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胶着不开的墨,寂静深沉,连公寓外的海面也无波无浪,海域也如同睡着般寂寥幽深。月光被拖了进来,洒了一地的薄凉,像是洒了一地的碎银。
素叶闭着眼,暗昏的光线下摩挲着年柏彦的唇及他坚实滚烫的胸膛,淡淡的光亮,她的睫毛轻轻颤抖,上面还挂着泪意,有隐隐的光,唇嫣红如樱,只是月光下的脸颊太过皎洁,太过苍白。年柏彦的心被她的模样扯动得疼,像是有手攥着心脏,一下一下地捏,他一下一下地疼。
怀中女人如娇艳的花儿。
于是,他情不自禁低头,薄唇与她的红唇相抵,只是那一瞬间,两人心底深处的浓情如倏地被点燃,他的吻变得强烈火热,而她亦热情回应。
如两条深海的鱼,相互胶着相互依偎,以最激烈的方式来证明这个夜晚是真的,两人相互的拥有不是一场美梦。
年柏彦化被动为主动,一转身将她压在了房门上,她仰头,睁眼与他目光相对时,手指灵活地解开了他的最后一个扣子,而她的衣物也被男人的大手脱离了身躯,像是美丽的蝴蝶破茧而出,将层层叠叠的笨重外壳卸去,只愿以最美的样子与他融合。
男人的呼吸浑浊而炙热,素叶能够感受的到,他的唇近乎烫化了她的心口,吻,是那般强势而火热,她亦不甘示弱,与他热情教缠,气息相抵。
地毯上,教缠着两人的衣物,如两人的身体相互教缠。
素叶轻轻呢喃,在男人火热的气息中娇喘着他的名字。当年柏彦将她的腿圈在了他的腰身,一腔热情地挤进了她的体内时,她只觉全身如被拉得最大限度的弓,张口咬住了他厚实的肩头,借以纾缓他所带来的极致快乐。
年柏彦的占有充满强势狂野,紧紧将她抵在门上,近乎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他的力量饱满而充实,强壮而庞大,她强烈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如同块海绵,被他极限地榨干,这种抵死相缠的欢愉令她忍不住大声申银,整个人如同只小舟似的一次次被他抛向浪尖之上。
月光下,女人与男人的身体因汗水而激烈,她以最柔软的身体来承受男人阳刚火热的进攻,长发缠绕着彼此,像是在宽广海域下的水草,随着激流晃动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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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联众心理机构暴君囚欢,毒妃难下榻
何明用完午餐后,正打算重新看一下案头个案的资料时方倍蕾敲门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他桌上,“既然都是无头公案了,我想我帮不了你。”
“无头公案”是他们常常用来形容多年治疗无果的个案,跟警方所指的案情是两回事。何明手里便压了这么个案子,他是行为治疗师,在遭遇治疗瓶颈时便试图寻求方倍蕾进行催眠协助,一般情况下,很多个案是不接受催眠治疗的,因为在国内,对于催眠疗法尚属于争议阶段。
“连你也没办法?”何明皱眉。
“是你的客户不配合,他认为你放弃了对他的治疗而转给了其他治疗师,像是扔掉个粘手的口香糖似的迫不及待。”方倍蕾一脸的无奈,也顺便纠正了何明的认定。
何明耸耸肩膀,点点头权当了解了。
方倍蕾却没立马出去。
“还有事?”何明问。
方倍蕾干脆拉过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何明的对面,开门见山,“你听到丁教授想要提前退休的消息了吗?”
“提前退休?”何明想了想,“还有这个必要吗?还差一年他就60了,干嘛要提前退休?”
“听说是想专心搞研究。”
何明摇头,“我没听到这个消息。”
“消息是真是假倒不重要了,他是否提前退休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一旦退休,我觉得接管他位置的人会是素叶。”
何明闻言后冷笑,“素叶?别逗了,她充其量就是只雏鸟,翅膀还没硬呢怎么做所长?”
“你也别掉以轻心。”方倍蕾提醒了他一句,“你以为丁教授无缘无故请了个空降兵来做什么?”
何明迟疑了下。
“更重要的是,我听说素叶在国外的时候一直是跟丁教授的儿子学习的。”方倍蕾将身子凑前,“他儿子丁司承在心理学上的造诣匪浅,不但如此,还在国际上拿过不少知名奖项,被圈子里人誉为最有前途的心理学专家,他发表的很多观点都被收录在册。素叶是他的学生,回国后又到了他父亲所在的心理诊所,你觉得这里面的事儿简单吗?”
何明微微眯眼,整个过程都在思索,待方倍蕾话毕后等着他的意见时,他清了清嗓子,笑了笑,“就算如此,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方医生,我手头上还有工作,不陪闲聊了。”师父大量,吾乃小屁民
方倍蕾见他下了逐客令,冷笑了下起身,“何医生,这个时候装清高就太晚了吧?”
何明也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请。”
方倍蕾走到他面前,一脸讥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样可不好。”说完便离开了。
房门缓缓关上,何明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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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开普敦
翌日依旧是个晴天,气温稍稍清凉了些,不过也正好,阳光照下来也柔和了很多。
贝拉一大早就带着黑人司机威尔斯密斯来到了公寓,她是个挺执着的姑娘,不管素叶如何白眼相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扎进书房替年柏彦收拾好一天用的文件和相关物品,刚开始素叶觉得烦,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因为她发现,与贝拉没事拌拌嘴也挺有意思的。
年柏彦接了个不短的电话,始终在室外阳台不知在商谈什么,从素叶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侧脸有些严肃,尤其是两眉之间的川字纹,微微蹙起就显得尤为锋利。
这些天素叶早就习惯了他繁忙的节奏,倒也不大惊小怪了,拖着懒洋洋的身子走到书房,慵懒地倚在门边,对着正在忙前忙后的贝拉道,“一会儿记得把我的防晒霜带上。”
贝拉手一停,转头看向她,很快小脸染上愠怒,“我又不是你的助理,你指使谁呢?”
“你还知道自己是助理的职位啊?我还以为你要当家做主了呢。”素叶也没恼,淡淡笑道。
贝拉几步窜到她跟前,冲着她瞪眼,“别以为跟年先生走得近我就得让着你。”1ciOy。
两人很近,近到素叶一伸手就捏着了她的脸,吓得她哇哇大叫,“你干什么?”
在室外通电话的年柏彦似乎看到了这一幕,但也没有太多表示,继续忙着通话。
贝拉挣脱不开她的手,所以方便了素叶将她的脸看个清楚明白。“我呢也想恃宠而骄一下,但实在见不得你被晒成蝴蝶脸。”
“你什么意思?”贝拉一愣。
“带上我的防晒霜,上了车涂一下,你是他的助理,人前人后的总要保持一致的光鲜亮丽,你瞧你这张脸,多久没做保养了?都晒起斑了。”无限血神
“啊?”贝拉一听犹临大敌,脸色一变,飞扑似的奔向镜子,左看右看自己的脸,很快瞪大双眼。
“这点你就要跟许桐学学了,助理就是老板的脸面,脸都被太阳给毁了还怎么出门谈事?”素叶也难得好心,随手将自己的防晒霜扔到桌上,“这款是最新出的,物理防晒,眼部也可以用,一劳永逸,别说我没帮你。”
贝拉迟疑拿过防晒霜,“我可没打算谢你。”
“你的感谢对我来说分文不值。”素叶说完转身离开。
贝拉先是愣了下,然后赶忙打开防晒霜拯救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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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年柏彦就已经表示今天的行程会很满,并且,整个过程她要跟随左右,所以一早起来素叶也没仔细询问具体行程是什么。昨夜年柏彦给了她场盛大而激烈的情爱体验,他看上去神清气爽,她则像是快抹布似的很是疲倦,所以也懒得多问什么。
司机威尔斯密斯正在做最后的车辆清理工作,素叶蹲在地上边玩水边看着他擦车,斯密斯依旧爽朗健谈,时不时会逗得她开怀一笑。
末了,素叶突然想起了件事,仰头问他道,“既然你会十二国语言,那就考考你呗。”
斯密斯信誓旦旦,拍胸脯说肯定难不倒他。素叶便将昨天跟纪东岩出海时在甲板上听到的那段话大致描述了下,当时纪东岩说的不是英语,语速很快,她也只能零星记住几个发音。岂料斯密斯闻言后哈哈大笑,“我就说难不倒我吧。”
素叶眼睛一亮,“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斯密斯一脸骄傲,“是荷兰语,你知道在南非这个地方很多人都说荷兰语的。”
素叶这才恍然大悟,要不然她觉得听着感觉很熟悉呢,原来就是当地人大多数用的语言,有一次在年柏彦接电话时,她也听他用过荷兰语通话。
“那我给你的几个词什么意思?”
色沉面昏进。斯密斯连想都没想,“资金,我的账户。”
素叶点点头,又想了想,仔细回忆了另外两个词说给了斯密斯听,斯密斯已经擦好了车,正在洗手,闻言后笑道,“第一个词是转账的意思,第二个词很简单,是数字三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