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也是一阵大笑,很是恣意放肆。
“老爷,你听见了吗?他说他是什么了吗?”
二老爷不屑的瞥了黄文举一眼,不再理他,拿着鸟笼走了。
“黄文举啊黄文举,你还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这黄府里谁认你这么个大少爷啊!”
二夫人一拍手,管家走了进来,还带着两个强壮的小厮。
“夫人,什么事啊?”
黄文举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你们想要干什么?”
“管家,这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得泼皮无赖,把他从我们府里赶出去,记住了,以后都不准放他进来。”
“是,夫人。”
“你们敢,我是长房嫡子,这黄府是……。”
管家身后的两个小厮冲上来,抓住黄文举就往外赶。
“费什么话,快点滚!”
这两个人居然身上有功夫,黄文举那三脚猫功夫根本不够看,真的被人丢出了黄府。
“你们的胆子好大!”
黄文举被人从后门丢了出去。
“快滚,这可是黄侯府,不是你这样的人来的。”
“二夫人还让我们警告你,赶紧把那三万两的赌债还了,不然她就让黄舟挽给人家做妾。”
“砰!”
黄府,黄文举的家,连一扇后门都关上了。
“哈哈哈哈哈……。”
多么可笑,这就是他的亲人,这就是他的一家人,这就是一直以来他都相信的人!
黄文举最后是怎么回的莫愁小筑,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清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索性就在院子里等着黄舟挽。
黄舟挽静静地等着黄文举把话说完。
“妹妹,我们要想办法,你绝对不能嫁给那个老头。”
“哥哥打算怎么做?”
“我明天一早就去一一拜访宗族长老,我是你的哥哥,俗话说长兄如父,我不同意你的婚事,他们就休想把你卖了。”
去找宗族长老确实是一条路,但是并不绝对。
“哥哥,你还记得祖父院子着火的那一夜吗?”
“记得,舟晚,祖父已经去了,我们可以怀念祖父,但是不能为此伤了身体。”黄文举还以为黄舟挽怀念祖父了。
黄舟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的哥哥实在是太单纯了。
“那哥哥还记得祖父屋子里的家具布置吗?”
那些家具都是府里淘汰下来不用的破旧家具,而且也没有几件,屋子里更是灰尘漫天,破破烂烂。
“祖父的屋子里似乎很多……灰尘,不过那天着火了,不对!”
黄文举忽然想起来,那些不是燃烧的灰尘,他跑进去酒舟晚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当时手上沾的灰尘就觉得古怪。
“屋子里的家具也很奇怪,都不是祖父喜欢的样式,很简单……,很破旧。”
“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多久没有见到祖父了吗?即使祖父病重,也不应该从来都不找我们过去见面。”
祖父从小就非常喜欢黄文举和黄舟挽,即使生病了,担心过了病气给他们,也不可能连隔着门窗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之后,就是黄舟挽住的院子闹鬼,换了偏僻的院子,黄舟晚自己至足不出户的养着,后来黄文举也去了南山书院上学,鲜少没有回家的机会。
祖父那里,一来二去的请见,总是被拒绝,后来他们也没有再去过。
“我们真是不孝,最后连祖父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哥哥,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黄舟挽知道黄文举已经猜到了,祖父是被二房的人给软禁了,但是他还是不肯相信。
“善良本身没有错,可是若把善良给坏人,那就是在助纣为虐。”
黄文举不敢置信:“祖父可是他们的父亲啊。”
“哥哥,那我们呢,我们不是他们的亲人吗?我们的爹娘活着的时候,对他们二房的人不好吗?”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有些人人性泯灭,就不在是人。
“哥,起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兄妹两个人一人一骑,冲了出去。
到了城门口不到一百步的地方,黄舟挽当先下马,随意的敲了敲街道旁边一户人家,很迅速的就跳出来两个人,分别把马给牵了。
“我们明日回来。”
“是,主子。”
黄文举很讶异,这还是他妹妹吗?
马术比他好,甚至是好了不止一点,在城门口这样的地方,居然还有势力。
这么一想,黄文举又想起来了莫愁小筑,想起了醉霄楼,他的妹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
“舟晚……。”
“出城再说。”
两人走到城门二十步左右,黄舟挽忽然吹了几声口哨。
城门口很快就有人跑了过来对暗号。
“白日依山尽。”
“黄河不入海。”(原句是黄河入海流,这个只是暗号改编版。)
“可是主子亲至?”
“是我。”
一个皮肤黝黑,牙齿就很白的大头兵跑了过来。
“主子,这么晚过来,可是要出城?”
黄舟挽走到大头兵面前比了一下:“赵奎大哥这是又长高了?”
“哈哈……,小姐也要努把劲儿了。”
黄文举在一旁目瞪口呆,从莫愁小筑到东城门这一路,黄舟挽似乎每一步都安排的有人,就连城门这样的地方都有人手。
城门悄悄的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黄舟挽带着黄文举临出去前,还是交代了一句。
“三日后南平侯府的聘礼队伍,辛苦赵大哥想办法,让他们出点岔子,隐蔽点最好。”
“放心吧,小姐。”
南平侯府那只老蛤蟆,居然有胆子打他们小姐的注意,这是不想活了。
刚一出城门,黄舟挽就施展轻功往前飞去,黄文举也急忙跟上,但是即使他咬牙用了全力,也始终只能看见黄舟挽若有若无的背影,更别说追上黄舟挽了。
大概飞了一里地不到,黄文举就撑不住了,黄舟挽飞回来,看着黄文举趴在地上直喘不过来气。
“哥哥,若是二房派人追杀,你如何保护妹妹?”
黄文举不禁苦涩,他现在别说保护妹妹,就是不拖累她都做不到。
“再往前走一段,就有马了,哥哥坚持一下吧。”
“我们……走。”
即使还是很喘,黄文举还是坚持站起来,轻功是不能用了,但是脚步快一点,还是勉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