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熙帝君对凌道使用意志传音，只有凌道能够听到。也就是说，芸熙帝君根本没有打算告诉妖姬，即使妖姬是当事人。正因为如此，凌道才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芸熙帝君非要反对他和妖姬的婚事，而且还不让妖姬知道。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普天之下，只有我自己知道。所以，你必须给我保证，绝不告诉任何人，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没问题吧？”

如果凌道不能保证，芸熙帝君肯定不会告诉凌道关于妖姬的秘密。芸熙帝君还有女儿，不在天狐圣地，要是让芸熙帝君的仇敌，抓到她的女儿，再知道她的秘密，对她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

“好，我答应你！”

凌道郑重的点了点头，芸熙帝君如此谨慎，由不得他大意。他有预感，接下来，他将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即便是芸熙帝君的女儿和芸熙帝君的弟子，也不知道的秘密。

“其实，妖姬根本不是我的女儿，妖云、妖岚、妖妖她们统统不是我的女儿。”

饶是凌道早有准备，依然没想到，芸熙帝君一上来，就爆出这么个大新闻。妖云、妖岚、妖妖和妖姬她们明明长得很像，如果她们不是芸熙帝君的女儿，那她们又是谁的女儿？

虽然凌道看不清芸熙帝君的长相，但凌道听说过，天狐圣地的圣女和芸熙帝君不是一般的相似。单单是样貌上的像，或许不足以说明什么，关键是其他方面，也有像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妖姬、妖云、妖岚和妖妖她们的身上，流淌着和芸熙帝君一样的血脉。正因为如此，太玄道主才相信妖姬、妖云、妖妖和妖岚她们是芸熙帝君的女儿。要不然，从来没有见过姐夫的太玄道主，才不相信芸熙帝君突然生出好几个女儿。

“既然她们不是前辈的女儿，那么，前辈为什么要阻止我和妖姬成亲？”

如果芸熙帝君不是妖姬的母亲，她更没有为难凌道的理由才对。妖姬不是大帝的女儿，只有她配不配得上凌道的问题，没有凌道配不配得上她的问题。凌道毕竟是人族的帝子，妖姬失去帝女的身份，地位一落千丈。

当然，对凌道来说，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问题。他从来没有门户之见，妖姬是大帝的亲生女儿也好，不是大帝的亲生女儿也罢，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他喜欢的是妖姬本身，仅此而已。

“你别急，听我说完，妖姬、妖云、妖岚、妖妖她们的确不是我的女儿，可她们是我的尾巴所化。当年，我证道时，将九条尾巴尽数分离出去，让她们历经磨砺。等我融合九条尾巴的时候，我的实力，足以超越多数大帝。”

妖云、妖姬、妖岚、妖妖她们的血脉，之所以得到太玄道主的承认，是因为她们和芸熙帝君本为一体。她们和芸熙帝君长得相像，更好解释了，因为她们是芸熙帝君的尾巴。

为了给妖云、妖姬、妖岚和妖妖她们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芸熙帝君就撒谎，说她们是自己的女儿。好在这么多年下来，从来没出过什么纰漏。只是，她没有想到，妖姬和凌道闹了这么一出。

芸熙帝君反对凌道和妖姬的婚事，实属正常，因为凌道要娶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尾巴。这个事情，简直荒唐到了极点，芸熙帝君当然不可能同意。也正因为如此，芸熙帝君根本不会让任何一个女儿嫁给别人。

“她是……她是前辈的尾巴？”

凌道目瞪口呆，再也没有其他事情，比芸熙帝君告诉他的真相，让他震惊了。他喜欢的妖姬，竟然是芸熙帝君的一条尾巴所化。以前和她并肩作战的妖岚，同样是芸熙帝君的一条尾巴所化。

现在他完全能够理解芸熙帝君反对他和妖姬的婚事了，关键是他不能接受妖姬是芸熙帝君尾巴的事实。任谁喜欢上一条尾巴，也会浑身不对劲，即便这个尾巴是大帝的尾巴。

怪不得芸熙帝君不让妖姬知道真相，也不让妖云、妖岚和妖妖她们知道真相。倘若她们知道自己仅仅是芸熙帝君的一条尾巴，不知道她们是什么表情。反正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们没人能够接受得了。

芸熙帝君将九条尾巴分离出去，和凌道一体两分，完全不同。凌道的一体两分，两个身体依旧是同一个意识，同一个思想。而芸熙帝君的九条尾巴，分别产生了自我意识。

“现在你明白了吧，你要娶我的尾巴，我肯定不同意。”

分离尾巴出去前，芸熙帝君根本没有想到现在的情况。虽然她的九条尾巴有自己的思想，但是她们不该对男人产生感情才对。妖姬的异变，着实让芸熙帝君头疼。她不好在妖姬身上下手，只好找凌道来解决。

“我父亲还等着我娶媳妇来着，前辈让我如何跟父亲交待？”

凌道故意没提妖姬，因为话题太沉重。知道真相后，凌道才发觉，妖姬真是个可怜的女孩。从小，妖姬就没过上好日子，现在虽然是天狐圣地的圣女殿下，但是迟早要成为芸熙帝君的一条尾巴。

“是我天狐圣地招的亲，要是我天狐圣地现在将你拒之门外，的确说不过去。我可以让你和妖姬的亲事定下来，只不过，你要时刻记着，妖姬是我的尾巴，你不能对妖姬真正动情。要不然，痛苦的只能是你，因为妖姬以后会和我融合的。”

和芸熙帝君融合，也就意味着妖姬将失去以往的记忆。不仅是妖姬，妖云、妖岚和妖妖同样如此。她们仅仅是三千疆域的过客，等到芸熙帝君修炼到一定境界，她们就会从天地间消失。

“母亲，你和凌道，到底说了什么？有什么不能告诉我？”

妖姬的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可惜，无论她怎么问，芸熙帝君也不会告诉她，难道要芸熙帝君告诉妖姬真相不成？芸熙帝君不想妖姬痛苦，等以后直接融合妖姬，不是更好吗？

芸熙帝君望向妖姬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怜惜。早知分离尾巴后，会发生现在的事情，芸熙帝君绝对不会分离尾巴。单单是妖姬出问题，她就头疼无比，要是其他尾巴再出下问题，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是不能告诉你，而是不是时候，以后你会知道的。”

要不是现在无法融合，说不定芸熙帝君已经将妖姬、妖云、妖岚和妖妖融合。芸熙帝君发现，和她们相处的时间越久，越不想和她们融合。看着她们个性鲜明，芸熙帝君是打心眼里高兴。

不得不说，芸熙帝君是给自己挖了个坑，狠狠地坑了自己一顿。到现在为止，依旧有没找到的尾巴。妖姬和凌道的事情，还是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要是其他尾巴和别的男子私定终身，她的功法肯定会出大问题。

芸熙帝君之所以不允许自己的尾巴爱上其他男人，是因为她的尾巴一旦破身，就会产生不可预料的变化。她可以让凌道和妖姬订婚，但是绝对不允许凌道和妖姬发生关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吧，我觉得凌道不错，已经决定让你们两个定亲。”

听到芸熙帝君的话后，妖姬便是开心地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凌道看到妖姬的笑容后，只觉得心脏在抽搐，揪心的疼痛，让他不敢再看妖姬。残酷的真相，使得他对妖姬的感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太好了，凌道你听到了吗？我母亲同意了，你听到了吗？”

妖姬连续问了两遍，足以说明她内心的喜悦。可惜，不管是凌道，还是芸熙帝君，他们根本笑不出来。妖姬的事情，凌道知道，芸熙帝君也知道。芸熙帝君觉得亏欠妖姬，这种感觉，真是难受，毕竟妖姬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凌道难受，是因为他明明知道真相，却要瞒着妖姬。不是他不想告诉妖姬真相，而是他怕妖姬接受不了。毕竟这个真相，对妖姬来说，简直残酷到了极点。他不仅不能告诉妖姬，也不能告诉妖岚和妖云。

“你记住，今天我和你说的事情，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被一尊大帝惦记上，绝对是很恐怖的事情。尤其是芸熙帝君的实力，即便放在三千疆域的所有大帝之中，也能排到中游。芸熙帝君的强大，远超凌道的想象，即便是逍遥帝君，一样比不上。

关于芸熙帝君尾巴的事情，要是让其他强者知道，只要抓到芸熙帝君的其他尾巴，就能要挟芸熙帝君。要是毁掉芸熙帝君的尾巴，更是能让芸熙帝君的修炼，功亏一篑。或许，从此以后，芸熙帝君再无寸进。

“既然我保证过，那么，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就是让妖姬能够快快乐乐地过上一段时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