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蓄水池竣工仪式和一百对新人的集体婚礼,让金帅的威信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事实也就是如此,如果没有金帅,岛上的人还在为吃水而发愁,好多有女儿的家庭还在为孩子的婚姻着急,更重要的是,金帅这次请来了几个大老板,第一期就在岛上投资一亿二千万,谁都知道这一亿二千万意味着,大山岛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老百姓的生活将越来越好。
卢瑞彦拿着几篇稿子走了进来:“金书记,这是我写的几篇稿子,请您审核一下。”
金帅放下了手里的笔:“宣传工作是你分管的,稿子我就不用看了。不过小卢啊,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讲一下,在基层就要做一个多面手,我们国家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懂经济的干部,李董可是这方面的人才,我准备让你负责一下和东海实业开发公司的联络工作,这样你就有时间多向李董讨教一下。”
卢瑞彦听懂了金帅话里的意思,他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付出的心血没有白费,党管干部政府抓经济,这是一个原则,只要是在抓经济方面做出政绩来,想升官还不是很容易。
“金书记,我一定牢记你的指示,认真学习经济方面的工作经验。”
樊冰儿走了进来,看到卢瑞彦也在场,笑着说道:“噢,小卢也在这里啊,那你们先谈,我等一会再来。”
“樊主任,你先不要走,正好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商量一下,东海实业开发公司准备在岛上设立办事处,需要我们帮他们解决一下办公场所。”
樊冰儿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没有多大的问题,你就交给我吧。金书记,还有一件事情,宓挺山同志想请你今晚上去他家里吃饭,说是他的妹妹回来了。”
金帅笑了:“噢,市长夫人回家省亲了,怎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呢?既然人家邀请了,不去坐一坐也不好,我看这样吧,今天晚上就让小卢陪我一起去吧。”
卢瑞彦看了看金帅:“金书记,我觉得今天晚上这顿饭并不是那么好吃的。”
“吃顿饭又怕什么?难道还是鸿门宴不成?我虽然不是刘邦,但他也未必是西楚霸王。”
金帅自来到大山岛之后,虽然到两个村的群众家里去了不少,可是到宓挺山家却是第一次,这倒不是说宓挺山的家庭条件不好,而是太高级了,整个村里惟一的一栋二屋小楼就是他们家里了。宓挺山的家里又没有渔船,不就是靠着这几年霸占了水源,搜刮的民财吗?
金帅也能猜得出来,宓挺山的妹妹宓海花此时回娘家来是什么意思,这也绝对是贺怀德给她出的点子,她这次回来就是给宓挺山撑腰的,或者说来讨价还价的。
“他奶奶的,”金帅在心里暗暗的骂道:“宓挺山这老小子听到乐志强辞去了县长职务,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恐怕又跑到他妹妹家里搬救兵了。”
金帅猜测得一点不错,宓挺山和宓海花还就是这个意思,按照他们的想法是,宓挺山虽然做过对不起金帅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金帅还要看着市长的面子,只要是宓海花一出面,金帅以后也不敢把宓挺山怎么样。
“哥,你这次做的这些事情可是有些不地道,没有影的事,你硬要给人家加上,当时你怎么就不和我商量商量呢?”
“唉,金帅把我整得太惨了,我听说他还要准备调查我霸占水源勒索群众钱财的问题。如果我不搞倒他,他肯定就会把我搞倒,所以我就听了乐志强的话。”
“乐志强那个人是成不了大事的,我也不知道你妹夫怎么就看上他,这一次被人家挤出了海岛县,恐怕就只有去坐冷板凳了,你想和谁联合起来压制尊帅这本身没有错,但你也得找一个有能力的人啊,结果现在麻烦了吧。”
兄妹两个正在这里聊着,宓挺山的儿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爸、姑,金书记来了。”
宓挺山急忙迎了出去,宓海花想了想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此时觉得还是应该矜持一点为好,毕竟自己还是市长的夫人,何必对这个小小的科级干部这么客气呢。
院子里响起了金帅的笑声:“老宓啊,你这个家伙好长时间都不去乡党委露面了,怎么?还怕我再揍你一顿,你已经认输了,我不会穷打落水狗的。”
宓挺山一头火起,他奶奶的,把老子比喻成狗了,恐怕这个大山岛上除了你之外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样叫我,也不知道你看到我妹妹之后还会不会这么狂妄。
金帅说的这句话就是想让宓海花听见,这个老娘们虽然是市长的夫人,可她自己只是市妇联一个光吃饭不干活的科级干部吗?用得着在老子面前摆出这种架子来吗?。
“金帅同志,”看到金帅走进了客厅,宓海花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的向金帅伸出了手,其实也就是三个手指头还算直一点:“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噢,你就是市妇联的宓科长吧,我可是早就听人说起过你。”
宓海花属于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确切的说就是一个花瓶似的人,否则的话,以贺怀德那么高的级别,也不可能仅仅让她在市妇联当一个小小的科长。
宓挺山没有听出金帅话里的意思,还以为金帅是在称赞她是市长夫人呢:“噢,金帅同志听说过我?”
金帅笑了:“那当然了,宓科长当年可是大山岛的一枝花,要不的话也不可能让贺市长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当年你们两个人的恋爱经过,至今都被岛上的人津津乐道的。”
还没有说上几句话,金帅就已经摸透了宓海花的底牌,对坐在一边的宓挺山说道:“老宓啊,今天不仅仅是请我吃饭那么简单吧?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这个人心里搁不住事,你不说出来,我吃饭也吃不香啊。”
宓海花装模作样的鼓起了掌:“好,金书记就是一个痛快人,我们家老贺也是一个直脾气,这一方面你们两个倒是挺像的。”
“呵呵,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贺市长可是个大领导,我可是不敢和他相比啊。”
宓挺山听着有些不对味,他总觉得金帅的话里有话,甚至还有一许刺和调侃的意思,金帅这小子可是够了狂妄的,难道以为有了县委书记的支持,就可以得罪了市长吗?
“金书记,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好长时间就想找你交换一下意见,可看你这么忙,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挺山同志,想和我交换一下哪方面的意见?今天正好也没有外人,咱们就敞开思想谈一谈吧。”
宓挺山张了张嘴巴,感觉到话不好出口,就向宓海花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想让妹妹出面从中和和稀泥。
谁知道宓海花误会了哥哥的意思,以为是让自己以市长夫人的身份压一压金帅。
“金帅同志,我哥哥这个人是个直率脾气,听说你刚来到岛上那天晚上,就和我哥哥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呵呵,你说的没错,那天我确实和老宓比试了一下,不过老宓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败在了我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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