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卫差点没跪下请罪,太子摆摆手:“别动不动就跪了,陪着我走走吧,估计是最后一次了。”

“殿下,您一定会好起来,就像以前那样。”秘卫拱卫东宫,从小跟着这位年轻的太子,他们一直忠心耿耿。

太子没有让秘卫扶着,而是走到了庭院里,仰起头,一片雪落在了脸上,有点凉。

这样的黑夜里忽然下起了雪,整个宫城显得格外的寂静,似乎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雪越下越大,太子就这么一个人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又一圈,仿佛不知疲倦,直到气喘吁吁,不得不回去了。

“这宫里连一朵花都没有吗?”不得以,太子抓了一把雪花回去。

寝殿里,是一阵一阵热浪,本来冬天躺在这样的房间里很暖和,很适合睡觉,但是太子不想睡了。

“殿下!”一个太监最先醒了过来揉揉眼睛,忽然大喊:“殿下您好了!”

这就是一声炸雷,平地惊起,似乎是春天的希望。

寝殿里瞬间一阵忙乱,太医们顾不得睡眼惺忪,赶紧上来把脉。

三个太医过后,太子直接赶人:“都下去吧,我这里不要人了。”

有人相劝。

太子又道:“出去吧,让我清净一会儿,把窗户开一扇。”

主子有名,房间里呜呜泱泱推出去一堆人,就连太医都没留下。

堂堂太子正值壮年,身边却只剩下一个侍卫陪伴。

杜康之前还是个俊美朗目的高大汉子,如今胡子拉碴,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人看着也瘦了不知道多少圈儿。

太子给杜康和秘卫首领交代事,这很有可能就是来自太子最后的命令。

雪夜里,黄舟挽却睡得很香,本来她就格外喜欢在寒冷的夜拥着被子,抱着大火炉睡得小脸发红。

早上,有大火炉之称的池寻,准时睁开眼,果然没有起来晨练,他怀里的小女人依旧温软如玉,抱着很舒服。

她的一切都很合他的心意。

池寻把怀里的小女人往上抱了抱,她只要一睡懒觉,就很喜欢往被窝里面缩,好像别人看不到她了,就可以放心的睡下去。

可能是之前昏睡过,黄舟挽居然赶在平日池寻刚好下朝回来用早饭的时间醒了。

“早上吃什么?”她揉着眼睛,关心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吃喝享受。

“有鱼片粥和桂花粥,想喝什么?”池寻问道。

“都不想喝。”早上她不喜欢吃鱼,桂花粥又有点甜,“我要喝豆浆,吃油条和小笼包,还有小菜儿,还有那个黄金甜瓜……”

只要说起吃得,黄舟挽绝对有信心说个没完。

“可以让你吃。”池寻捉住她的下巴,“我知道你醒了,现在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

黄舟挽早上一贯不喜欢吃咸粥,这是她的习惯,平日里也不热衷放了糖的粥,桂花粥是一定要放蜂蜜或糖。

所以她不吃这两种粥很对,秦王府的厨房也没有这两种粥,只是黄金甜瓜是今年第一次被送进秦王府,时间是在五天前。

外邦的水果送进来,哪怕已经接受过考察,池寻还是会让人实验过,确定真的没问题了,黄舟挽才能吃。

这至少说明一点,黄舟挽没有失去他们成亲后的记忆。

“说,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池寻抬起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黄舟挽翻了个白眼儿,堵着她的嘴,还让她说什么啊。

池寻又咬了咬她的嘴唇:“还不说?”

一只嫩白的小手,轻滑的爬向男子手臂的内侧,先是暧昧的划圈。

池寻的身体瞬间绷紧,就是这个时候,小手瞬间掐住手臂上一点点肉。

“混账东西!”

本来正情动,她居然在关键时候,偷袭他。

他抱起她就把人翻过来摁在床上,就要打她屁股。

“池寻,你敢打试试!”黄舟挽气势恢宏。

她被摁在池寻的腿上,他抬起一条腿压住她的腿窝,腰还被他一只手禁锢住。

池寻身体有些僵,他高高抬起的手就这么愣住了。

黄舟挽笑的嚣张得意:“你敢打,我也敢打。”

无他,黄舟挽紧紧抱住池寻的腰,两只小手放在了池寻屁股上,轻轻揉着:“长这么大,还没打过谁屁股,今天刚好试试。”

这个混账丫头!池寻真是想好好的揍她一顿,让长长记性。

黄舟挽察觉到了能察觉的一切,她抱住池寻的腰,小身子像蛇一样扭动,她本就被他按在腿上,那两团柔嫩的白雪可不就是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蹭来蹭去。

池寻的手放下来了,从她两肋下伸出手把人抱起来,和他对视。

她睡觉一向不老实,抱着他上下其手,时不时就把她的小脸埋进他的脖子里,她细热的呼吸有一下每一下的撩拨着他。

池寻经历了失而复得,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把欲望给压了下来,她现在竟然还敢这么诱惑他。

“夫君,你生气了?”黄舟挽媚眼如丝,声音娇媚入骨。

她也不用他回应什么,又往他怀里钻。

池寻从来都是拒绝不了她,成亲之后更是如此,她现在更懂得怎么撩拨他。

黄舟挽扑到池寻怀里,在他的胸膛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蹭了蹭,抬起头就看见他的下巴。

这男人居然连下巴都这么美,黄舟挽仰着脖子去啃他的下巴。

池寻根本动不了,只能任她为所欲为。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她的吻细密而炙热,足够挑逗他的自制。

池寻再也忍不住,把她压到床上,准确的堵上她得小嘴儿,火热的舌头强势十足的横扫一切。

他熟悉她的一切,知道她的吻有多甜蜜。

两个人的蜜吻,黄舟挽总是没有他坚持的时间久,到最后只能虚弱无力的喘着气,瘫倒在他的怀里。

池寻看着她娇喘微微,红唇潋滟,仿佛是风中海棠,不胜娇羞,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她摁在身下,大手强势的去撕她的寝衣。

“我不想。”黄舟挽忽然按住他为所欲为的大手:“你不准动,我们来算算之前的账。”

池寻被她堵住,不上不下,很难受。

这还不算,她推开他的手,自己的小手却抵在了他的胸膛上,似不经意的划过,引起一阵他身上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