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夜风吹来,芦苇荡沙沙作响。
刘同志打了个寒颤,僵硬的搓了搓手臂上竖起来的汗毛,脚下黏腻腻,软塌塌,咯吱咯吱……
因着这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此时其他的感官好像在被无限的放大。
刘同志觉得此时此刻,就连人的喘息声都是那么的明显。
而——
长头发……
白裙子……
一次又一次冲击着他的大脑,直犯晕。
岸上——
南承予轻轻的将琳琅乖宝宝的小耳朵捂好,看着封明安小盆友,此时慢条斯理的嚼着红薯干。
而在这间隙,他竟然还能发出类似于尖叫惊慌一样的声音。
南承予:“……”
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小孩子成精了吧!
真的是哭笑不得。
但对于刘同志,南承予是生不出半点儿恻隐之心的。
封明安小盆友察觉的了南承予的目光,冲着他挤了挤眼,而后十分自得的一甩头,然下一瞬,封明安小盆友的表情却是霎时间就是僵住。
他咽了咽口水。
“白白白白白……白裙子……”
他看着南承予的身后瞪大眼。
吓得手中的红薯干都掉到了地上了。
南承予一愣神。
不会是……
吧?
想到那种情况南承予面上的表情当即就开始很是微妙。
刘同志原本就慌的不行怕的不行,毛骨悚然的,现在听见封明安这么说,他身上那种不适的感觉更甚。
他牙齿打着颤儿,正准备在说些什么。
却在此时——
“你们怎么跑到了这里?”
清悦温柔的女音,因着呼呼的风加持,再加上芦苇荡传来的沙沙声,无端平添了几分空灵和飘渺。
南承予一顿,也有种毛毛的感觉。
更别提现在神经紧张的刘同志了,差点儿吓尿说的就是他现在的状态。
白裙子渐渐走近,看见是封小姑,封明安霎时间松了口气。
然——
“噗通……”
哗啦啦……
芦苇荡里传来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封明安和南承予相视一眼……
目瞪口呆。
这是……
晕了?
沃日!
这人原来这么不经吓的?
封小姑没有听到回答,皱眉,但下一瞬听见芦苇荡里面传来的动静,封小姑变了脸。
“那里面,是刘同志?刘同志,你怎么样了刘同志!”
封小姑先是问他们,然没等到他们回答就急切的冲着芦苇荡喊话,十分关心又焦急。
刘同志迷迷糊糊,心想着鬼原来也是叫同志的吗?
而后白眼儿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南承予眼神微闪,回头看封明安。
封小姑这明显冲着刘同志来的啊!
封明安小盆友将掉了的红薯干捡起来吹了吹,再放到嘴巴里面嚼,因着黑夜封明安小盆友似乎是因为有了遮掩,看向封小姑的目光没有掩饰的暴露出来,那是厌恶是恨,然声音却稳稳的回答她的话。
“是呢,是刘同志,我刚刚还和刘同志说要让他小心点儿呢,省得也跟我一样摔断了腿。”
封小姑:“……”
瞬间被噎住。
一时间刚刚想要让他们喊人帮忙的话也说不出来。
明安的腿为什么会摔断,封小姑比谁都清楚,她正准备说什么……
“啊呀我腿疼我要回家躺着,哎呀,承予弟弟我们走……”
南承予:“……”
噗……
可以的,封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