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驿宛如枷锁一般的大掌紧紧掐住萧繁华纤细的脖颈,一把将他推至到停在路边的蓝色布加迪威龙的车身上,左驿整个人狠狠压上萧繁华瘦弱的身体,灼烧如焰的吻铺天盖地地向萧繁华袭来。
萧繁华被抵在布加迪威龙车身上的身体拼命地挣扎着,那如狂风过境般的强吻使两人的唇舌间尽是铁锈般的血腥味,仿佛两头已然癫狂的野兽,两条滑腻的灵舌你追我赶,吻得四处火起。
“唔……”萧繁华艰难地呼吸着,左驿的大掌还紧紧地扣着他的脖颈,这个被压的姿势使他难以呼吸,他拼命捶打着左驿的胸膛,既想脱离他的桎梏,却又贪恋他的吻,只能无助地闭上了渐渐湿润的凤眼。
左驿幽暗的眸子闪过凶狠暴戾的光芒,感受着萧繁华跳动的颈动脉博,这么纤细的脖子,轻轻“咔嚓”一下就会断了吧!他下意识地想。
可恶的死长发妖男他妈的居然敢乱说话!居然还敢咬他的舌头!
左驿把萧繁华压得更紧,一条腿卡进萧繁华的两腿之间,将他整个人用力固定在布加迪威龙车身上,火热的唇拼命挤压、蹂/躏着萧繁华的小嘴。
“混……蛋!我……放开……”萧繁华用力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左驿。
左驿茫然地摇摇头,为什么今天的他会这么疯狂,大有想吻死眼前这个妖孽的冲动?
萧繁华委屈地看看滚在地上脏兮兮的食物,又摸了摸自己肿起的嘴巴,忍不住向左驿咆哮:“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懦夫!你明明就不喜欢我,还这样撩拨我的心!是我犯贱,才让你有一次次伤害我的机会!你……”
“阿驿,发生什么事了?”穿上黑色大衣的段楚扬迷糊地揉揉眼睛,看了看左驿,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长发男子。
左驿摆摆手,“没事,我正准备回家呢!”
“繁华?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嘴角流血了……”段楚扬盯着萧繁华的嘴巴皱眉。
萧繁华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呐呐道:“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咬破了。”
“楚扬,你今天没开车来,我送你回家吧!”
左驿拍了拍段楚扬的肩膀,瞧都没瞧一眼直接绕过萧繁华上了布加迪威龙的驾驶座。
萧繁华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麻木了,被自己所爱的人无视得如此彻底,他的全身都泛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恶心!他觉得这样的自己真他妈的恶心!
段楚扬看着眼神空洞下意识抱紧自己的萧繁华有点疑惑,朝他伸出了温暖的大手。“繁华,上车吧,我们送你回家。”
“滚开!不用你假好心!”
被伤透了心的萧繁华只能竖起坚硬的刺保护自己,他狠狠扫开段楚扬的手,高扬起的下巴微翘,犹如高贵而不可侵犯的女王,不屑地看了两眼驾驶座上的左驿,泄愤般地踹了两脚布加迪威龙的车身,甩甩长发黯然离开。
暗夜里,萧繁华洒下晶莹的泪珠,手捧着一颗火热心来,却带走一颗破碎的心;高傲无比的他,何曾被这样对待过?
难道就因为是他先沦落进爱情这张巨大的网,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输了么?
“阿驿,你先走吧,我有点担心他,我跟上去瞧瞧。”
段楚扬虽然对萧繁华突然向自己发火感到莫名其妙,但他天性善良,再加上萧繁华又是易柳斯最好的朋友,他更觉得保护老婆的朋友理应义不容辞。
左驿看着逐渐走远的萧繁华,那瘦小的背影仿佛极度缺乏安全感,紧紧地缩着,一头如墨秀发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凌乱不堪,心脏好像不自觉地抽痛了一下,左驿扭扭头,极力忽视那异样的感觉,冷漠地嘴硬道:“上车,我送你回家,别管他!”
段楚扬看着面无表情的左驿不满道:“阿驿,你跟繁华吵架了?你们两个都这么反常,你快回家吧,我真的不放心。”说完反手甩上副驾驶座的车门,去追即将拐角的萧繁华。
那一夜,段楚扬跟着萧繁华走了将近五公里的路程,直到目送他走进小别墅才安心地离开。
而在段楚扬离开后,萧繁华撩起落地窗的窗帘,不出意外地看到一辆蓝色的布加迪威龙紧跟着段楚扬的身影,消失在暗夜的拐角处。
“繁华,你回来了,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对了,还有南瓜饼吗?我饿了。”易柳斯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憔悴无比的萧繁华皱眉。“你做那么多好吃的给谁送去?”
萧繁华摇了摇头,“没给谁,我自己吃的,厨房里还有几块南瓜饼,我去热一下,你等着。”
易柳斯跟着萧繁华进厨房,看着他熟练地加热美食,笑了笑,“繁华,你的头发太长了,已经遮到臀部了,我帮你修剪一下吧。”
“不用,让它留着吧,等拖到地了再剪。”
萧繁华把热好的南瓜饼端出来,易柳斯闻着香喷喷的南瓜饼双眼放光,抓起一个就往嘴里放。
“嘶——烫……”易柳斯狼狈地用手扇了扇自己的舌头。
萧繁华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活该!”
“明天我要回家了,哥哥打电话来催了,我就不陪你这……孤家寡人了哦。”易柳斯边吞咽食物边口齿不清地说。
萧繁华用怪异的眼神瞄了瞄易柳斯身上的某个部位,凉凉地问道:“你的菊花是残了还是好了?”
“滚你丫的!萧繁华!你死定了!!”
易柳斯扔下手中的南瓜饼,朝萧繁华扑过去,两个人在羊毛毯子上滚来滚去,易柳斯伸出泛着层层油光的魔爪拍拍萧繁华的小脸,“再提这件事,小心你菊花不保!”
萧繁华淡定无比地推开那双油光发亮的爪子,“你是小受,怎么爆爷的菊花?”
“xx#&*……混蛋啊啊啊!!!”被戳中痛处的易柳斯暴走了,小别墅里回荡着他们的嬉闹声。
繁华,不管经过多少年,你我,始终如故,易柳斯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