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嫁给你?做梦!(1/1)

辛婉君和詹秋虽然走了,但四大帝国之中的其他人尚未走,一些小国的人自然不敢乱动。

临走之前,沐七对轻歌道:“南皇幅员辽阔,甘果醇香,四季都有绝色百花竞相开放,那景色,当真是奇了,有机会的话,安国郡主一定要去瞧瞧。”

“我会的。”轻歌道。

“你竟然是北月的安国郡主。”

红衣女子惊讶的看着轻歌,而后哼了声,道:“小火在你身上,你不要得意忘形,我一定会抢回来的……”

女子的话尚未说完,沐七突地拽了拽其衣裳,将其拖走,“走了。”

红衣女子手舞足蹈想要挣扎,却是无果,只能被沐七拖着走。

小火……

轻歌皱眉,小火是什么鬼?

“她说的应该是火焰龙吧。”姬月的声音在轻歌脑海响起。

轻歌:“……”真是个好名字。

“烦人的家伙又来了。”

虚无空间内的王座上,姬月双手抱着后脑勺闲散的躺着,一双异瞳妖冶如斯,颜彩似乎变得浓郁了一些。

一抹杀气如花绚丽般绽放。

轻歌错愕,抬眸,眼前的阳光被阴影覆盖,宽厚的身影挡住了她看着前方的视线,北月冥跨步走到轻歌面前,脸色难看的很,眸光里似是氤氲着风暴,“你和东陵的七皇叔是什么关系?为何他会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似野兽大怒之前的前兆,山雨欲来风满楼,电闪雷鸣,乌云密集。

轻歌皱眉,漠然疏离的看着北月冥,有些不能理解北月冥的思想。

且不说她与沐七之间清清白白的,就算有什么,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吧?

“王爷,这与你有关系吗?”轻歌冷冷的道。

北月冥双手突地抓住轻歌的双肩,用力的晃了几晃,语气仓促,颇有几分怒气,“轻歌,你好好看着我,我是北月冥,是你的未婚夫啊,你忘了吗,你小时候最喜欢跟在我身后了,你还说王府是你未来的家,我是你未来的丈夫,这些你都忘了吗?”

他看着轻歌一身的疏离淡漠,便觉得心脏被毒刺刺中,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却恐慌了起来。

虽然夜无痕说轻歌珍藏过他的玛瑙玉冠,他也曾以为夜轻歌在欲擒故纵,心里还是有他的,可他渐渐的发现,夜轻歌对他只有冷漠,眼里甚至都装不下他。

刀枪不入,软硬不吃。

他开始害怕,害怕眼前的女人被其他人拥入怀里。

直到沐七站出来为她说话替她解围的那一刻,北月冥彻底慌了。

轻歌紧皱着眉头,薄怒,“王爷,那只是儿时的玩笑罢了,你何必记得这么清,何况我们二人的婚约早已解除,当年的信物也都归还对方。”

“我不相信。”

北月冥怒道:“夜轻歌,你听好了,四朝大会后,我会让父皇下旨,日后,你就是我北月冥的王妃,你逃不掉的。”

虚无空间内,姬月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突地道:“小歌儿,借你的身体一用。”

轻歌尚未反应过来,下一刻却是发现身体不为自己所用,却能看见四周的所有,姬月竟是附身到了她的身上,操控她的身体!

狂风四起,灵气释放,似是远古的凶兽而来,万里延绵皆是冷肃的杀气,北月冥被灵气震的往后退了一步,胸腔好似被人重重砸了一锤,胸闷气短。

他微微弓着身子,捂着胸口抬眸朝轻歌看去,少女三千青丝随意的用一根红绳绑着,狂风将红绳掀掉,青丝散落了下来,往脸上拂去,眉目若隐若现,当北月冥看清那样一双妖冶的眼瞳时,只觉得空气稀薄,无法呼吸,他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半面紫,半面红,高贵优雅却又喋血弑杀,似亘古以前,古战场上开天辟地一往无前的神。

“王妃?谁稀罕?”声音尖锐了几分,冷而邪肆。

轻歌……哦不,是占着轻歌身体的姬月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北月冥的跟边,修长冰凉的手蓦地伸出,捏住北月冥的下巴,轻歌的身体虽未有北月冥那般高,可那凛然邪佞的气势,让其余众人皆是大惊。

欧阳澈紧皱着眉头,他只觉得,起风的刹那,夜轻歌好似变了个人般,浑身上下都是妖魅的气息,蛊惑人心,亦正亦邪间覆了山河。

北月冥错愕不已,对面的轻歌歪着脑袋看他,眼瞳里泛着诡谲之色,下一刻,目露凶光,煞气氤氲,却见他蓦地抬起脚,一脚踹在北月冥的小腹上,北月冥顿时如稻草人般横飞了出去,身体砸在了洪钟之上,钟声嘹亮,北月冥沿着洪钟摔倒在地,他捂着胸口,只觉得五脏六腑好似都已经碎裂,疼痛不已。

邪肆的少女双手抱胸,胭脂色的长衫被风掀起,勾唇一笑,山河失色,阴诡的眼瞳犹似暗夜里怒放的曼陀罗。

她往前走去,蓦地伸出手紧抓住北月冥的衣襟,竟是堪堪将北月冥给提了起来,使其脊背顶在洪钟之上,她凑上前,在北月冥耳边,冷声道:“你算什么东西?嫁给你?做梦去吧。”

而后,少女毫不留情的将北月冥摔在地上,离去之时,背影如血似火,三千青丝被风撩乱,那一身肆虐的邪气,无人敢惹,这般妖冶风采,何人能抵?

北月冥摔坐在地上,嘴角挂着一抹血,他讷讷的望着少女的背影,只觉得体内有撕裂的疼痛蔓延。

漆黑的眼瞳里燃烧着疯狂之色,北月冥紧攥着双手,内心的野兽在疯狂的咆哮着,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也不甘心曾是自己的女人如今若离自己手掌。

“夜轻歌,你等着,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除非死!”

北月冥狰狞的笑着,似半个行尸走肉,仿佛随时去那地府大闹阎王。

扭曲的爱吗?

还是不甘的心和虚荣?谁又知道。

毕竟,人性这么复杂,不是吗。

“走吧。”

延楼后的边角处,东陵鳕转身离开,袍摆的海棠迎风怒放,一双忧伤的眸子往别处看去。

青阳之下,似有霜雪渐落。

曾经有儒家大师一睹东陵鳕的风采后,这般赋诗。

“是。”

两名脸色戴着面具的暗卫亦步亦趋的跟着东陵鳕,无人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