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对太子生了怨恨,分明是他对太子更加的恭敬,但是太子却对池寻最亲近。

真是该死,太子难道就看不出来,池寻从来都不把他们所有人放在眼里?

不仅仅是太子,还有皇上,还有朝凰公主,南衣公主……,那么多人,但凡是池砚想要靠近的人呢,他们都格外的喜欢亲近池寻,而不是他。

当然父皇也是格外的喜欢池寻。

池寻从出生开始,就受尽所有人的宠爱。

而他池砚,永远都是被世人遗忘、冷落的那个。

这怎能让他不恨池寻?

本来还以为池寻会孤独终身,他就是一个怪物,但是他居然抢在所有人前面,娶走了所有人都惊叹美丽的女子。

他居然还过得很幸福!

池寻凭什么?

池砚阴狠的瞪了一眼远处依偎的身影。

他一定要让池寻痛苦。

黄舟挽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太子等人去了山的另一边,池寻带着黄舟挽也走得更远,双方的距离拉大。

几个黑衣人刚亮了刀刃,无影带着铁卫悄无声息的出现,不过几个瞬间,就把他们都一刀毙命。

只剩下一个首领,无影用刀抵住了他: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下次再派人刺杀,不要找这么弱的,我们这连筋骨还没有活动开。”

那首领瞪着无影,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无影感觉自己现在估计已经死了很多次。

“啪!”无影满不在乎的一巴掌拍在首领头上。

“滚蛋,你又看不死我!”

料理完所有的事,池寻听到一声熟悉的鸟叫,笑了笑。

黄舟挽忽然吞吞口水:“我们来烤鸟吃吧。”

“最好能再来一条鱼,来一壶酒,要酸酸甜甜的那种!”

“最好还要有几个果子,春天能吃什么过果子?”

池寻宠溺的笑道:“你想吃什么果子?”

“你这么问,好像我想吃什么都有。”

“自然。”池寻的声音很平缓。

这一次倒是换黄舟挽愣住了,虽然是有些惊讶,但是也不奇怪。

池寻能够做到这些,她并不怀疑。

经过相处,黄舟挽很了解,池寻不是那种口舌之欲旺盛的人,如今准备这些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池寻已经招呼人摆了桌子,握着她的手,道:“不对你好,对谁好?”

这一句反问,理所当然。

黄舟挽道:“你对我好,我自然是欢喜,只是你你对我太好了,我们经历过什么?”

如此浓烈的感情,一定是曾经的沉淀,才能让池寻对她这般上心。

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如此细致入微的照顾,恨不得把全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只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你吗?”

因为救命之恩,所以他才会对她这么好?

如果换一个人救了他,那是不是他也会对别的女子那般上心?

池寻轻笑:“你以前也问过这样的问题。”

“救过我的人很多。”

他在如今的位子上,想要他性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不少人为了救他豁出性命,其中不乏对他情根深种的女子。

甚至还有女子甘愿冒着背叛家族的名声,也要帮他,但是那又如此,他爱上的始终只有黄舟挽。

“和别的都没有关系,你的性子很好。”

黄舟挽抖抖眉毛:“我总感觉不是很相信。”

“不相信什么?”池寻问道。

“我可以相信你喜欢我,但是我的性子好?这个很难相信。”

黄舟挽了解自己,她的脾气怎么可能好?

桌子上已经摆了不少瓜果,池寻拉着黄舟挽坐下,给她先端了一碗蜂蜜银耳汤。

“先润一下喉咙。”他对她很细心。

黄舟挽很领情,她也是真的喜欢蜂蜜。

池寻道:“脾气有时确实不太好,但是性子很好。”

黄舟挽的善良,是真正的善良,而不是软弱可欺的善良。

她的善良带着锋芒。

“小心眼儿。”刚说完这一句,池寻感觉自己的腰又被女子纤细的手指掐了一下。

他觉得好笑:“有时也很大方,善良,有时也很邪恶。”

赶在腰上再挨一下前道:“我喜欢你的邪恶,像是一只小狐狸,那是为了自卫,是为了对待敌人。”

黄舟挽缩回了手认真听着,不一样的甜言蜜语。

池寻道:“很贪财,却又很大方,像一个守财奴,但是又愿意为了天下的百姓倾家荡产。”

黄舟挽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挖一勺蜂蜜银耳,这个是真的好喝。

男子的话也真的是很动听。

“有时喜欢闹脾气,喜欢拈酸吃醋,惹我生气了,又很懂得撒娇讨好,是一个很可心的姑娘,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

黄舟挽戳戳池寻的胸膛,这男人真是肉麻。

池寻又道:“小脾气不少,还喜欢闹别扭,不过谁让我上心了?”

“不乐意?”黄舟挽挑眉问道,带着威胁。

这男人敢说他不乐意,哼哼。

“乐意至极,荣幸之至。”池寻道。

黄舟挽高兴了,主动喂池寻一勺蜂蜜银耳,用她用过的勺子,池寻无奈的笑了一下,低头,对上她目光灼灼喝下去。

“好喝吗?”黄舟挽的笑很是妩媚动人。

池寻盯着她的红唇:“自然,十分美味。”

黄舟挽被哄得很开心,陆续又喂了池寻一些瓜果点心,池寻也高兴,也喂了不少给她。

俩个人把对方都给喂得撑住了,干脆更不急着下山,就这么散散步,全当消食。

只是这么一散步,居然还碰见了太子殿下等人。

太子殿下不傻,瞧着黄舟挽越瞧越眼熟,只是不敢认,之前在皇宫里匆匆一面,出于礼貌,他并没有多看。

只是第一眼,这女子漂亮的有些过分,最重要的是,她不仅仅是漂亮,胆子还很大。

那一场求婚,如果秦王没有答应,她就不是胆子大,而是莽撞,但是秦王答应了,并且很兴奋的答应了。

他们两人定亲之后,小日子过得也很好。

看的出来,秦王那张往日冰霜满面的脸,如今总是不自觉的带着暖意。

他们二人目光流转间,全都是细碎的光,明亮温暖。

她是不是当初的那个女子,现在再去探究还有什么意义?

罗敷有夫了。

池寻的心上人,谁敢抢?

“二弟,好巧啊。”池砚一直都是好性子,哪怕他看见池寻和黄舟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知道刺杀势必失败了。

更甚至,不仅仅是失败,连一丝惊动都没有,伤不到人也就罢了,居然连恶心人都没有做到。

池砚恼恨池寻总是这么的风轻云淡,好想他做什么,都无法影响到他。

这样的挫败,似乎从池寻出生时就已经开始了,真的是令人深恶痛绝。

再怎么深恶痛绝,又怎么样?

他现在只能忍着。

池寻扫了一眼池砚:“不巧,我并不想遇见你。”

连太子都无奈了,池寻不是面色变暖了,怎么还是能这么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