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忙吧。朕,今天下午已喝够茶了。”
“那行。”我点点头,进入厨房,
“公子。”
见水瑶要跟进来,我忙将她轻推了出去,笑着说:“安心坐着,很快就好。”
我马上就忙开了。
我在厨房里忙活着的时候,总觉得背后凉凉的,猛然转头,发现勤娘和水瑶都在看我,而女帝却是半仰着头,对着的方向是电视机,可是电视我没有开好不啦?
这个女帝明显是在偷看我!
为此,我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准备晚饭的时候,特意将视线转移,结果发现女帝真的在看我,只是她脸上很自然地泛着一丝丝淡淡的笑意。
这时候,女帝和勤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转头对视一眼;勤娘笑意盎然,而女帝则是微微抬头看向天花板。
“嘶!!”
由于视线转移,我的手被锅烫了一下,结果女帝我听到了女帝的偷笑声。
看来,女帝也是人。
不过,我不作死了,再烫下去,这手皮脆得都能吃了。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我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西施豆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指着满桌的菜肴,对着三个正在看动物世界的绝世美女道:“菜齐喽,过来吃饭吧。”
勤娘和水瑶当即站起身,带着笑意走到我面前,勤娘竟然主动当着女帝的面,在我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笑语嫣然:“这是奖励。”
“来,水瑶亲这边。”
水瑶虽然娇羞,但还是依言亲了左边。
嘿嘿……
我捂着脸傻笑。
见我一脸骚包的姿态,早已经坐下的,并且不客气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西施豆腐放入嘴里的女帝,不由泼了一盆冷水:“人长得不怎么样,品质也十分低劣,没想到这厨艺倒是一绝。嗯,不错,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我对着她饭了一个比豆腐还白的白眼!
“勤娘,来,吃点红烧肉,这东西补脑,听说也能丰胸……”
啊,说漏嘴了。
我急忙改口:“水瑶,来,喝点鱼汤,鱼汤补钙。”
“勤娘,来,尝尝西施豆腐,这可是咱家的秘制做法,后妈研究多年呢,别的地方找不到的;水瑶,多吃点蔬菜,蔬菜抗氧化,不显老。”
一旁的女帝正兴致不错、举止优雅地吃着我亲手做的东坡肉,见我一口一口地喂着勤娘和水瑶,她终于忍耐不住了,当即开口道:“你喂够了没有,她们又不是婴孩,需要你喂么?”
我转头看了女帝一眼,三秒之后,仿佛当女帝不存在一般,转头夹起嫩脆的芥菜,放入水瑶微微展开的檀口之中。
勤娘压根就不在意女帝的目光,只要是我喂的,她都吃,吃得那是满嘴油腻,粉嘟嘟的小嘴儿,让我见了好几次都想凑上去亲一口。
水瑶自然娇羞万分,明亮的眸子都快渗出水来了。
数分钟后,女帝终于放下了筷子和勺子:“朕,吃饱了。”
“勤娘来,张嘴,啊~~”
我将一块剔除鱼刺的白嫩嫩鱼肉放入勤娘嘴里,见她吃得欢,心里自然是美美的,感觉胸腔里填满了幸福。
“朕,吃饱了!”
女帝冷冷地说道。
我的眼里只有勤娘和水瑶,同时随手指向大门:“门在那里,自己出去,慢走,不送。”
女帝看向我,又看了看勤娘和水瑶,轻轻摇头,霍然起身,身体化成一阵微风,疾然消失了。
“唔?”勤娘看向女帝所在的位置,“她走了?”
“巴不得她早点消失,这么大的电灯泡在这里晃,刺眼死了。”说着,我对着勤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得很是猥琐,哦不,很是亲切:“勤娘,来,坐这儿,我们继续吃。”
“公子,以后还是少惹女帝吧,她反正也待不久,要是惹恼了她,你可就麻烦了。”
我耸耸肩,满口答应。
十分钟后,女帝再一次出现,另外还有影卫,那辆加长的悍马就停在院子里,这一次我没跟她抬杠,而勤娘吃完也跟着女帝离开了。
她特意将这段时间留给我和水瑶。
结果,勤娘离开的时候,还对着水瑶举起右手,玉指弯曲捏了一个拳头,微微一顿:“水瑶,加油。”
加油?
加什么油?
我正要问呢,结果鬼屋二楼的楼梯上,穿着黑衣、身姿婀娜的影六疾步而下,她对着我微微点头,随后上了车,同女帝、勤娘一起离开了。
什么情况?
勤娘一经离开,室内氛围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甚至可以说略微有些尴尬。
我抓了抓头。
话说还真是奇怪了啊,平时天天跟水瑶在一起,为她生为她死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感觉,可一旦只剩下我们,突然觉得四周变得空空荡荡,一种很奇怪的氛围在我们之间弥漫开来。
“公子,我先收拾碗碟。”
说着,水瑶站起身,她刚走两步,我转头看向她那略纤瘦的背影时,不由得脱口而出:“水瑶。”
“公子?”
明天就要与她分离了,虽然知道女帝一定会将她安然带回,但心里更多的还是不舍。
不过,我也清楚,就目前而言,水瑶跟着女帝,无论是在她本身,还是对我而言都有好处。
虽然女帝不说,但我知道。
她出去并非像被人那般“上车睡觉、下车拍照”的旅游,而是一种修行,她选择水瑶,而不是勤娘,那是因为水瑶现在的身体状态跟女帝十分相似。只不过,跟女帝相比,水瑶就如同一个新出生的婴儿。
正因如此,水瑶跟着女帝,无论哪个方面都会有相应的成长。
我迈步上前,伸出手径自将水瑶揽入怀中。
水瑶轻轻地依偎在我怀里,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胸口起伏了几下,像是深吸了几口气,就如同下了决定一样,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我:“公子。”
简单的对视,看着那剪水双眸我就知道了她的内心。
微微下蹲,用左手勾住长长的玉腿,用最为标准的公主抱将水瑶抱起,朝着二楼慢慢走去。
“公、公子,门,门……”
我转头朝着大门口微微瞥了一眼,顿时起了一阵阴风,只听那门枢发出“咯咯咯”的恐怖声音,两扇老旧而古朴的木门缓缓合上。
“咯噔、咯噔……”
包着怀中娇媚绵柔的身躯,我踏着木质楼梯,缓缓上楼。
即便是酷暑盛夏,一旦入了夜,总会有几阵带着丝丝凉意的晚风从窗外吹拂而入,略微有些淘气地掀起窗纱,翻卷间,有衣服从实木沙发上掉了下来,恰好落在窗纱边,而透过窗纱,便能看到两个人身影在慢慢贴近、直至重合……
灯,灭了。
室内就如外边一般黑暗。
窗外,知了仍旧不知疲惫地叫着,带着一种令人心烦的节奏。
窗内,隐隐约约地传出一种别样的声响,起起伏伏、或泣或叹。
只是这恼人的治疗是在太过吵闹,让人听得不清晰。
待那夜色渐浓、渐深,叫累了的知了总算是歇息了,而那令人无限想往的室内却再无动静。
好一会儿,黑暗之中才传来亲昵的呼唤:“水瑶。”
“嗯。”
“累么?”
“不累。”
方才躲入云层,如同水瑶一般娇羞的月亮这才偷偷摸摸地从云边探出大脸盘子来,像个偷窥的小姑娘,将皎白的月光斑斑点点地洒落在窗边的木地板上。
拥着水瑶躺在崭新的床单上,轻轻摩挲着她娇嫩如水般的肌肤,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水瑶的名字。
“公子。”
“你刚破身呢。”
“公子这么温柔,没事的。”
夜风逐渐变凉了,但仍旧像个淘气的孩子,将窗户合到一般,使得原始还算光亮的室内,变得幽暗了起来。
黑暗中,似是响起了一首歌,轻缓、流畅。
像是远行的姑娘回到了家乡,哼起小调,或吟或唱、忽高忽低,声声悠扬……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楼下餐厅里已经放着早饭,却不见水瑶的身影,饭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有水瑶娟秀的字迹——
尽快早归,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