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们这么牛气,原来有花机关说……”

“就是,还不是靠武器,硬碰硬,白刃战能打赢才是本事!”

几名八路战士一脸不服的鄙视之,却禁不住的直瞅着突突喷着火舌的冲锋枪,心说咱们团要是有几挺花机关,该多好啊!

要知道,雷鸣带领的团,最强火力,也就一挺破破烂烂的歪把子而已,而且没有多余的枪管,打上一阵就要歇歇才能再打。

“羡慕啥啊?不就是花机关么,迟早我们也会有的!”

雷鸣悻悻的道,眼珠子已经开始咕噜噜的转开了,心说看来路远过来,虽然明摆着是被贬了,但带着的好东西还是不少的嘛,嘿嘿嘿……

后边的老百姓和雷鸣等人在想些什么,路远等人根本没心情关注,土匪虽然退了,但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打,瞄准了再打,别怕,他们现在是在逃跑,他们的屁股不会对你们开枪!”

路远大吼道,一边拿起步枪呯的一枪将一名土匪给放倒。

呯呯呯!

新兵们当然知道土匪的屁股不会对他们开枪了,所以这会儿枪栓也能拉开上膛了,枪口也不抖了,打的也准了,居然一排枪撂倒了七八名土匪。

“快,快跑啊……”

“该死的川军团,你们给爷爷等着!”

背后子弹乱飞,不时有土匪中枪惨叫着倒下,剩余的土匪一边奔命的逃跑一边放着狠话,但谁都知道,估计以后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来木马县捣乱了。

只是,路远从来都没想过就这么放过他们。

“一二三,扔!”

随着一声低吼,大狗熊牛疙瘩带着的新兵们猛的从两侧的灌木丛中隐蔽的不足一米宽六七十公分深的壕沟内直起了身来,胳膊一扬,便有二三十颗手榴弹落在了那些乱糟糟的土匪群中。

“妈呀,救命啊……”

土匪们一看到落进了人群中的手榴弹,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一个接一个的趴在了地上,在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中,不知道有多少土匪飞炸死,那土匪头子的马匹也在爆炸中受惊,长嘶一声将土匪头子给掀翻在地,转着圈的狂奔。

啊啊啊……

土匪头子的腿在马镫里根本拔不出来,在地上被拖行着,瞬间就在地上被磨的血肉模糊,惨叫的跟杀猪一般。

“交枪不杀,交枪不杀!”

狂吼声中,路远,牛疙瘩大狗熊带领的新兵们看这些土匪已经彻底崩溃,顿时所有人都冲了出来,将几名试图顽抗的土匪射杀当场。

新兵们此刻看到这些土匪哭喊连天的模样,一个个也开始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提着步枪怒吼的样子居然充满了杀气和威严,敢不敢真开枪难说,但至少很能吓唬人。

“投降了投降了,别开枪啊……”

土匪们争先恐后的想枪支弹药丢的远远的,麻溜的跟丢出去的是烧红了的铁条一样,然后趴在地上抱着头,根本不敢乱动。

战斗从开始到现在结束,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除了那被自己人丢的手榴弹炸死了一名新兵和两个受伤的之外,路远带领的川军独立团就再也没有战斗减员。

而土匪这边可就惨了,被射杀被手榴弹炸死的,足足四十来个,光是在掩体缺口处被路远和杨宗满用冲锋枪一通乱扫扫死的,就有十几个。

伤员更多,有足足三四十个,重伤的都有二十来人,等到两个新兵将那土匪头子的战马控制住的时候,那土匪头子身上已经被磨去了半层皮,只剩下哼哼的份了,连爬都爬不起来。

“牛排长,带人将这些土匪捆起来,带回去关起来严加看管!”

路远吼道,然后冲着大狗熊和杨宗满点点头道:“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吧?”

“是,团长!”

牛疙瘩应了一声,大狗熊和杨宗满嘿嘿怪笑了一声,然后挑了二三十名在战斗中训练中都表现的比较好的,将四五十名没受伤的和轻伤的土匪直接带走。

“哎呀,路团长,厉害啊,靠着几十个新兵蛋子,几乎毫发无损的将一百多名土匪全歼,一个都没跑掉,佩服啊,佩服啊……”

雷鸣带着几名八路笑眯眯的跑了过来,一个个眼睛都在不住的向着那些土匪丢出来的枪支弹药上瞅——虽然都不是什么好枪,但对于八路方面来说,很多士兵都没有自己的枪,看着路远等人不到半个小时就有这么多缴获,眼红的可不是一般二般。

“雷团长,请留步!”

大狗熊脸色一沉,带着几名新兵挡住了雷鸣的去路道:“前面战事还未完毕,任何人不得靠近!”

“哎呀,二排长你这是干啥啊?难道是怕我要你们的缴获?放心吧,我雷鸣虽然穷,但也不会这么不要脸——我就是想帮忙打扫打扫战场,哈哈……”

雷鸣干笑着还想过去,却被大狗熊和几名士兵死死的挡住了,不但不给过去,甚至将他们推着回到了镇子里,墙头的老百姓们,也都被严令回屋,不准东张西望。

“你们这是干啥啊?”

几名八路士兵愤怒的道,被人这么硬生生的推回来,他们深深的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倒是雷鸣心头微微一惊,因为他注意到了,那些被押送回来关起来的土匪,要么是没受伤的,要么就是轻伤的,重伤的,一个都没有!

阵地前,死尸遍地,到处都是血迹,还有二十多名重伤员倒在地上,惨叫声声。

“都集合,立正!”

杨宗满吼道,所有的新兵们都开始集合,一个个脸色发白浑身发颤,那些尸体,那些惨嚎的伤员,明显让他们极其不适应。

“子弹退膛,上刺刀!”杨宗满道。

新兵们狐疑的看了看杨宗满还有脸色铁青的路远,终于依言行事,上了刺刀。

“杀了他们!”

路远伸手向前一指,冷冷的道。

“啊……”

一听到这个命令,不少新兵吓的差点将枪直接丢在了地上,惊恐的看着路远,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饶命,饶命啊……”

那些伤员土匪更是吓的屁滚尿流,哭喊着求饶,其中几名伤势稍稍轻些的,甚至不顾伤口的剧痛,连滚带爬的想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