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谷次郎将电报使劲的攥在手里,这古鹰号重巡离奇失踪,作为关东军军部应该引起重视才对,可他们的电报里面还隐隐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天真谷次郎明白陆军和海军之间的那些龌龊事情,可这是战争,双方在相互配合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他们至少应该帮助去打探一下。
关东军司令部,冈村宁次拿着一份电报淡淡笑着说道:
“菱刈隆司令官,本土海军部电报,要求关东军派飞机前往黄海海域及旅顺港附近查看。”
此时菱刈隆正在泡着功夫茶,他手指轻轻的夹着一个指头大小的茶杯在一旁的清水中涮了一下,用白布擦拭干净才缓缓的从茶壶中到了一杯进去,他将茶递给冈村宁次后才缓缓说道:
“回电海军部,由于大连失守,位于大连的临时军用机场无法使用,锦州、沈阳及朝鲜所在地的飞机无法前往侦查,就算轰炸机也无法进行来回飞行,更不用说寻找失踪了的战舰,我们夺回大连港之后便派飞机侦查。”
“好的,司令官。”冈村宁次说着示意了一下旁边记录的机要员。
等机要员离开后,冈村宁次才将杯中的茶喝尽,他面容稍显沮丧地看着菱刈隆说道:
“司令官阁下,陆军部真的要求你回去述职么?”
菱刈隆看来和冈村宁次的关系不错,他眼神中带着些许失落,他原本要到年底才会回国述职,却因为营口大连失陷和数千关东军士兵阵亡,他不得不提前回国将这些事情给陆军部讲清楚。
菱刈隆面露苦笑却稍显凝重地说道:
“是啊,听说接替我的人都准备好了,这次来的是前陆军大臣南次郎大将,呵呵呵……这个家伙是个见风使舵的政治投机派,事事无主见却又能身居高位,是我们大日本陆军官僚人才的典型;
这次他来担任关东军司令官。你做他的手下可得注意一点,千万别违背他的想法,这家伙可不喜欢个性耿直的属下。”
“知道了司令官,那西尾寿造参谋长呢?他不回国么?”冈村宁次皱眉问道。
“呵呵……”
菱刈隆干笑了几声说道:
“他和南次郎的关系不错,被留任下来帮助南次郎,这家伙也算是个人才,居然这么大的事情陆军部都没有将他召回,还有南次郎这人你也非常熟悉,他个性太过于好战、狂热冲动且手段毒辣,没事的话少招惹他。”
“冈村明白。”冈村宁次对菱刈隆点头应道。
远在离瓦房店不足二十公里外的天真谷次郎不知道他的司令官已经即将换人。作为高层的机密他这样一个旅团长甚至他的直接长官师团长山宝宗武中将也不会知道。
天真谷次郎让部队就在所在位置的得利寺镇就地驻扎。得知大军到来。这儿的百姓已经早就跑得精光,一个面积不大的乡镇连鬼子的部队都驻扎不下,那接近两万的皇协军便在周围平整的田地里面开始搭建他们的临时营地。
“小六,你看见没。这些伪军又开始祸害百姓了,这么好的庄稼一下全部没有了,也不知道这些人还算不算华夏人了?”一个年轻人的嗓音在远处的一个山坡后低声对他身边的人说道。
“帽子哥,指挥官不是说过么,这些背叛了祖国和百姓的伪军汉奸,我们就别认为他们是我们的同胞,这种人从根子上来说就没有自己是华人的想法,要不然他们会这样糟践老百姓种的庄稼?”在山坡后,一个还带着点鸭嗓的小年轻回头说道。
仔细看看。原来这是灭日军情报部的曹冒和小六子,曹冒在翻年后就是十六岁的小伙子了,而小他大半岁的小六子依旧还算是半大小孩,两人依照着情报部的指令沿途侦测,顺便把消息通报道第二师刘朝山哪儿;
此时他们趴在山顶看着那些伪军将农作物全部毁掉。他们更加明白徐飞为什么一直对汉奸的憎恨比起鬼子还要严重了。
鬼子,他们只是侵略者,任他再怎么做,他们也只是华夏的敌人,而汉奸不但帮助敌人还做出比敌人更恶劣的行为,他们根本没有当百姓是他们的同胞兄弟,这种属于是彻底的人格和人性背叛,是绝对不应该被原谅的,除了对这种人施以最严厉残酷的惩罚,那根本无法解决那些贪婪卑劣的行为诞生。
曹冒拿出一个小巧的折叠望远镜打量着得利寺镇周围,嘴里却略感无趣地说道:
“唉……这些家伙好好的人不当,却要去给这些鬼子当狗,要是他们的老祖宗知道,估计会气得从土里钻出来追着他们打吧。”
“切,按照指挥官说的,他们老爹就该把他们射在墙上,这种人生下来就是一种错误。”小六子瘪瘪嘴低声嘀咕道。
“都和你说了,别捡指挥官的话说,你这小屁孩知道些什么?”
“就你知道,不就比我大半岁么,到现在你不也没有找媳妇吗……”
……
俩小特工的研究方向逐渐转移了位置,这也是他们在枯燥的监控工作中找到的一种娱乐方式,鬼子就住在镇里面,而天真谷次郎和廖、高两位伪军师长就住在镇公所里面。
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室里面,天真谷次郎和两位伪军师长正坐在一起讨论到大连后的战斗。
“廖桑、高桑,我们赶了一天多的路程还没到瓦房店,明天估计要到下午才能进入大连的范围,后天才能正式的和敌人接触,我希望两位及你们的手下到时候能够奋勇杀敌,争取一天内彻底收回大连所有的地方。”天真谷次郎用他那种日本军官蔑视一切的态度看着两位伪军师长说道。
‘收回所有地方,尼玛说的就将别人占领了日本的土地似的。’那个姓廖的胖子师长小眼睛微微咪着想到。
这鬼子当初打败俄国人占领了大连,他们估计都认为占领了那就是他们的地盘,侵略者的野心和占有欲是强大的,就像一个强盗抢了别人的糖果,这下被人从怀里将抢来的糖果抢了去,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糖果的真正主人,他依旧会觉得十分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