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晴姐,崇州附院的大美女!”,高慧说后,我看着她微微一笑,笑里带着冰冷地说:“你好!”
她扑闪了下眼睛,忙微微地低下头,似乎在想着什么,然后她把杂志往桌子上一甩,转身就走了出去。
那个时间很短,几乎也就一两秒的事情。
她出去的时候,高慧在那里喊着说:“晴姐怎么了?”
站在那里,我的心扑通地跳着,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我认为她伤了我,可是我还是那么的痛。我怕她还爱着我,如果那样的话,她一定会很心痛,想到这个,我的心也就不能自控地痛着,尽管理智告诉我,干嘛要这样?她那天跟那个男人一起上车——
想到这个,我想刚才应该搂着高慧,她凭什么这么霸道?那样对我,现在还有什么不开心吗?还要发怒吗?
后来高慧回来骂骂咧咧地说:“发什么神经啊?脑子坏了吧?我不过是想用她家的关系而已,还以为我真想卖她东西,卖给别人,我一个包可以赚几万块,她鬼精着呢!”
高慧卖给其他一些女人的包,有的是假的,蒙骗不了她。
突然,高慧看着我说:“你认识她?”
“不认识!”,我又是一笑说。
高慧皱着眉头像了下说:“你认识也不至于吧?除非你们好过?你们要是好过,也没有必要求我来帮你吧?”,她说的是求,而在我看来那是利益交换。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怎么回事?”,我笑着说。
“这女人厉害着呢,有钱啊,不过神经病一个,那么有钱还在附院摸男人的——”,那会我已经知道高慧的为人,表面上装的笑嘻嘻的,发怒起来,气急败坏。
我想我不会再配合你了,本来以为你是真的要让你爸妈开心,我想你也算个孝顺的孩子,后来知道是这样的。
不过我怕她怀疑什么,没有立刻跟她说。
几天后,我的单子回款拿到了,我给洋洋他们发了工资回家过年,那会他们有几个月都没有发工资。
那天我本来应该很开心,可是心情始终阴云密布,惶恐不安。
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力量在让你心痛,那痛也许是通过电波传来的。
我先给了高慧两万,她很开心,说接下来要我们一起合作,打开崇州市场,说她关系绝对过硬。
她可不傻,帮我贷款也不是她出钱,还可以拿到两万,接下来要是跟我合作,她利用她的关系,赚钱很容易。
我说接下来再说吧,这事不能急,得好好考虑考虑。
快过年的时候,我去了趟外地,我回来到了崇州的时候是二十九了。
那年的冬天是我这么多年来感觉最冷的一年,雪下的特别大,鹅毛大雪,南江地区和周边都闹了雪灾,因为大雪封路,我回不了南源。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想我去看看叔叔去,于是就去了叔叔那。
我没有提前给他电话,我想如果他在家,那最好,如果不在,那我也不打扰他。
车子开不到门口,我走了下来。
真是冻的不行,那天我就穿着一件西装,里面是羊毛衫。
院子里亮着灯,我知道叔叔在家。
我跺着脚,搓着手按了按门铃,过了会门开了,我看到了一个小丫头,是家里后来的小保姆。
“你好,你是哪位?”,小丫头看着我说,我笑着说:“我是来看叔叔,我叫林跃——”
“哦,我知道你,叔叔老念叨过你,你快进来吧!”
“叔叔还好吗?”
“还要坐轮椅,叔叔睡着了,天还没有黑就睡了,姐姐在家,她在喝酒,叔叔和姐姐心情好像都不好,姐姐想妈妈了——”,小丫头轻柔地说,都要哭了。
是啊,这种情况最怕逢年过节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她一直是孩子般的口气说:“我叫青竹,我家也是凉平的!”
院子里的腊梅花开了,阵阵香气扑来。
“嗯,很好听的名字!”
“不好听的,家里周围有青竹,我就叫青竹了,到处都是青竹!”,青竹说后,我笑说:“青梅竹马啊,很好听的,很浪漫的名字!”
“是哦,青梅竹马好像是谈恋爱的意思——”,我后来知道青竹没有上过什么学,家里穷。
“是的,以后喜欢自己的名字哦!”
“嗯,林跃大哥,我会的!”
我跟青竹走到了客厅,我看到那个女人头发凌乱,穿着棉质睡衣,坐在餐桌的椅子上,桌上有瓶五粮液,快被她喝光了,不知道是不是一整瓶开的。
她端着杯子看着电视,电视上正放着春节晚会。
她完全变了个人,那天去店里买衣服的时候,光鲜亮丽,现在像个疯女人。
我想他不会因为受了我的刺激吧?我有那么重要吗?你都带着年轻的男人去吃饭,还要开包间,在包间里做了什么呢?
“姐姐,林跃大哥来看叔叔和你了!”,青竹说后,那女人慢慢地回过头来,她喝傻了。
她眨了下眼睛,然后又慢慢地转过了头去。
我当时没有吃饭,饿的不行,一桌子的好菜,看的我挺馋的,如果我吃过饭了,我肯定转身就走,到了屋里后,屋里有中央空调,暖和的不行,似乎更加的饿。
青竹说:“林跃大哥,你吃饭了没有?你过来一起吃饭吧!”,看来叔叔和她对青竹很好,青竹才能这样跟我说。
看着那盘烧鸡,我走了过去,青竹给我拿来了碗筷和酒杯,然后坐了下来,那是年夜饭。
坐下来后,我拿着杯子,然后去拿酒瓶,结果我刚要碰到酒瓶的时候,突然啪的一下被她打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挺重的。
我忙捂着脸喘息着说:“你,你——”,我当时被她给打懵了,火辣辣的很痛。
青竹被吓的站了起来,她对青竹,有气无力地说:“青竹,你坐下吃你的饭!”
“你,你凭什么打我啊?”,我手捂着脸,喘息着,终于说出话来。
她目光凶狠地盯着我看着,那目光能杀人,她牙齿咬着嘴唇,眯起眼睛,胸脯起伏。
我呼了口气,然后上下看着她说:“你想干嘛啊?你以为我怕你是不是?是不是我好欺负是不是?我不能还手是因为,是因为——”,是因为我不能,除非她是个恶毒的女人,就算男女那方面的坏女人,我也不会动手,因为她是对劳苦大众是善良的,她可以到山里,为山里人去看病,帮助花谷的村民,帮助很多人。
她冷笑着,哼着,头微微地动着,身子软绵绵的,她突然又猛地眯起眼睛仇视着我说:“你了解她吗?”
她是因为这个事情,她还会痛吗?假如你真的跟别人那样了,你还要痛吗?如果说你没有,除非你当时就是骗我的,你知道我在那里,你故意让我离开你,所以要带那个男人去吃饭,可是我感觉不是,爱一个人,就是那样的敏感,如果当时是一个中年男医生跟她走在一起走,说要去吃饭,我不会那样想,可是那个家伙面露猥琐的光,而且跟我差不多大,我受不了。
我想了下,然后冷冷地看着说:“跟你没有关系,你管我干嘛?”
接着,她踉跄地起来,晃悠悠的,是喝了太多了,她手扶着桌子,凶狠地看着我,又要打我,结果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摔下去的时候,桌子上的一盘菜被带了下去,全部洒在了她的头发上,青竹啊了声,就跑了过去。
看着她趴在地上喘息着,看着那个情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还是猛地跟青竹把她拉了起来。
她额头上被摔肿了,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