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白冰给了她个很肯定的答案,彻底摧毁她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悫鹉琻浪
“他不会记得你的。”
安静的眼神受了一抹伤,看着白冰。白冰换了一杯香槟给她,态度淡然地继续说道,“像年柏彦那样的男人是太清楚自己要什么了,如果他记得你,那就说明他还是有一点喜欢你的,那种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后,我想他绝对不会一点行动都没有,他会主动让你去靠近他,给你机会让你去接近他,甚至说他主动接近你的可能性更大。安静,自从那晚后,他主动联系过你吗?”
安静垭口,良久后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那是因为他、他没有我的电话号码。”
白冰闻言这话后像是听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似的,哼笑,“安静啊安静,你真当有个电话号码就万事具备了?别天真了,他想找你的话,还用得着有没有电话号码吗?”
安静的脸红一块白一块,十分尴尬,她知道白冰的话不假,刚刚那句话说出来连她都觉得是个十分蹩脚的借口。舔了舔唇,放低了身段,“那……我该怎么办?”
“你急什么?慢慢来,你以为年柏彦跟那些纨绔子弟似的你上前一搭讪他就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跟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多着呢,环肥燕瘦的什么样没有?所以今天最重要的是让他对你有印象,哪怕只是一点儿都行,最起码下次见到你能认得你。”白冰说到这儿,冲着年柏彦的方向努努嘴,“你可千万别像那个花痴似的主动找死。”
安静心一惊,顺势看过去。
果不其然,有一曼妙女子靠近了年柏彦,她一身红裙,如一团热情的火焰,也的确她热情大胆极了,精描细绘的脸恨不得贴上年柏彦的身,依照年柏彦的身高,只消微微低头就能看见那女人胸前的饱满,可惜的是,年柏彦竟然皱了眉头。
紧跟着便见年柏彦十分礼貌地跟那几人到了歉离开,远离了那个主动贴前的女人,独自到了会所的另一边。这是安静在短短的半小时内看见的第十个上前搭讪未遂的女人,而年柏彦在整场也换了不下十次位置,每次他落单不久,就有一些商业人士凑前交谈。
安静叹了口气,是啊,这个男人太优秀了,怎么可能不被女人们惦记着?
“那个女的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千金,年柏彦依旧不给面子,可想而知,你得多努力才能引起他的关注。”白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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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年柏彦出来了,走到走廊尽头,接通了一直震动的手机。那边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却明显的焦急。
“先生啊,那位小姐都快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砸了,脾气太大了,我有点扛不住了。”
“东西砸了再买。”年柏彦的目光沉冷得很。
“她骂人骂得很难听,我的额头都被她打伤了,先生……我拜托您再找一个保姆吧,那位小姐我真的伺候不来。”
年柏彦沉了沉气,淡淡道,“她吃饭怎么样?”
“一直不肯吃饭呢。”
年柏彦闻言,眉头倏然皱紧,默了会儿道,“好,我会重新安排人过去,这两天看住她。”
对方连连道谢,几乎是感恩戴德。
结束通话后,年柏彦又第一时间给许桐去了电话,就只有一句话,“重新找个保姆,不要找在普通家庭做过的,告诉对方,不论采用什么手段都要给我保证她的饮食营养,再安排个家庭医生过去。”
交代完毕后,他掐断了通话。
看着窗外蔓延开来的夜色,素叶那双愤怒得近乎喷火的眼睛似乎在他眼前浮现,他料到她会挣扎会反抗,只是没想到她还能动手打人!
欠收拾的女人!
年柏彦的脸色愈发地暗沉。
又过了十几分钟。
他准备回宴会厅时,途径一间房,意外地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年柏彦的脚步只停滞了一小下,很快地打算离开,他没有爱管闲事的毛病。
可就在这时,房门一下子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紧跟着出来个衣衫凌乱的女人,哭啼啼的,年柏彦还没等反应过来时,只觉得怀中一软。
那女人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战战兢兢地哀求,“先生,救救我……”
很快地,从房里窜出个男人来,五大三粗,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他妈的真以为自己演了两场戏就成名角了,老子想上你是看得起你,你——”
粗俗的言语在碰上年柏彦之后戛然而止。
“你、你……年总?”
怀中的女人死死揪着年柏彦不放,抬头,楚楚可怜地凝着他,“求求你,帮帮我。”
年柏彦这才看清眼前的状况,先是不动声色地拉开怀里的女人,目光始终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金大中,没想到会是他。
原本对于像金大中这种商人他年柏彦不会记在心里,能把他记得这么瓷实,原因就在于这个金大中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不但如此,竟然还大胆包天地拉着他做见证人!
所以,这个金大中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原来金先生也来了,幸会。”他淡然了句,像是寒暄,又像是嘲讽。
金大中见到年柏彦后不亚于见了鬼似的紧张,一听他这么说后更是紧张,赶紧解释道,“年总,您看……今天这事儿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小嫩模吧是我新签的艺人,她太不听话了。”
从上次被整后,他的公司就接连经营惨淡,最赚钱的公司都倒了,连白冰这个台柱子也签了别家,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蹊跷,百般打听之下才惊觉是得罪了年柏彦,后来当年柏彦和素叶的事被曝光后他才恍悟,原来他是阴沟里翻船,太岁头上动土了。
再后来他试图找年柏彦求情,望他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只可惜想见年柏彦一面实在是太难了,没有预约根本不行,他想去预约又被通知到预约已经排在了三个月后,金大中绝望了,别说三个月了,他连三十天都撑不下去。
所以没办法,他只能弃帅保车,大的利益经营不了,他只能靠着手底下的小公司夹缝生存。
年柏彦原本也懒得插手管这件事,说白了,只要金大中不是在打素叶的主意,他爱怎么就怎样,跟他年柏彦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待金大中说完那句话后,年柏彦冷哼一声,抬步要走。
“年总——”身边的女人像是只被抛弃的洋娃娃似的,凄怨地再度冲前,一下子抱住了年柏彦的胳膊,全身发抖着地恳求,“您不能走啊,求求您帮我一把吧。”
年柏彦这才正眼看了这个女人。
倒是个不艳俗的女孩儿,很干净的一件白色晚礼长裙,衣带略有凌乱,长长的发丝也松散了,倒是有几分的楚楚可怜。
她的眼还噙着泪水,看着他像是看着希望。
不知怎的,年柏彦不经意想起了素叶,那次在香港时,当素叶只穿了一套睡衣跑向酒店大厅,紧紧将他搂住痛哭流涕地央求他不要走时,她的眼也那么楚楚可怜,令他揪心。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她不是素叶。
不动声色地将胳膊抽出,淡淡问了句,“怎么回事儿?”
“他、他……仗着自己是老板,对我动手动脚……”女人哭得梨花带雨。
金大中脸色一变,看着年柏彦马上说道,“您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大小也是个老板吧,怎么会占她的便宜?是这样的,我让她去接个广告,她死活不去,这就令我损失了一笔广告费,这也就罢了,我跟她说你毁约了总得赔广告商他们吃个饭吧?她还跟我硬上了,就是不去,年总,您说吧,她不拍广告不拿违约金,又不去陪吃陪睡,要是搁您,您不得生气啊?”
“年总,不是我想毁约,真的是因为档期的事,还有那个饭局,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公司之前有个艺人也是陪那些男人吃饭,结果被折磨得都没个人形了。”女人仰着头哭着道,“我喜欢拍戏,我也想好好工作,我不想陪那些男人……”
年柏彦的面色没有太大的波动,目光始终淡然,看着金大中道,“她欠了多少违约金?”
金大中一愣,很快回答,“三十万。”
年柏彦笑了,唇角上挑,“金老板,为了区区的三十万你就在这儿跟员工大动干戈,有*份吧?”
金大中脸色尴尬。
年柏彦没多废话,从外套兜里拿出一张备用支票,填上金额签了字,直接递给金大中,“拿着,这件事就了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金大中拿过一看,是三十万的支票,双眼顿时一亮,感恩戴德,“谢谢年总谢谢。”然后抬眼,试探性说了句,“没想到,安静是您的……”
年柏彦皱眉,也理会他口中的什么安静不安静的,眉梢威严,“你当初公司破产之前有一笔生意正在谈,这笔钱,就当是我给你的利息,还是那句话,离素叶远一点,否则,你连最后一点的利息都赚不到。”
金大中连连点头,一溜烟跑了。
年柏彦也头也不回地进了宴会厅。
“哎年总——”身后的安静追了几步没追上他的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被宴会厅的大门遮住。
她忧伤地站在原地,心口如锥子戳过似的,原来,他真的不记得她是谁了,甚至说,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都没有三秒钟……
那个叫素叶的,他竟然还是那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