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接电话,怎么,一直在等我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迟安安闻言,听到是雷御的声音,小脸刷的一下红了。
她刚刚只是在想事情,没有想到会是他打电话过来,所以,电话响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将电话接起。
“说什么呢,我们才分开两小时的时间,我才不想你呢!”说实话这是骗人的,她其实真的开始想他了,从他离开的时候,就开始想了。
“真不想?”
“真的。”迟安安心虚的回了一句。
“你呼吸这么急,证明你在狡辩,不诚实的小骗子。”
“你……”迟安安加大了声音,不满的嘀咕了一声:“这话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夸奖呢!”
“你觉得呢?”
“你这个家伙,好啊!拐着弯弯的损我是吧!”迟安安无奈的叹了口气,懊恼的不行。
“哈哈哈……”
但电话里,雷御笑声依旧。
听到雷御的笑声,迟安安撅起嘴巴:“你还笑!讨厌!”
“御少,飞机马上要起飞了。”一旁,北狼的声音传了来。
听到北狼的声音,迟安安明白,他们马上就要离开普城了,接下来他会有很多事忙,所以,她忙叮嘱;“你好好休息,要记得吃饭,趁着飞行的时间,睡一下。”
“好。”雷御简单回了一句。
迟安安听着他的声音,压低了声音:“那我挂了!”
雷御没有回答,陷入了沉默。迟安安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也没有挂断电话,就这么握着电话,保持着通话。
“御少,飞机已经开始滑行了。”一旁,北狼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听到这,迟安安心底一怔,她轻轻开口唤了一声:“雷御!”
“飞机要起飞了,在这之前,我想听你再叫我一次。”雷御突然加重了声音。
那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荡,迟安安整个人一怔。
“御少……”北狼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没有下句。
迟安安顿了下,轻轻出声:“雷御!”
“换种叫法。”
迟安安皱眉,换一种,换什么?她叫他什么?她以前叫他御少,他让她直接称呼他的名字,而现在,他又让她换一种叫法。
“叫声老公来听听。”
没等迟安安叫出声,电话另一边的雷御已经径直出声。
听到这话,迟安安心尖儿都跟着一怔,她握紧手机的手都不自觉的一紧,她明白,他必须马上关机了,可是……
僵持了下,她还是轻轻唤了一声:“老公!”
电话里,陷入沉寂,没有任何声音。
迟安安以为雷御已经挂断了电话,亦或者飞机已经起飞,信号不好的缘故。就在她心底纠结要不要再重新喊一次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雷御低沉的声音。
“嗯。”
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刻,迟安安觉得心底都在颤。
雷御没有再说什么,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迟安安望着被挂断的手机,好一会儿才回了神。
雷御前往北美,迟安安在雷家待了两天,就先行返回S城,在飞机上,迟安安拿了本机上的杂志翻阅着,看着看着就一阵恶心,她急忙去了洗手间。
这突然的反胃,把她折腾的眼泪都下来了。
她以为是晕机了,所以才会这样,重新返回位置上去,她找空乘人员拿了毯子,靠着休息。
……
夏染雪被工作人员带着坐上了车,她无神的就这么任由人拽着她,将她拉上车,然后一路前往机场。
她被放逐了。
没有人帮她,没有人,哪怕任何人,连可怜的眼神都没有。
她即将被放逐去A国,然后,帝国再也不会接受她,她再也回不来了。
如今,众叛亲离,唯一的父亲也离她而去,而她现在,只能傻傻的任人摆布,什么都做不了。
而造就这一切的雷御还有迟安安,却逍遥快活着。
她不甘,她真的不甘!她夏染雪沦落到如今,想到这一切,她的拳头握得死紧。
车子在路上行驶,窗外的景色飞速而过,看着原本熟悉的景色,在眼前一闪即逝,这一切,马上就要离她远去。
夏染雪一怔,然后猛地朝前面开车的人扑了过去。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她身旁坐着的两名工作人员发现的时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驾驶员被她拉拽,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失控,直接朝前面的车子撞去,司机发现危险,又忙着打了一把,这下
车子直接失去了平衡,在众人惊呼中,车子在地上翻转了两圈,然后撞击在路边的隔离栏上,停了下来。
哐当一声,这突发的车祸让整条路都陷入了混乱。
车子冒出了浓烟,车内的情况,没有人知道。
夏染雪有些狼狈的从车窗爬了出来,她看了一眼那几名已经陷入昏迷的工作人员,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即便她身上受了伤,也阻止不了她离开的脚步。
夏染雪仓皇逃离,消失在了混乱的人群中。
很快,有人报警,很快,警车来了,救护车也来了……
入夜。
暗地里,有人开始秘密搜寻夏染雪的身影。
夏染雪躲在藏隐蔽的小巷里,她直到搜寻的人离开,她才探出头来,朝着另一边跑去。
如今的她,没了退路,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双手,那一刻,夏染雪的眼底只剩下仇恨。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夏染雪心底一惊,当下想要跑,猛地,一辆车子疾驰而来,然后停在了她面前。
车灯很亮,刺的她睁不开眼睛。
夏染雪伸手挡着视线,她意识到不妙,想要转身,却被人直接拽进了车里。
夏染雪被人带进了一间豪华的别墅。
她被人推到沙发上,她瘫坐在那,望着周遭黑衣装扮的人,她心底莫名的有些紧张,这些人,是雷御的人吗?亦或者是议会的人?
可是,如果是那些人,抓到她不应该是将她驱逐?为什么将她带到了这里?
“你们是什么人?”那些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就离开了,就这么放任她一个人呆在豪华的别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