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岚从乾坤袋内取出一张隐身符,将自己的身形隐藏了起来。玄影化作一道红光,重新回到了她的识海之内。
来人不少,速度也不慢,只是几息的功夫便到了近前。
见到熟悉的身影,叶青岚才算松了口气,快速的跑到了自己师父的身边,然而还没来及开口便听见这群人里有人开了口。
“池掌门,你们合欢派这手笔也太大了点吧!”说话的人声音有点尖锐,显得他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
叶青岚打量了对方一眼,见对方修为很高,最少也是出窍巅峰的修为。
这次来的人约莫有四五十个,修为最低的也是元婴期巅峰,高的则是藏神期。合欢派的人占了一小部分,只有五六个。其他的均是穿着各个门派的道袍服饰,显然是差距了蛮荒古海的动静特意前来查探的。
“智尘尊者,此话怎讲?”掌门池承逸面带笑容,淡淡的问道。
智尘尊者脸色阴沉,“能有什么意思?这眼看就要门派招新了,你们却将这蛮荒孤岛给打沉了,怎么说也要给个交代吧!”
“智尘尊者,说话可要凭依据。你乃是堂堂出窍大能,可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诬陷我合欢派。”季凌空眯着眼,透出的目光之中暗含一丝深冷。
智尘尊者冷哼一声,“凌空尊者,我可不是诬陷你们。过来的时候我可是都听说了,你们合欢派好大的派头,清理门户直接封了整座蛮荒孤岛。现如今,孤岛没了,天劫楼也没了,不是你们的责任又是谁的责任?”
“当然是正一门的责任。”井长老井一山狠狠的瞪了那智尘尊者一眼。
“这怎么可能是我正一门的责任?”身穿白袍绣青色云雾的一名元婴巅峰期的修士站了出来,虽然语气是反问,可底气却着实有点不足。
“怎么不是你们的责任?”井一山竖着眉,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上去动手揍人。那修士吓的往后一缩,又退入了人群里。
池承逸伸手拉了他一下,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声音透着严肃,“众位也清楚我合欢派今日是来清理门户的,张二狗当时躲在蛮荒孤岛之上,我们为了除掉这个门派的叛徒共动用了藏神期修士两名,出窍期修士六人,元婴期修士十四。以这样的实力,对付区区一名藏神期修士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打斗期间或许对天劫小镇有着一些破坏,但我合欢派愿意承担赔偿。”说到这里他勾起嘴角笑了,眼里却是透着真诚。
在场的人心里忍不住暗骂,孤岛都没了,还赔个屁啊!
瞧见没人接话,池承逸清理清嗓子继续道:“咱们修仙界的规矩,清理门户旁人不可插手。可正一门沉云尊者不仅插手我合欢派内务妨碍我门清理叛徒,还擅动天劫楼,导致天劫楼坍塌孤岛沉没。插手我门派庶务我可不追究,可弄沉了蛮荒孤岛这件事我合欢派却是不得不同大家一起向正一门讨个说法了。”
“你胡说……”那正一门的元婴修士大喊道。
季凌空一个闪身便将人拎了出来,嘴角含笑,“说我们胡说,你可有证据?”
“我……”那元婴修士心里已经毛了,季凌空的威压实在太强,无声无息的只压在他一人身上。他伸手擦拭了下额头的冷寒,“那你们可有证据?”
“自然有。”季凌空松开那元婴修士。
听了这句话,人群里的修士开始低低议论起来。
那正一门的元婴修士敏感的朝旁边挪了几步同季凌空拉开距离,以免等会儿又被人钳制住。他原本是跟着林沉云同郑西戎一起来的,留在蛮荒古海边的惊涛城孤云港上并未一同登上蛮荒孤岛。原本是为了查探合欢派若有无后援,若有的话便发个消息给林沉云,让他们随时可以修正战术。等了一日,合欢派后援没等来,却是等来了从蛮荒孤岛逃回来的修士。事情还没弄明白,一场大海啸紧跟着来了。那海啸高数十丈,若非修士联手布下护盾恐怕整个惊涛城和孤云港都会被淹没。
他趁机像逃回来的修士打听了一下情况,越听越觉得不好。合欢派的人准备充分,还有三只特别厉害的灵兽。正一门虽然有两位藏神期大能,依旧是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他偷偷的扫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修士,这些修士都是在附近察觉到动静才赶过来的,里面哪个门派的人都有,可唯独没瞧见他们正一门的大能。若非如此,也不用他站出来顶包了。
“阿弥陀佛……”一名身穿土黄色僧袍的禅修站了出来,先对池承逸点了点头,随后才对季凌空道,“我等均是在附近察觉到异样才赶来的,这孤岛沉没乃是大事。既然这件事贵派同正一门都有责任,不如凌空尊者你就拿出证据来为贵派正名,让我们瞧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好做出应对。”
季凌空轻笑一声,“慧明,你是禅修,我记得禅修向来不打诳语,如今我也就请你来做个证人。”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颗银色的小球,“我这人有个爱好,就是喜欢将自己打斗的过程给录制下来。这就是我当时录下来的影响,你们也可看个清楚。”
说着,手指轻轻一弹,一道灵力便射入了银球之中。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除了天空之上的点点星光没有一丝的光亮。
那银球射出一道白色光芒,一个方形的影像便出现在了人们的头顶上。
只瞧见那画面之中,林沉云正伸手推向天劫楼的大门,刚刚碰触地面就摇晃了起来,天劫楼从顶层开始坍塌,一块块紫色的石头砸落在地上。随后画面一转,蛮荒孤岛整个开始倾斜,大部分都沉入了古海之中。
瞧见了这样的一幕,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周围安静的只有脚下蛮荒古海水浪拍打的声音。这景象震撼又真实,任谁也没想到上万年的蛮荒孤岛竟然就这么沉了。
“怎样?都瞧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