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夏如歌的药是真的很有效,这人虽然伤的严重,但是也没有缺胳膊断腿,在思考片刻之后就爬起来走了出去。他扶着门框站在门边扫视一眼外面忙活的人,并没有看到夏如歌的身影,他微微蹙眉,走到外面拍拍一个人的肩膀问:“这位公子,你可知道那位极为漂亮的姑娘在哪里?
”
“你是说教主吗?”乾雍抬手指一下隔壁的房子,“应该在那个屋里,你去看看。”
乾雍自然知道这人问的是教主,不说他们这里只有一个女子,他距离门口近,刚才夏如歌和他的对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在听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对教主更加钦佩了,现在看到这人自己主动出来找教主,对教主就更加的钦佩不已,毕竟他们之前不管是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说动这男人,反而是教
主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他主动出门。
“哦,好,谢谢。” 男人轻轻咳嗽一声,随后捂着胸口,一步步慢慢的朝着隔壁的房子走去。其实,那间房子就是他的家,而他刚才躺的那间房,是他儿子和儿媳住的,看到家里连个被子都没有,而他刚才盖的都是外面这些人集合起来的衣服时,他心里酸酸的,
也感觉到如今的这些人似乎真的和之前的那些人不同。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想了想,他既然连死都不怕了,又怎么会怕这些人,若是他们真的能帮助自己报仇,不管他们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看到夏如歌正在屋里生火,男人很是为难的垂下头,藏在衣袖里的手用力的握了握,随后才缓缓开口:“姑……姑娘,我想好了,我要报仇。”
这个情况早就在夏如歌的预料中,所以并未觉得惊讶,她把所有的木柴放进火炉里,随后掌心燃起一团火焰,慢慢的将那些湿柴烤干。
“火……火系灵力?”男人诧异的瞪大眼睛,他一开始就觉得这姑娘气质不俗,而且那些人都很听她的话,刚才那人又叫她教主,那定然就是这群人中的老大了。
“可还记得那些人的长相?”夏如歌淡淡的问。
男人微微一愣,似乎是被夏如歌感染,刚才还激动、仇恨的心竟然慢慢平静下来,只是依然咬着牙说道:“记得,就算他们化成灰,我也可以把他们找出来。”
“那就好。”夏如歌淡然的说,同时火炉里的火“噌”的一下蹿了起来。
男人抿了抿嘴唇:“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
“嗯!”
夏如歌淡漠的语气带着点疏离,可却让男人悬着心放了下来:“你们和之前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
“你们是要翻越那座雪山?”男人再次问道。
“嗯!”夏如歌把盛满水的锅放在火上烧,随后转身看着男人,“先前那些人走了几天?”
男人摇了摇脑袋:“我把自己埋进雪里,没有被冻死,那应该没多久,昨天?”这个回答等于没回答,这一点有个脑子都知道,不过,夏如歌也并没有再多问,男人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继续说:“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去了,我在这里生活近四十年了,
别说翻越那座雪山,就是连雪山山脚下都没去过,更何况那雪山太过于危险,恐怕……”
“你的仇人就在那里。”夏如歌转身靠在旁边的灶台上,目光静静的看着他。
“仇……仇人?”男人嘴唇哆嗦,对啊,那些人就是为了翻越那座雪山,若是他不去的话,又怎么报仇?
他竟然险些把这件事给忘了,深深的吸口气,他咬牙说道:“好,我明白了,就算是死,也要拉着那些人一起去死,我这就去准备进山需要的东西。”
夏如歌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随后转过身继续烧水,一开始她还在为怎么凑齐御寒的衣物担忧,现在有这个当地人在,她倒是不需要担心了。
这里天寒地冻,热水是必须的,所以夏如歌一直在烧热水供那些外出的人回来使用。张立新,也就是那个当地人在决定加入他们之后,就一直忙里忙外,进进出出,这里只有十几户人家,所以他们过的是自给自足的生活,他们除了打猎之外,也需要别的
食物,所以有自己种植的庄稼。这庄稼类似小麦,不过又不是小麦,可以磨成粉用来煮粥,而这种庄稼也只适合在这个地方生长,他们还可以自己织布,用来制作衣服,加上打猎来的动物毛皮,制作的
衣服不仅保暖,还特别耐穿。
为了能够尽快上路,所有人分工行动,有人去打猎,有人跟着张立新学习织布,还有人学习制衣。他们这些男人的手都是拿刀剑的,别说针这么细小的东西了,就是菜刀都没碰过,可即便如此,大家也很认真的在学,从最开始连针都不会拿到最后一个个的都可以缝制
衣服。
不过,毕竟不是专业的,虽然衣服是缝制好了,可质量却下降了不好,不过好在还是保暖的。
大家紧赶慢赶,忙活了大半个月才终于把需要的东西全部准备齐全。
在这半个月里,张立新也已经和大家熟悉起来,不过,他却很少和他们说起在这里生活的事,也不知是他本性如此,还是失去家人的打击让他变得极为不爱说话。
临行前的晚上,张立新带着乾雍和乾鑫还有另外几个人在屋后面挖出十几坛酒,这些酒是张立新的宝贝,别说是拿出来给人喝了,就是他自己都舍不得喝。
不过,他们明天就要进雪山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谁也不知道,与其把这些酒浪费了,倒不如全部喝掉。酒喝多了,张立新的话也就多了起来,他抱着一坛酒,眼神迷糊的看着天空:“你们不知道,我爹是这个村子的村长,那些人来了之后就直接找我爹要求人带他们进雪山,我爹不肯,他们就打我爹,把他打的特别惨,我儿子看不过去,就只能答应带他们进山,呵呵,我儿子啊,就是进这山的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