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考试很快就过去了。
衡县夏季一如既往的多雨。
阴雨持续了好多天,没有看到太阳,仿佛身子骨都发霉了一般。
自从考试结束后,苏楠就一直发着低烧,整个脑子都昏昏沉沉的,想不来事。
用脑过度?
考完试后,苏楠才确定,自己那个记忆力,确实要比一般人好上不少,但硬要说是过目不忘,却又有些夸张。
“看来是被这句中二过头的身子影响到脑子了。”苏楠吐槽了一句,却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喷嚏山响。
苏兴国听着,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轻轻的拍了拍苏楠的肩膀。
苏楠乖乖的从腋下拿出体温计。
“37度6,降了一点点。”苏兴国一边望了望体温计,一边又端上了一杯热水。
“真不去医院?”
“真不去。”苏楠把头摇得跟听到尔康说分手的紫微似的。
苏兴国也执拗不过,也就忍由她躺在沙发上撒赖。
懒洋洋的陷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盯着电视上播放着的环珠格格3,一边看一边在那偷乐。
“随你吧。”苏兴国好笑的摇了摇头,“如果不舒服,记得给爸爸打电话,爸爸先去上班了。”
“好,一路平安。”
苏楠挥了挥手,又卷了卷身上的毛毯。
结果这才出了门没几分钟,苏兴国又折了回来。
“楠,有没有看到爸爸的钱包。”
“没啊。”苏楠侧了个身,转了个角度,却发现,沙发夹缝中间的,似乎有个什么东西。
苏兴国有些急,匆匆在客厅上桌子上翻了翻,又急急的跑进了书房。
“爸,是不是这个啊?”苏楠翻了出来。
那是一个黑褐色的钱包,有些老旧,翻开一看,钱包里的右侧,一张陈旧定格的照片,映入了眼帘。
照片似乎有些老了,泛着一丝黄,逆着时间的风,却是嗅出了一股岁月已晚的气息。
“哎~好漂亮。”
苏楠望着照片之中的女子,微微出了出神。
穿着很简单,就是一件素色的白衬衫。
眉眼含笑,秀发如墨,纵然不施粉黛,却也精致可人。
荆钗布裙亦难掩国色,正可谓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很美的一个女子。
“这是你妈妈。”苏兴国走了出来,看到自家闺女对着那照片出神,笑了笑。
“漂亮吧?”
“恩,漂亮。”苏楠收了起来,递给他。
“可别跟你陆姨说,她生气了爸爸可不好过啊。”苏兴国笑着打趣,恍惚间,却是有些走神。
“知道啦。”苏楠轻笑出声。
“你妈当年可是远近闻名的一朵花啊。”苏兴国笑了笑:“追上她,可花了爸爸不少心思。”
说起来,苏兴国还是忍不住笑,眉眼之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
苏楠笑了笑。
当年雄姿英发的男人却是低下头,说着一口吴侬软语的姑娘眉眼含羞。
她忽然想起了一首歌,低声哼哼了起来。
“消失的旧时光,一九四三,回头看的片段,有一些风霜。老唱盘,旧皮箱,装满了明信片的铁盒里藏着一片玫瑰花瓣。”
声音浑厚,有点含糊不轻。
却正好和了周懂的调调。
“哼唧啥呢?”苏兴国笑了笑:“让人听懂不懂的。”
“周杰伦啊。”
“年轻人的东西,我们不懂。”苏兴国顺手将钱包收进口袋里,走出门
临走前,回过头来,说道:“不过呢,挺好听的。”
————
门掩上后,当空荡荡的家里只剩下一个人时,那股为了安慰她老爹而装出来的精神头一下子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股疲惫感一下子就在也遮掩不住
“伤脑筋啊。”脑子里的东西就好象是糨糊一样全都粘和在了一起,浑身没有劲。
拿过客桌上的暖水一口尽,却喝得太急,呛了出声。
“咳,靠……”苏楠又骂了一句。
一整天没有什么食欲的肚子莫名的在一杯水下肚之后,变得有些干扁。
有些艰难的从沙发上滚了起来,走到厨房一看,剩饭都没有,苏楠只得称出点小米,倒进锅头。
晃晃悠悠的站了老半会儿,才看到锅头升腾出一丝蒸汽。
不一会儿,米香就透过锅,蒸了出来。
味道香醇,色泽还不错。
好不容易盛好端上了餐桌。
门铃却响了起来。
“靠。”苏楠只得拖着身子,晃悠悠的开了门。
周沫撑着个伞,悄生生的站在门口,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及膝连身裙,面容娇好,虽然说不上什么倾国倾城,但也说得算清纯可人了。
小姑娘牙套已经摘了下来,那微微凸起的牙口收了下去之后,整张面孔一下子立体了起来,两颗小虎牙弯弯的,很可爱。
只是现在笑意荧荧的脸上,这个时候却挂着不少的焦意。
“苏楠,听说你病了……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先进来在说。”看到她,苏楠的心情却意外的好了些。
但下着雨,衡县的天也透出了一丝凉气,苏楠赶紧让过身子,然后匆匆上了门。
结果一进客厅,周沫就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苏楠好笑。
感情自己这重生之后,过目不忘的天赋才点了半点,其它属性全点到了厨娘那边上了啊。
“要吃吗?我煮了粥。”苏楠心下通透,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太好吧?”周沫小心的回答。
苏楠也不理她,转过厨房,拿出一小份餐具,然后将本来就只是一人份的小米粥,又摊了一点出来。
“哎,小心点,洒了一点。”周沫在一旁看着,出声指点。
“洒一点就一点吧。”苏楠啐了一声,又将一个汤勺拌到了粥里,结果一个没抓稳,汤勺掉到碗里,又渐了一丝出来。
周沫愣了愣,这个时候,才有心思,打量起自己这位同为四大美女的好朋友。
这才几天不见,怎么感觉好象是憔悴了不少?
被着周沫这热灼灼的目光盯了半会儿,苏楠也有些招不住:“干嘛啊?”
周沫愣了半饷,才开口道:“怎么瘦了这么多……快告诉我,怎么减的肥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