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被他吓坏了,眼睛闭得特别的紧,眼睫毛时不时的划到他的胸膛。

“要我教你吗?”他不打算放过她,那一声跑的远远的,再也不让他见到她。

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黄舟挽,把你刚刚说得话再说一次。”

“什么话?”这个时候必须装傻,“我刚刚说得都是气话,说了什么都忘记了。”

池寻的怒气一点一点的在升腾,这一次她别想着糊弄过去,之前每一次都让她糊弄了,这一次绝对不可能再让她蒙混过关。

在他面前说话,一定要让她学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过的话,想什么时候不认账,就什么时候不认账。

不好听的话,不认账也就罢了,曾经的那些关于天长地久的誓言,她也随时都能够推翻。

这样的习惯不该养成。

黄舟挽直觉不妙,池寻似乎更生气了。

现在必须跑。

这个时候还往上撞,当她蠢得吗?

“想要解开绳子?”

被发现了。

黄舟挽垂着脑袋,似乎是犯错自省,池寻就是知道她这是在找借口。

“我就是被绑的有些僵硬,这样在你怀里,你也不舒服,我想要好好的抱抱你。”

一定要有一个好借口。

虽然没什么信服力,总比想着逃跑的好。

池寻长指一挑,真的给她松绑。

黄舟挽立刻讨好:“阿寻,你真好,我最喜欢你了。”

她扬起最灿烂的笑脸,却没换来池寻的回应。

怎么回事?之前只要她这么表白,总是能够揭开过错。

这一次他怎么了?

池寻摸上她的脸,她有一瞬间想要躲开,但是没敢。

说到底,还是自己实力太弱,不然也不会被他压制。

真的要变强了。

“你是我的。”

黄舟挽很想配合的笑一下,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

“你!”大腿间那个让人羞涩的地方,骤然被男子另一只手给袭击。

“这里,也是我的,我会占领。”他的眼睛里仿佛有一团火。

像要把黄舟挽给席卷。

“记清楚,以后别在我面前乱说话,有些气话不准说,连想都不准想,明白了吗?”

黄舟挽的心在颤抖,她不了解这个池寻,究竟是怎么回事?前世他从来没有这么霸道过。

不,他是霸道的,只是那时候,他一直在忍着。

这一次,他是不想忍了。

“明白了吗?”男子的声音狠厉。

黄舟挽委屈的眼睛泛红,也有些害怕:“明白了。”

“大点声。”

“明白了。”

她哭了,池寻冷着脸,替她把眼泪擦了。

“你听话的待在我怀里,我会对你很好。”

他们之间是交易吗?

“以后乖一点。”

黄舟挽只能点头,她第一次从心底惧怕这个男人。

但是她却不知道,池寻赶到匪窝,看见满地抽搐的实体,她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那一瞬间,池寻整个人都在颤抖。

池寻再次把她裹在怀里,两个人紧密相依,她微微颤抖,却很老实。

……

外面,黄文举接到了很多权贵的邀请函,时间都很近。

必须三天之内赴约,权贵们当然不敢威胁他。

都是请求,一定要赴会。

黄文举经过杨山长启蒙,多思多想,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既然都请他,干脆让他们组织一个大的,一起坐下来说清楚。

至于时间,黄文举直接定在王将军伏法的第三日。

这三天可以说是王将军过得最痛苦的三天,也是燕地权贵们最痛苦的三天。

宝剑悬于头顶的感觉啊。

米飞已经回来了,他的事已经忙完了,这会儿就看两个哥哥忙了。

“大哥、五哥,王将军已经解决了,那一帮绑匪也收拾了,把王将军背后的那些势力全都扒拉出来了,还有什么可忙的?”

他这两个哥哥很明显变得非常的忙,这就不对劲儿了。

好端端的,他们究竟在忙什么?

“燕地不是已经被控制住了吗?”

孙一鸣没空理这个蠢弟弟,黄文举心情还可以:

“你真以为燕地的事已经解决了?”

“不然呢,我们都忙活这么久了,燕地这样子可能是无法生乱了,王将军已经伏法了。”

“就剩下那些权贵了,他们的胆子也已经被吓破了,让他们把家财都吐出来,再慢慢的恢复燕地生息不就行了?”

黄文举招招手:“来,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为什么,这里面有个大秘密。”

有秘密,米飞好奇了,兴冲冲的凑上去。

“啪!”黄文举拿着手里的账单,准确无误的揍了米飞脑袋。

“五哥,你干嘛打我?”

“你居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让你抄的《史记》,你抄了吗?”

两个人闹成一团。

孙一鸣拿起书本,每人给了一下:“都安分下来。”

拉过米飞问道:“我朝律法贪污受贿全部都会被处以极刑,为什么还是会有那么多的贪官?”

“天圣的官员每一年都有人死在贪污受贿上,每一年都有,他们不进害了自己,还会牵连家人,可是贪官还是杀不尽,总有人触法,你知道为什么吗?”

米飞被问住了,的确,不说别处,天子脚下的京城,每年都会有人因为贪污受贿落马,可是还是有人管不住自己的手。

“人的贪心有时可以让他们不怕死,让他们在刀落下之前,一直心存侥幸。”

“那些权贵在燕地经营多年,究竟揽了多少银子,这些银子他们都藏在了哪里?你真的知道吗?”

权贵们不近擅长赚银子,更擅长的是藏银子,他们藏财的地方,可以说除了自己,估计没人知道。

“王将军的麻烦是解决了,可是燕地的百姓呢,领着救济,能坚持多久?”

朝廷即使是有钱,有米粮,也不可能一直救济。

黄文举眉头皱的厉害:“我之前在燕地巡查,这里的百姓受了欺负,不会去府衙伸冤,甚至连叫骂都没有,只是坐在地上无助的哭。”

上城附近的小村庄,一个老婆婆得了野果子,急忙塞给孙子,被人瞧见了,居然当场被人哄抢。

小孙子急的大哭,老婆婆除了把孙子护在怀里,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