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吊炸天了!(1/1)

【各种求……】

“有人说辫子割不得?割了辫子就不是人了。那辫子是祖宗给我们的。”

“我呸!”

“说着话的都是不要脸的人,他们就没有祖宗,他们就是一群从骨头里就是奴才的狗,他们的老祖宗在黄泉下早就把他们除名了。他们也早就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了。

我华夏煌煌三千年青史,满清不过才百二十年。那一百二十年前的华夏人有辫子吗?汉唐时候的华夏人有辫子吗?大明时候的华夏人有辫子吗?”

因为割辫子这一决定,陈家军内部颇有骚动,新兵营也是如此。鲁山和宝丰、郏县等被陈家军牢牢控制的地盘,很多人宁愿多交一份辫子税,也不愿意割掉自己脑袋后头的猪尾巴。陈鸣知道这事儿不能强求,否则定会引得治下骚乱不安,民心不服。

陈惠对这现象使出的手段就是加税,辫子税,囊括一切的辫子税。包括农税、商税、杂税,只要脑袋后头拖着一根辫子的,税收加高五分之一。而且在各县城的城门口设立收辫点,五十个铜钱一根辫子。

这政策才施行不几日,那些不愿也不敢割辫子的人,已经是人人自危了。

五十个铜钱啊,一根辫子就五十个铜钱,剪上两根就够一天好吃好喝了,那些地痞流氓可都兴奋的紧。现在鲁山、宝丰、郏县、舞阳、叶县等地的百姓,大男人也都学会了盘头藏辫子,用一个厚厚的粗布头巾包裹着脑袋,晃眼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印度。

“自古以来,胡无百年之运。可满清却渡过了百年这道坎,为什么?就是因为咱们华夏忘掉自己祖宗的人太多太多了。所以当年的满清才能以蛇吞象,轻而易举的鲸吞我华夏。才能渡过百年之厄,让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八旗纨绔继续骑在我们亿万汉家子民的头顶,作威作福。”

“顺带着那些忘掉了自己祖宗的奴才也能骑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将我们逼的山穷水尽,将我们逼的走投无路,让我们不得不反。”

“因为我不想死。不想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

“老子就是舍得一身剐,也敢把皇帝拉下马!”

“这天底下还有千千万万与咱们一样的人,他们也在身无余财食不果腹中艰苦度日,他们也在一层层的欺压和盘剥中艰难生活,他们就像原先的我们,懦弱、屈辱、忍受的活着。”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他们并不知道当我们团结起来的时候,天也能捅出个窟窿。看看咱们陈家军,两次凤凰台之战,我们的人数不到清兵的一半,却能杀的他们屁滚尿流;郾城之战,我们的兵力更是只有清兵的三成,还是杀的他们片甲不留,连周家口都被我们搬了个空……”陈鸣略微夸张了一些郾城的战局和周家口的局面,这显然能很好地刺激新兵们。他已经能够感受到眼前的三个新兵队序列中升腾起来的战意。

“我们就是一面大旗,打的官兵越狠,这面大旗就越大越高,就会被天底下越多的人看到。当这面旗在全天下都竖起来的时候,当千千万万我们这样的人都站起来的时候,满清鞑子就会想豆腐一样,被我们完全碾碎,碾碎!”

“到那个时候,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不再是农民,不再是纤夫,你们是陈家军的战兵,你们是陈家军的大功臣。你们的军饷不再是一个月一二两银子,而是几百两银子;你们的军功田也不再是少少的二十亩,而是二百亩、两千亩……”

“我们根本不用怕满清官府,因为你已不再是一个人,这里的每个战友都是你的后盾,全天下所有受苦受难的人都是我们的支持。

当浩浩荡荡的大军席卷天下的时候,满清就会像阻挡车轮的螳螂被完全压碎,那些忘掉了祖宗的人也会在这场大变中粉身碎骨。他们的钱,他们的地,他们的女人,他们的房子,那都是我们的……”

“我们的……”心胸中全是翻滚的热血的新兵们举起握紧的拳头高呼不止。场面一下子变的要多热烈有多热烈。

高台上陈鸣心中大松一口气,这场演讲他是即兴而发的,要是能先让陈岗他们润色润色会变得更加圆润,一些转折不至于显得生硬。但是效果还好,这就够了。最后,呀呸的,自己竟然把诉苦大会跟抢钱抢粮抢女人紧密的联合在一起了,这脑洞开的也不是一般的醉人啊。

新兵营的等一众老手也听得心情激动,他们与陈家的关系更深,追随陈家起事的日子更久,对陈家的感情也最深,体会也最是深刻。

别的全不说,只说陈家起事怼翻了南阳镇后,陈家人在鲁山地面的风光,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土霸王能够比的。

陈鸣的声音继续响起:“都先别顾着高兴地。我还要跟你们说,你们想要钱,想要田,想要房子,想要女人娘们,可以,都可以,可这有一个先决条件你们也必须先完成它。

——你们要有更强大的力量,更严格的纪律,更娴熟的军事技巧,能够堂堂正正的从新兵营的大门走出去,成为一名合格的陈家军士兵。

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

你们每一个都要记住这句话:功名只向马上取。你们想要一切,那就用实实在在的功劳去换一切。只要有功劳,就算是官家小姐,就算是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太太、贵妇人,你们一样能压在身下,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想怎么怼就怎么怼……”

陈鸣最后这几句话不怎么样高大上,可是对于新兵们,甚至对于新兵营的老手们,这几句话都有着非一般的煽动力。

——官太太、贵妇人,往日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现在被卑贱的自己压在身下,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想怎么怼就怎么怼……

整个操场的气氛都瞬间再度一拔高。陈鸣的话如同烈火中泼上一瓢油,让台下的每一个人都面红耳赤,都兽血沸腾。

他们还怎么能平静的下来,这个时候还能平心静气的人还是男人吗?只要是男人,只要一想想陈鸣的描述,所有人的心就都要爆炸开了。或许,应该准确的说——所有人都要吊炸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