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举把玉佩拿出来:“你称呼这玉佩的主人为七姑娘,你不知道她的名姓?”

木赢哼了哼道:“她说她就叫七姑娘。”

“那我不能把玉佩给你,听起来你们并不熟悉。”

连真实的名姓都没有,自然是不熟悉。

木赢急了:“不对,我们很熟悉,我们那时候同吃同住,我们关系很亲近。”

黄文举感觉自己不仅仅是头疼:“女子重声誉,还请世子不要胡说。”

妹妹会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子同吃同住,总感觉要出大事儿。

木赢道:“我没有胡说,她当时受伤了,只能躲在我的院子里,我们又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清白的很,知己在一起光明正大。”

黄文举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喝了一口茶,他需要缓缓:“木世子说话一定要说清楚。”

总是这么大喘气的说话,真的很容易吓死人。

南衣也把心放下了,她刚刚也真的是被吓了一下,如果嫂嫂真的……,哥哥会杀人吧。

刚刚居然只是担心嫂子安全,太没有立场了,果然女生外向,南衣觉得应该对哥哥好一点。

好歹弥补一下。

木赢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你们为什么这么害怕?我和七姑娘情投意合,她答应过要嫁给我。”

“噗!”黄文举和南衣齐齐喷水,对面的木赢没躲过。

“你们干什么?”

黄文举顾不上木赢的怒火,拽着他一只手道:“你说清楚,谁答应嫁给你了?”

“七姑娘啊。”木赢很嫌弃,拿着汗巾擦水。

“那位七姑娘说她,自己,本人愿意嫁给你木赢吗?”

必须问清楚了。

木赢提起这个,捧着玉佩一脸向往回忆:“对啊,我和七姑娘一见钟情,约定下次见面,我们就成亲。”

“实不相瞒,我这一次来带了聘礼,只要找到她,就立刻向她求亲。”

“东南的婚房已经修建好,都是按照她的喜好。”

说着,扫了一眼莫愁小筑的结构:“这里就很符合七姑娘的审美。”

“尤其是堂前的桃花,七姑娘不喜欢太名贵的花儿,就喜欢这桃花,她还说以后请我喝酒……。”

呵呵,黄文举已经确定了,木赢要找的七姑娘就是他妹妹,要娶的人也是他妹妹。

这怎么办?

“文举公子之前看到你身上的玉佩,我一时冲动误会了,才会针对你,七姑娘现在在哪?可以告诉我吗?”

还有些羞涩:“好长时间没见她了,挺想她的。”

面对南山书院那一堆烂摊子,黄文举都没觉得这么棘手过,即使是政事堂的老狐狸联合起来算计他,都没让黄文举心虚,现在却忽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黄文举在木赢殷切的目光中,干咳了两声:“其实京城有很多漂亮的女子,雍容华贵的,清秀可人的,总之淡妆浓抹总相宜,木世子其实还可以再看看。”

木赢瞬间变脸,站起来,指着黄文举怒道:“我敬你是七姑娘的朋友,才好好同你说话,没想到你居然试图离间我们。”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七姑娘失望,你不帮我找,我就自己找,我一定会找到她,成亲之日就不劳黄公子前来了。”

这位世子脾气真是大得很,这就要甩袖子走人。

黄文举感觉去拦他:“我不是挑拨,你们真的不能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木赢警惕的看着黄文举,“你是不是对七姑娘贼心未死?”

虾米,这货的脑回路和米飞有的一拼了。

木赢盯了一会儿黄文举,忽然下定决心对南衣道:“这位小姐,你这未婚夫很有问题,已经有未婚妻,居然还敢肖想别的姑娘,此人绝非良人,小姐还是赶快解除婚约的好。”

这米飞第二居然敢来撺掇南衣,黄文举直接道:“七姑娘已经成亲了。”

说的是实话,而且成功的洗白自己。

这个米飞第二真的是应该好好的补补脑。

“这不可能!”经历过震惊,木赢当然不相信黄文举。

“你居然为了拆散我们一对有情人,撒这样的谎,太不是人了!”

顺着木赢手指的方向,不是人的黄文举稳稳站着。

“你说的那一位七姑娘,她是真的已经成亲了,不然她也不会把这玉佩抵押给我,她根本不缺银子。”

木赢气得要打黄文举:“不可能,她答应嫁给我!”

黄文举躲过一拳,木赢还要再打。

“木世子今年才刚刚加冠不久吧,你和她年龄上就不对,女子还未及笄前,就已经定亲,只等到及笄就可以成亲。”

“世子,你来晚了。”

木赢更生气了,打不到黄文举,就抓住东西一顿乱砸:“你胡说,她没有嫁人,要嫁也是嫁给我。”

“要怎么和你说。”黄文举很了解自己小妹的性子,“我知道她应该是之前去过你们东南玩,说的胡话,她只是把你当做弟弟,逗一下,她一直都这么淘气。”

从小到大,黄舟挽这个逮着人就说要嫁人的习惯还是没改。

秦王府中,黄舟挽在燃烧地龙的屋子里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池寻立刻给她加了披风,就要叫大夫。

女子有孕时,必须好好的照顾,绝对不能出一点意外。

“没事,好像谁念叨我了。”

肯定有人说她坏话。

池寻给她诊脉,果然没事。

“这几天总是有风,尽量不要出门,在王府里散散步就好。”

黄舟挽立刻不答应了:“你这是禁足,我不答应。”

池寻一把把自家娘子抱起来:“我就把你禁足了,就在这儿,哪也不准去。”

只能待在他的怀里。

“霸道。”黄舟挽嗔道,不过倒是没有真的生气,反而很甜蜜。

没一会儿,无影回来了,池寻出去再进来,拿了一张画像,和黄舟挽对比。

“你做什么呢?”黄舟挽伸手去拿池寻手里的纸。

“给我画了像吗?”

池寻不说话,把手里的画递给她。

“神神秘秘的。”黄舟挽笑着一看手里的画像,瞬间变脸,有些心虚。

“夫君,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说着,就想把手里的画往烛火上丢,池寻长袍一扬,把那画卷给拿回来了,展开在黄舟挽面前。

“娘子还是先和为夫说说,这幅画像是怎么回事。”

池寻的气息已经变了,冷冰冰的。

黄舟挽快速的转动心神,看来池寻已经知道她悄悄溜出门,那正是她乔装打扮过的模样。

他知道多少?

这画又是谁给他画的?

快点想,怎么应付过去?

池寻带着黄舟挽坐在桌子前:“老实坐着,今天不交代清楚,你哪都不用去。”

黄舟挽一定不老实,乱动着根本不可能配合,她本身就不是什么乖巧的性子,池寻平时又宠着她,更不知道什么叫老实。

她被塞到池寻的怀里,还不老实的折腾,叫嚷着让他放开。

池寻更不会放开了:“谁惯得你这别扭脾气!”

他有些嫌弃,黄舟挽却乐了:“我失忆了,前因皆忘,只有你能惯着了。”

这倒是很有道理,池寻愣愣的,他倒是没想到这个,黄舟挽的傲娇脾气不应该是他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