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也能成为一种习惯,尽管金帅从小是在平民家庭中长大的,这种高高在上也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但骨子里的东西很难消除,这也许叫贵族的血统,虽然华夏没有贵族,但至少有种叫高贵的气质。
一些和金帅比较熟悉的人也经常在私底下议论,金帅这些年来的变化很大,当然不仅仅是指学识方面,更多的指的是他身上内在的气质。
这种气质是有多方面的原因所养成的,一个是学识,在一个就是家庭的熏陶,像朱家这种地位的家庭,打交道的全是高干,在这些人不知觉的影响下,一个人就会潜移默化的发生着变化。
权威就是对权力的一种自愿的服从和支持。人们对权力安排的服从可能有被迫的成分,但是对权威的安排的服从则属于认同。反对者可能不得不服从权力作做出的安排,但是服从不等于认同。权威就被认为是一种正当的权力。
权威这两个字分开来,一个是权,另一个是威。所谓权这个很好理解,金帅作为一市之长自然是有权了,而这个威就是一种抽象性的东西了,他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所促成的。首先这个有权的必须走得正坐得直,做事公平;其次,还要有很强的工作能力,俗话说公生明廉生威也就是这个意思。
金帅自从来到花园市之后,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不仅很快的站稳了脚跟,而且还树立起了很高的威信,正因为他有了权威,才能让花园市的广大干部对他感到敬畏,虽然有些人也并不一定服气,但是也只能暗地里想一想,是没有人敢公开表达出来的。
尤栾正之所以不怕王国明,除了两个人之间的亲戚关系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因为王国明没有权威,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自然是谈不成了。
从尤栾正的办公室出来后,连续抽了两支烟,才打通了金帅的手机,事情既然没有办成,自然是要早一点汇报,如果真的到了期限了再汇报,王国明知道金市长还不知道会怎么发火呢。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里边传出了苏哲的声音:“你好,这里是花园市市长的电话,请问你是哪位?”
其实苏哲知道王国明的电话号码,他之所以要这样讲就是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当秘书的不仅要善于领会领导的意思,既然已经知道市长对王国明的看法不好了,自然说话的口气也不能太热情了。
王国明郁闷了,连市长的秘书都对自己这么冷淡,更甭说市长了,看来今天打这个电话,结果也不会好了。
“呵呵,苏秘书,我是王国明啊。”
电话里传来了苏哲毫无感彩的声音:“王市长,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苏哲的话又让王国明坚电话里过了一会才传出了苏哲的声音:“市长现在很忙,有什么情况你可以先和我讲一下,等一会我会向他汇报的。”
听到苏哲的话,王国明也能想象到,金帅现在有可能又和石屏县的其他干部在谈话,他之所以不听电话,一个是这次谈话比较重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把他晾一下。
“我刚和二建的领导谈过,他们的答复是现在法院已经判决了,必须要依法办事。”
“我知道了,我会把你的意思如实向市长汇报的。”
王国明犹豫了一下问道:“现在市长在什么地方?是不是需要我赶过?”
这一次苏哲答复的倒很痛快:“市长正在与人谈话,你就不用赶过来了。”
没等王国明讲话,电话就被挂断了,王国明气得恨不得把手机给砸了,他奶奶的,这真是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秘书,老子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副市长,苏哲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连起码的礼貌都不讲了。
鲁小志走了过来:“王市长,你和尤总谈得怎么样?”
王国明看了看鲁小志:“你怎么中途就跑了呢?市长交给我们两个人的任务,这件事情又是发生在你们石屏县,你不主动处理光依靠我怎么能行呢?小志啊,我还有事要马上赶回市里,你再和尤栾正谈一次。”
望着远的车影,鲁小志呸了一口:“他奶奶的,你和尤栾正是连襟,你们没有谈成的事,我怎么能谈成呢?”
琢磨了好一阵子,鲁小志叹了一口气,又敲响了尤栾正办公室的门,不一会里边就传出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此时的金帅正在离县城十几公里远的西城镇,和几个老头老太太聊得正热闹呢。
“大叔、大妈们,今天你们镇上挺热闹的,谁家结婚有这么大的排场?”
“嗨,办喜事的这一家是我们的镇长,咱们老百姓哪里能撑得起这么大的排场,酗子,你也是来送礼的吧?”
金帅笑了笑:“呵呵,我是路过这里的,看到这里这么热闹,就顺便过来瞧瞧。”
“瞧瞧好啊,这种光景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等以后你结婚的时候就有经验了,不过你可要当官啊,当不上官也办不了这么排场的喜事。”
几辆挂着政府牌照的小汽车,从镇里急匆匆的开了过来向县城方向驶,几个老头、老太太伸长了脖子看了一会,刚才和金帅讲话的那个瘦老头挠了挠脑袋:“不对啊,宴席还没有开始,怎么县里的大官这么快就回了?”
苏哲和王同山相互看了看,两个人自然是明白县里“大叔啊,你们怎么没有喝喜酒呢?”
“我们上不了台面,也出不起钱。”
“喝喜酒还要很多钱吗?”
“那当然了,一千块钱以上的红包可以喝酒,五百块钱以上的给两包烟一包糖,三百、两百的就只能远处看一看了。”
金帅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些送礼的都是自愿的吗?”
“唉,”一个胖乎乎的老大妈说道:“那些有事求着镇长的自然是自愿的,像我们这些老百姓可就不自愿了。”
瘦老头接着说道:“可是不自愿也没办法呀,一个月以前各个村里就成立了婚礼筹备小组,挨家挨户的敛钱,听说这一次敛的钱老鼻子了,怎么着也有个几十万吧。”
一个高个老头走了过来:“几十万?几十万可打不住,我原来在镇政府干过,咱们这个镇有两万多户,一户送一百吧,你算算能有多少。”
几个老头又围绕着镇长这次嫁女儿能收多少钱的问题争执起来了,趁这个功夫,金帅悄悄的离开了,大步向镇中心走,摆酒席的地方也不用问,反正跟着人走就行了。
当走到镇中学的时候,金帅全明白了,摆酒席的地点就在学校里,诺大的场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辆,学生的教室都被腾了出来成了宴会厅,还有一些穿校服的学生也充当了服务员,军乐队的孩子们正鼓着腮帮子吹吹打打的。
一个老师模样的人迎了上来:“几位先生,你们也是来喝喜酒的吧?请到这边签到。”
签到处很热闹,几张课桌摆成了一排,几个老师正在那里忙活着,有的在往纸上登记着礼金,还有的在向那些没带红包的免费分发着利是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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