前,周东才乐道,“以前没看出来,美人儿胚子啊!”
卫笙没搭理他的打趣,径直开口道,“有纸笔吗?”
周东一怔,转头冲着晓丽道,“给我拿纸笔来。”
女人就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去,没过两分钟,就拿着个记账的空白单子,以及一只圆珠笔走了回来。
卫笙接过纸笔,略微回忆了一下才在纸上刷刷刷写下一串数字,而后将单子递给周东,“给我查查这个车牌,很有可能是套牌,但说不定会有线索。”
周东接过单子看了一眼,诧异道,“你还记下他们车牌了?”先不说这车牌到底是真是伪,卫笙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竟是有心记住了对方的车牌,倒是叫他有些吃惊,“好,我帮你查,然后我回头让兄弟们都记下,如果街上再看见这个牌子我打电话通知你。”
卫笙就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周东道,“你把手机借给我。”
接过周东手机,卫笙则从酒吧正门走到街面,凭着记忆拨通了付学斌的电话。
只响三声,那头付学斌就已经接起电话,却无人应声,直到卫笙道了一句,“老首长,是我。”
“哦,卫笙。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有什么事?”电话的另一端,付学斌此刻正打算就寝,这是他的私人号码,并做过处理确保无人监听,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寥寥无几,至于来电号码他熟不熟悉并不重要,因为当真出现一些特殊情况如卫笙这般借用手机也很正常。
所以此刻见是卫笙用他人手机拨号过来,付学斌亦是心中升起一丝不妙。
“我在黄浦江边遭人暗杀,跳江躲过一劫。”卫笙的声音显得十分凝重,凝重中亦是夹杂着几分不快,“老首长,还有什么是我目前不清楚的?例如我的身份在副党中有无泄漏?”
付学斌听出卫笙言语中的不快,也是沉吟了半晌才道,“还有没有其他信息?”
“白色面包车,七个男人,黑色背心,枪法不怎么准,看起来不像是正规杀手,倒像是黑社会的混混,车牌……”卫笙将所知一一告知,从电话里甚至可以听见那头的付学斌正用纸笔刷刷刷地记录。
然后付学斌沉声道,“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先问问闫柏清。”
卫笙面色冷沉地挂掉电话,显然,除了致维党外,没有人会对她动有杀机,而照闫柏清的意思来说,为了将来能够不引起国家注意,自己的身份必须十分隐秘……
此前卫笙并没有考虑这一块,经历今天一劫她忽然想到,这个‘隐秘’是包括致维党副党派系,还是不包括?
如果并不包括,也就是说自己的一切行动都暴露在副党眼中,而致维党内斗争如此严重,也就是说自己正毫无戒心地暴露在别人的枪口之下。
只是暗杀这东西,永远都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自己身边不可能****夜夜围拢无数人马严防死守,真被人盯上又哪里是守得住的?就如甘波,如此小心谨慎的一个人还不是死在自己手里?
又如李显宗,狡兔三窟连警方都逮不住,在某种特定因素下还不是暴露在自己这个敌人的监控范围之内?
S海,是致维党副党派系的地盘,而正党派系在这里则力量薄弱,一旦真的如她猜测,暴露在了副党派系眼中,将来的日子势必不会好过。
看来要让袁春波早些将扬帆、钱斌以及原本李显宗手下的老退伍兵调过来才行。
卫笙拎着手机站在酒吧门前沉思,伸手摸向兜里那台BUG手机,眉头紧蹙轻咬着下唇,一脸地沉重,丝毫没有注意到来来往往的行人正不时上下打量着她,路人神色鄙夷,而那些进出酒吧的男青年们则眼神色眯眯地不断在暴露在空气当中的腰腹和大腿上扫视。
直到一声叫喊打断了卫笙的思绪。
“卫笙?”
她抬头看去,微微一怔,却见郁星美以及几名好友正从另一方向行至酒吧门前,这群人中有男有女,其中还包括了韩月,此刻她们正盯着她发呆。
卫笙就朝着几人点了点头,却见郁星美吃惊地张大嘴巴,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后的酒吧。
卫笙挑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身后酒吧,这才发现这家酒吧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冯。
冯酒吧?想来是根据老板的姓氏所取,到还挺新鲜。就是不知道郁星美为什么这副表情。
而后韩月唇角也挂上笑容,轻轻推搡了一下郁星美,“进去吧。”后者这才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最终朝着卫笙指了指酒吧,意思是她们先进去了。
卫笙勉强牵起一丝笑容点了点头,事实上此刻满心烦忧哪里又笑得出来,直到郁星美等人进入酒吧后还不时回头打量自己,卫笙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现在穿的可不就是酒吧服务生的衣服?
叹了口气,卫笙匆匆进入酒吧,将手机还给周东后,取回自己的衣服便出门打车赶回学校。
而在卫笙一进一出间,韩月等人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又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不是说家里还有军区的关系?”
“服务生!刚刚出去那女孩在你们这上班?就穿粉红色衣服那个。”郁星美满心疑惑地唤过服务生,而服务生哪里知道她指的是谁,便含糊点了点头,却更坐实了众人心中猜测。
此刻,夏夜微风拂动,卫笙下车后面色沉重地沿着街边柳树走向学校大门。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奔驰亦是停在绿岛环球正门前,崔贤眉头紧蹙一脸沉重地下车,浑身都被汗水浸湿模样有些狼狈。
车子驶离,他一抬头,迎面就对上了距离自己没有十米远的卫笙。
清风拂面,二人就隔空对望了片刻,均是莫名地乐出声来,仿佛排解着某种莫名的情绪,笑声就顺着夜风飘荡在学校的正门前,甚至飘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