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里距离京城也不是太远。快马加鞭,用不了半天就到了。我走官道,让阿城给我配上两个内卫。肯定没问题的。”

“嗯,也成。”苏晓婉同意了。

苏灵现在也不是一般人能动得了的。她能在龙蓝手下走五十招。龙蓝说她能到个中等水平。加上有内卫陪着,也算保险。

“行,那你准备一下。等会就回去吧。我去给舅舅弄点吃的。你正好带给她,也算是点心意吧。”

“好。”

姐妹俩各自准备。

半个时辰之后,苏灵带着一小盒子栗子糕,回京了。

苏晓婉这才抽出时间休息。

坐在塌上,长出了一口气。

容昊紧跟着他进来,“累坏了吧。”

苏晓婉笑道:“倒也没有。只是腿软。”

容昊有些愧疚的样子,“吓的?”

“不是。”苏晓婉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我这次倒没怎么害怕。我觉得你肯定能找到我。”

容昊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是我不好。我们不学骑马了。”

“为何不学?我这次就吃亏再不会骑马。若是会,自然可以和你一起骑马。不至于一个人呆在那里。”

苏晓婉趴在他肩膀上,半眯着眼睛看着他,“这原本也不关你事。若不是我偷懒耍赖,他们也没有空子可以钻。而且,你不是找到我了么。”

容昊看着她,“你这人,像是永远不知道这件事有多危险一样。这次若不是馆英,你……”

“我知道。我自然是感谢她的。当然,最感谢的还是你。若不是你动作快,我和馆英就都要双双殒命了。”

“说什么呢!”

苏晓婉笑道:“殿下这么害怕听到我死啊。可是生命无常,我早晚也是要死的。”

容昊冷眼看她。

苏晓婉却不怎么在乎,“干嘛,我又没说错。从古至今,有不用死的人么?若是可以选,我倒是宁愿死在你前面。”

容昊捏着她的下巴,“你这张嘴,还真是百无禁忌。”

苏晓婉打了个哈欠,在容昊肩膀上蹭蹭,“我困了。昨晚上一直被吊着,都没睡觉。”

容昊拉开她的袖子看了一眼,“你光顾着给别人处理,就没觉得自己手腕疼?”

苏晓婉低头,“呀,我还真没觉得。”

“哎呀好疼啊。”苏晓婉可怜兮兮的哭诉,“都破皮了,好严重。”

容昊想起她今日在天罡宗的人面前说下江湖绝杀令时候的气势,再看看现在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真是难以想象,怎么有人可以将情绪切换的这么快。

容昊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呀!等着,我去给你弄点药涂一下。”

苏晓婉唇边带着笑意,继续赖在塌上哼哼唧唧。瞧着容昊在抽屉里翻东西,就觉得心里很高兴。

她是有相公照顾的人,比旁人都强。

只是,苏晓婉很快就后悔了。

“宁王殿下,我就是擦破点皮。不至于包的像个骨折病人吧。”

容昊表情严肃,眼神里却满是笑意,“方才不是夫人叫着说好严重么。你自己都说这么严重了。自然是要包扎的好一点。免得变得更严重。”

苏晓婉,“……”

得了,她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了。

还好现在是秋天,若是夏天,还不得捂出汗来。

苏晓婉抽抽鼻子,继续装可怜,“我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欺负我。若是出了汗,汗水沾在伤口上,那不是更疼了么。本以为你是好心,却没想到……所嫁非人。”

“咳!”

容昊感觉自己被一口血梗住。

不过是多包了几层纱布而已,这人居然就能扯到所嫁非人上面去。

容昊黑着脸将她手腕上的纱布拿掉了几层。

“现在行了吧。”

苏晓婉看着自己的手腕,“嗯,这样就好多了。”

哼!跟我斗。我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她这洋洋得意的小表情,让容昊心里很不爽。

他堂堂宁王,从前多少血雨腥风,刀光剑影都没有让他低头。

今日竟被一个小女子拿捏住了。

这还得了!

苏晓婉瞧着他低气压的样子,知道自己可能要大祸临头。眼珠子一转,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家相公最好了。长得好看,武功又好,身份尊贵,还会疼人,世界上肯定再也没有这么好的相公。”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一连串的彩虹屁,让人想翻脸都不行。

容昊心里软了一下,转头瞧着苏晓婉。

见她满脸堆笑,瞧着他的眼神里全是温柔。

喜不喜欢一个人,其他的都能骗人,眼神却不行。

即便冷如昆仑山上的冰雪的人,瞧见自己喜欢的人,眼神也会变得如春水一般温暖。

容昊感叹自己命运多舛,被这么个小东西吃得死死的。

可转念一想。这世界上女人那么多,像她这样的,大概再没有了。

都说女人温柔如水的最好。容昊却觉得,温柔固然好,可若是一直温柔没脾气,也少了情趣。

若所有女子对丈夫一味的顺从听话,那这世界上的女子不就都成了一个模子出来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人,总要千奇百怪,与众不同的好。

这么一想,容昊就觉得自己很幸运了。至少他身边的这一个,像是个妖精,总能生出些不同常人的想法。脾气性格也多变得很。

倒是能让人一直觉得新鲜有趣。

人生匆匆数十载。一直面对着同一个人的同一副样子,也挺无趣的。

当日,他在天佑皇宫金銮殿上盯着那皇位许久。最后想到的就是,若是坐上这皇位,以后的生活得多无趣。所以才放弃了皇位,不远千里来找她。

还是她有趣些。

容昊眯缝着眼睛,瞧着苏晓婉笑靥如花的样子。

有趣是有趣,有些时候也需要点教训,免得总是口无遮拦。

比方说方才那句所嫁非人。哼!明知道她是说笑,可容昊还是不爽。

眼神一变,就将人扑倒了。

苏晓婉惊讶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脸,“你干嘛!”

“夫人不是说所嫁非人么?非人二字,为夫岂可白白领受?自然要身体力行。”

修长的手指勾开了苏晓婉的腰带。苏晓婉拼命抵抗,“禽兽,现在是白天啊!”

容昊贴在她耳边,“夫人若是介意,我们可以一直忙活到晚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