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山田冷冷的看了一眼纸条,怒骂一声道:“幸好我们动手的快,要不然情报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给我顺藤摸瓜,只要跟他有过接触的人,全都给我抓回来,严刑拷问,一定要将支那军统在占领区的力量,连根拔起!”
“嗨……”
众多短衫汉子躬身应道,然后迅速离开,不一会儿,便有城内的宪兵过来,将尸体抬走,将血迹清扫,除了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这一切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样的杀戮,抓捕,在北平,在天津,在整个日占区内,四处都在发生,甚至就连国.军占领区内,也有不少潜藏的特务进行了各种破坏,渗透工作。
五省情报处的任务,可不仅仅是预防各类消息的泄密,更包括暗杀,破坏等一切能对战局构成影响的事物。
这些,都是吉川贞佐上任以来,针对路远和所有爱国组织发起的各种活动,五省情报处进行了大规模的反击,以杀制杀,以血还血!
“五省情报处成立两个月以来,在各地区共发起了秘密抓捕过百起,挖出了支那各类情报机关一百三十多个,囊括了支那军统,八路,各级地方武装的反动分子,处决顽固分子四百余人,活捉两百余人,成功策反,招供者近百人,获得有价值的情报近千份,截获各类泄密情报过百起……”
徐州,五省情报处总部内,一名情报处次长正在向吉川贞佐进行汇报,各种有价值的线索也整理成册,放在了桌上。
“很好!”
看到这些资料,吉川贞佐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又疑惑的道:“为何我们的行动中没有抓捕到川军独立团的情报人员?”
“虽然路远名头很大,可他的川军独立团渐成气候也不过短短半年,要么是情报网络还没铺开,要么就是潜伏的极深,我们还没能掌握关于他们的线索有关……”那情报次长道。
“看来,必须得加紧对木马县的渗透工作了,要不然这样下去,我军在明,川军独立团永远在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咬我们一口!”吉川贞佐恶狠狠的道,心说要是情报处早些成立,就一定能完成对木马县的渗透工作,也不至于让路远的人跑到黄泛区来搞事,军部这边居然要到攻击发动之后才发现了。
“已经有一部分情报员渗透进了难民之中,应该有机会借着这次的难民潮将我们的眼线遍布到八路军占领区以及木马县内……”
情报处次长说完,又补充道:“根据潜伏在难民之中的情报员回馈的消息,他们发现了一名极具潜质的女子,如果培训得当,一定能成为无往不利的情报人员!”
“哦?”
吉川贞佐眼前一亮,示意那对方继续说下去。
“此女不但美艳无双,更是知书达理,更难能可贵的是,还是个雏儿!”
情报次长呵呵笑道:“少将阁下你应该知道,男人对女人,特别是白璧无瑕的女人,往往拥有特别的好感,要是对方有姿色更有才气,那么想要接近目标的难度,无疑将会大大降低……”
“不错,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吉川贞佐笑道:“将她带回来让我看看,要是真的有你说的这般出色,本官一定要亲自调教调教她!”
“我这就去下令,要是能被少将阁下你看上,不知道是那女子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次长猥琐的淫笑了起来。
“你错了!”
吉川贞佐脸色一正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就算此女真有你说的那么漂亮,就更要慎用——只要我帝国能彻底征服支那,漂亮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在乎这一个!”
“嗨,少将教训的是!”
次长忙躬身答道:“属下目光短浅,还望少将赎罪……”
“去吧,将此女尽快带回来,要是她真有那么出色,我五省情报机构,将又多了一张秘密王牌!”
吉川贞佐说道,心里已经开始期待起来。
五省情报机构的成立,给各地潜伏的国.军军统机构,****的地下党组织,以及各地的地方情报组织造成了极大的打击,很多情报网络几乎处于瘫痪状态,让各部对日军的最新动向,几乎毫无掌握。
虽然明知道日军方面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第十四师团被吃掉而无动于衷,可情报方面却一无所获,让国.军八路方面的高级情报人员心里都悬着一口气,像是头顶上有一把看不见的利刃,随时都有可能劈下来一般。
那情报次长的汇报说的很对,五省情报机关没能抓到川军独立团的情报人员有两种情况,一是成军时间太短,情报系统没能完全铺开,第二是可能潜伏的太深,他们还没拿住对方活动的把柄。
很遗憾的是,这种情况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第二种情况。
天津。
自从川军独立团突袭天津之后,天津对日军的反抗活动风起云涌,逼的日军连关东军司令部都迁往了北平。
司令官被活着带走,敌人还顺利逃离,对日军来说,不得不说是奇耻大辱,所以针对这些地下组织和情报组织的清扫活动,足足持续了三个多月,直接死去的和受到牵连的,人数不下两千余人,其中大多数人,都是无辜之人。
可日军根本不会在乎,他们信奉一句话,宁可杀错,也不放过!
各种地下组织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不知道多少人被抓,或者死去,也有一部分人选择在这风暴中先行撤离,打算等事件消停之后再回来。
但是,虽然情况严峻到了极点,依旧有一部分人坚定的隐藏了下来,虽然不得不降低了活动的频率,但是强烈的爱国情怀,早已让他们置生死于度外。
普通人甚至是他们的家人,都很难理解他们冒着生命的危险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那是因为很多人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信仰。
他们坚信终有一天能恢复河山,为了这一天,为了心中的信仰,他们愿意付出一切,只为了让自己不会成为历史的看客,而真正成为历史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