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FBI来的很突然,好多人,外面好多警车。
当地的警察局也来了人。
我想我们在美国犯什么法了,来了这么多警察,还有FBI,我让人照顾好董晚晴,我带人走了出去。
当时翻译都在,翻译跟他们交流着,他们出示了证件。
翻译跟我说是关于董晚晴当年在美国带回去很多资料,还有研发的药品,以及后来跟美国这边生物研发部门合作,说是窃取美国信息给国内,他们认为董晚晴是间谍,窃取美国高科技信息。
这个不是小事情,当然董晚晴跟我说过她没有从事间谍活动,她带回国的是她自己的东西,如果说信息,那在美国学习获得的信息自然是可以带回国的。
我立刻给律师还有医院那边打电话,后来律师和那边的医生带着材料过来了。
当时对于美国的法律,我有所了解,但是很多我还是不太清楚。
他们要跟董晚晴谈,我不停地用英文说:“我太太失忆了,她没有办法跟你们谈,你们跟律师谈,或者跟我谈!”,
他们说就是来核实一些情况。
律师来后跟我说了下情况,律师是个美国华人,他在当时挺有名的,他跟我讲了下这个事情。
说如果董晚晴真的在美国犯法,就算失忆了,也是要承担责任的,但是目前不会为难当事人,会特殊对待,比如过堂这些可以不要。
如果FBI最终调查处准确的证据证明董晚晴的确犯法,那最后也会宣判。
不过现在是调查阶段,他们要见当时人,要核实情况。
我担心的是,会不会被当做嫌疑人然后就直接被抓了。
律师说应该不会,除非有确凿的证据。
后来我知道是周家在搞鬼,他们动用海外关系,向FBI提供资料,举报说董晚晴是间谍,如果你不是,自然不会有事,他们会调查,会限制离境。
他们来之前做了调查,FBI对待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让你知道,提前做好周密的调查,如果说直接抓捕,那就是有证据,现在只是问话,应该问题不大。
这样说,我稍微放心了,我跟他们沟通了下,说不要刺激到我太太,我太太是清白的,他们同意了。
后来,他们见了董晚晴,当时董晚晴坐在我旁边,她那会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我搂着她吻着她说:“没事,是朋友!”
对方看了我们的护照等一些证件,一个女警员问了董晚晴一些问题,他们也有专业这方面的工作人员,董晚晴当时会说英文,但是只是简单的日常交流的事情,比如专业的事情,她没有办法回答,因为不记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问了老一会,后来他们说可以了,但是我们果然被限制离境。
这个时候,我还不是立刻联想到周家跟这个事情的关系。
他们走后,我不停地吻着董晚晴,跟她说没事的,她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也不害怕,就是我走哪,她都要牵着我的手。
我感觉像个小跟班了,我总是笑着看着她说:“小坏蛋,本来我是小坏蛋的,现在你成小坏蛋了!”,她就笑着,知道我在说她。
那天睡觉的时候,我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我当时还是担心的,很担心,我想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事,如果说这个时候把董晚晴给抓了,我能疯掉,绝对不可以,我想如果那样,我跟他们拼了,我不能让我的宝贝离开我,我手放在她的胸口,吻着她的脸,一夜都几乎没睡,她睡着了,我也睡不着,吻着她头发的味道,身上的味道,心里哆嗦着,好疼她,好舍不得她。
几天后,陈亮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找到了那辆肇事的车,在一个废品站找到的,车子被拆卸了,卖了零件。随后通过各种调查,最后抓到了那个司机。
到那会用了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
在这很关键的时刻,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回国,之前计划的是,只要找到线索,我就立刻回去。
而且接下来又有个事情,跟我们本来签署合作协议的那家美国技术公司也被调查了,意思是不能跟我们合作,当时我一直让律师跟他们沟通,提出抗议。
那段时间,很多事情弄的我焦头烂额,我每天几乎就睡三四个小时。
周家想用这招把我们困在美国,因为美国对这些案件的审查周期很长。
我只有让陈亮和小怜负责这个事情,如果当时我能回去,事情也许不会那样发展,但是我没有办法回去,这让周家太好利用他们的关系了。
面对这些事情,把人压的喘息不过来,那是我感到非常艰难的时候。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不管有多难,都要扛起来,都不能倒下,因为我的爱人需要我,有那么多人需要我。
我坚信我可以有那样的能量,有那样的勇气和毅力去面对所有的一切,那些混蛋想让把我们打倒,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得逞的,我要去跟他们斗争,我不能输掉,我也不会认栽。
董晚晴的记忆一直没有恢复,但是智力有恢复,这样一来,她有了往日的很多感觉和气质。
有时候我开玩笑,逗她开心,她就害羞,但是很幸福的样子。
我带她去很多地方玩,去她的学校,她比我还陌生,去她以前去过的地方。
在美国西海岸,我搂着她看着大海,海风吹着,望着祖国的方向,当然祖国在另一方,从哪个方向看都一样,看着大海的方向就是祖国的方向。
董晚晴头发乌黑飘逸,被海风吹着,穿着肥大的毛衣,看起来特美,优雅,温柔,带着干净清新的气息。
我从后面搂着她,贴着她的脸,脸上柔软凉爽,我说:“喜欢跟老公谈恋爱吗?”
“喜欢,老公,你会离开我吗?”,她问我这句,我忙说:“不会,永远在宝贝儿身边!”
那次FBI回去后一直都没有来打扰我们,我当时以为没有多大的事情,美国方面当时是我们在三个月内不可以离境,三个月后解除限制。
我们都在等待着三个月后可以离境,到时候,我要带着董晚晴迅速离开,再也不来这里,如果不是董晚晴需要看病,我才不会带她来这里。
人生地不熟,有钱在哪不是过的逍遥快活,去欧洲也比来美国好。
这里让我总感觉不太安全,加州又是美国最不安全的几个州之一,如果说最后被迫要走那一步,我想带董晚晴去欧洲或者澳洲。
欧洲感觉比较有文艺气息,澳洲比较安静,地广人稀,在那里买个农场,过点小日子也挺好。
我们的人通过那条线索,查到了好多信息,最后直指周天明,周天明的手下和那个肇事司机中间通过层层的中间人,有了一条信息链。
但是光有这个还不行,需要他们继续调查,但是在这三个月里,案子被结掉了,最后判的是普通的肇事,司机承认了,自己撞人后,害怕逃跑。
而且有人让我们不要继续调查,如果在继续调查,属于违法行为,去窃取别人的隐私什么的。
当我得知这些事情后,我很来火,但是我非常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通过一个朋友得到的消息是,周家有个靠山,崇州的,说这个人发话了。
听到那个朋友说后,我火冒三丈,我想他娘的,我就不信了,我讨不回公道,如果最终我要不了,无论用什么办法,我要让周天明,你他妈的,付出代价。
限制令解除后,当时董晚晴还要接受治疗,我把事情安排好,立刻就回国了。
这口气,我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