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住口!”
封刀话还没说完,却是直接被铁木打断了!
这一刻,铁木周身竟是浮动着一股让人惊心动魄戾气,气场强大仿佛人间帝王,就算是沉静淡然如白玉糖,放荡不羁如封刀,也不免被这扑面而来压迫搞得一阵呼吸不畅。
看着铁木霸气凛然样子,封刀眼中隐约绽放出一种奇异光彩,似惊似喜。
白玉糖并没有注意到封刀表情,她整个人心神都系了铁木身上。
不得不说,她被震撼了!
从十五岁至今,整整六年时间,这是白玉糖第一/a次见到这样铁木,浑然天成霸气,宛如与生俱来,高傲狂放让她……陌生。
只是,这样铁木似乎仅是昙花一现,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现了问题。
转眼之间,他又变回了那副稚气憨样,气鼓鼓盯着封刀,像是孩子/a,“师父,阿木讨厌你!”
铁木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封刀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傻徒弟是真生自己气了,因为自己触碰了他底线。
封刀眼神颇为复杂瞧了白玉糖一眼,微不可/a寻叹了口气。
打从见到白玉糖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孩对男子有着怎样吸引力。
让他庆幸是:白玉糖脸上红色胎记遮住了她美好。封刀心里一直有着一个自私想法:若是白玉糖和铁木两个人能够感情一直这么好,凑成一对儿也是个不错选择。
但是现……
封刀微微黯然,他刚刚话看似是脱口而出,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告诫,一种担忧……
白玉糖似乎看出了封刀心思,脸上绽开一抹安慰笑容,“放心,阿木这辈子永远是我喜欢亲人,喜欢弟弟,我不会离开他。”
“哎,罢了……是老头儿我说错话了!”封刀听白玉糖如此说,也是释然笑了笑,“这人老了反而担心事情多了,俗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个傻徒弟说不定傻人有傻福呢,嘿嘿……”
白玉糖和封刀又聊了一会儿。
封刀自然也顺便问了问,白玉糖昨天晚上藏经阁到底选了什么东西当礼物。
当白玉糖漫不经心说出选了一只玉钵时候,不出她所料,封刀几乎想不起自己收藏室里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从聚宝盆被存放位置来看,就知道封刀没有将那东西放心上。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那玉钵从表面上看,就是一块劣质青白玉,尤其是再加上那三个让人看不懂,认不出年代大字,活像是一个粗制滥造现代工艺品,这种东西懂行人眼里,自然是没什么价值。
所以,封刀眼中,白玉糖俨然成为了一个不愿意占他老人家便宜,有修养,有素质,有道德,有情操四有青年。
要是他知道白玉糖其实挑走了他所有收藏品中有价值一件,这只铁公鸡说不定真会因为心肌梗塞而厥过去!
“吃饭了……”
随着铁木一声高喊,白玉糖和封刀相视一笑,一前一后走出了禅房。
铁木脸看起来还是有些臭臭,就连给封刀盛粥,都是纯米汤,连个米粒儿都没有!
面对铁木如此‘记仇’,封刀很是无奈一阵苦笑,立刻化身徒弟控,连哄带骗说了许多好话,才算是得了一碗真正肉粥,还别说,碗里还真讨来了几块瘦肉。
不过,那肉数量和质量跟白玉糖碗里就没办法比了。
三人正吃得开心,白玉糖手机却是突兀得响了起来。
“喂,妈?”白玉糖接起电话才发现,电话竟然是夏婉婷打来,“妈,怎么大早起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你这孩子,怎么忘了,今天是你生日啊!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啊?”
还没等白玉糖回答,夏婉婷又十分欢喜说道,“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a你,妈找到房子了,是你田阿姨介绍,挺好,两室一厅,一个月才一千三,挺便宜,房子也不错,妈正好今天要搬过来,你过来帮忙吧,顺便咱们母女庆祝一下,你生日再加上乔迁之喜,妈给你做好吃!”
夏婉婷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全说了,依着她平日里温婉如水性子,居然表现得如此急切,可见她是真很开心。
白玉糖察觉出母亲欣喜,自然也感同身受,爽说道,“好啊,妈,你一会儿把住址发给我好了,我寺里吃过早饭就过去。说不定啊,我还能给您拉过去一个壮丁呢!”
“你说是木头吧,那小子我也有一年多没见了,你要是能把他带来,那感情好,行了,不说了,妈家等你啊!”夏婉婷一猜就猜出了白玉糖口中那个壮丁身份,声音越发欢喜。
“好。”白玉糖温柔应了一声,等到夏婉婷挂了电话,这才放下手机。
她和夏婉婷通话声音并不小,封刀和铁木又不是普通人,自然是将电话内容听了个清清楚楚。
白玉糖一放下电话,铁木就迫不及待问道,“姐姐/a,今天你要带我下山吗?”
“这个我可说了不算,”白玉糖淡淡一笑,将目光转向封刀,狡黠眨了眨眼睛,“得看老头儿意思了。”
“得!你别眨眼,老头我可受不住你现电力指数!”封刀夸张捂着心脏,一副受不了表情。
只是他色迷迷目光一接触到铁木战斗机一般眼神,立刻就熄灭成了尴尬讪笑,“那个……你这臭小子想去就去吧,瞪我干什么,反正你现翅膀硬了,也该飞出去了,这座小小仙隐寺,终究是关不住你……”
封刀说到后竟是有些伤感,他脸色也变骤然间严肃了许多,“丫头,你这一去,估计肯定会碰见很多事情,变化/a,这段时间就让铁木跟你身边吧,这小子山上呆了这么些年,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外面世界很大啊……”
封刀后一句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她们两人说。
反正白玉糖是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丝沧桑之感。
“师父,你放心,我翅膀硬得很,我会好好保护姐姐,一时一刻也不会离开她!要是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完全不用担心阿木!”铁木见封刀说得如此郑重,不由得信誓旦旦保证道。
他这不伦不类话,直搞得封刀再没有了一丝伤风悲秋情绪,心中郁闷万分。
“照着你这臭小子意思,要是没时间,是不是就不回来看你师父了,嗯?”封刀话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
“这个……差不多吧。”铁木思考了半晌,认真回道。
“差不多你老母!”封刀本来气愤万分,但一想到离别即,再大火气也消失无踪,只剩下心底牵挂。
“算了,看着你就心烦,吃完早饭就赶紧给我走,别让丫头她妈等着!”封刀别过头去,颇有些眼不见心不烦味道。
“知道了!”铁木憨憨点了点头,没心没肺加了喝粥速度,果然是听话无比,那“嘶溜嘶溜”喝粥声,听得封刀嘴角直抽抽。
白玉糖却是看出了此时封刀不舍,不由得柔声笑言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阿木,真是难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副样子,要是这么舍不得,等阿木山下和我过完生日,我就把他送回来好了,又不是见不到面儿了,干嘛搞得这么纠结呢?山上生活也挺好,阿木不一定非得去适应山下生活啊,就算要适应,也不用赶这一时三刻,老头儿,你说是不是?”
“不是!”
谁知白玉糖话音刚落,却是被铁木给接了过去。
说实,铁木虽傻,但也知道人情冷暖,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
封刀这些年武道上对他要求或许严格了一些,但他确实是一个好师父,甚至是好父亲。
就这么离开,铁木也是极为不舍,但是,他却将封刀吃饭前说那些话上了心。
他有一种感觉,要是这次他不随白玉糖下山,那么,他跟她距离将会越来越遥远,后将她世界寸步难行。
所以,他必须跟她身边!
“姐姐,阿木一定要跟你一起下山,我要跟你一起!”
瞧着无比执拗铁木,封刀无奈苦笑一声,“算了,这傻小子早就想下山了,就让他跟你一起吧,我也放心些。反正现交通这么发达,说不定老头儿我什么时候也回城里去晃一圈呢!”
“好吧,那吃完饭我们就离开。”既然封刀都这么说了,铁木又这么坚决,白玉糖自然不会再劝。
很,吃过饭后,白玉糖和铁木都收拾好了各自行李,准备下山了。
封刀一改往日婆婆妈妈,只说了保重二字,倒真是干净利落。
铁木就加干脆了,连保重都没说,只是挥了挥手,就拉着白玉糖蹭蹭下山了。
瞧着铁木和白玉糖两人消失不见身影,封刀颇有些意味深长喃喃道:“徒弟啊,为师能帮你只有这么多了,希望这一趟山下之行能让你得偿所愿,找到自己人生,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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