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说完这些,端起杯子喝着白开水看了下随着他话音思考的指挥员,他们能够展开自己思维进行战争思考就是件好事情,只是在这初期的战争中,徐飞相信要是没有自己的外挂和修道者能力,所有的战斗计划其实就是个笑话。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大家继续说道:
“一旦完成任务,我们便快速潜入营口对敌炮艇中队、军火库和指挥部展开攻击,其中一团一营的二、三连在特战队出发汤池镇时潜入营口附近,听候我的指挥。
一团二营三营于十八日夜隐蔽出山,于牌楼关到大石桥一线进行隐蔽,记住不能暴露目标,等我们第二天将鬼子的军火库占领后派人到大石桥镇领取重装备
二营三营开始对牌楼镇和英落镇进行突袭,一营完成攻击大石桥镇任务后,则前往苇子峪镇攻击哪儿的日伪军,完成任务等待一团其他部队回来一起去包围建一镇那股最大的日伪军;
至于二团全军于十八日夜向哈达碑镇方向运动,留下一部分人于十九日上午到大石桥领取重武器绕小路赶回去,最迟中午开始包围哈达碑镇并且快速消灭其中的驻军,开战后务必不让对方脱走一人,随即你们便回军和一团会合消灭建一镇的所有敌人;
炮兵中队这一次需要将人员散开,由于我们这次行动是快速打击,你们的两门山炮暂时无用武之地,我计算过你么一百五十人的炮兵中队可以操作五十门迫击炮,除跟随我作战的一团一营,你们中队分为五个支援炮队,每队三十人,等待时间到大石桥领取炮和炮弹。
情报科下属所有侦查员即日起对敌军动向严格监视,务必做到对敌人大动向的绝对掌握。
此次任务的最关键一点是行动要快,如果在天黑以前无法对建一镇敌军进行合围,那股敌人就有可能从小路进行逃窜;
所以本次战斗大家不要顾及弹药的消耗。子弹和手榴弹地雷全部带足,后面还有后勤部队支援,这一次大家给我使劲的打,只不过这次的战斗最需要的还是战士们一定要坚持下去,这可是足足一天的连续战斗。我可不希望部队没有连续战斗的能力。”
徐飞的这次战斗安排最主要的便是连续性和突然性。只要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偏差,那最终的结果便是功亏一篑;
所以他选择和特战队进行的是最主要的两个任务,消灭敌山地部队和攻占营口的任务。并且还得在第二天一早还需要协助一团一营大部分部队消灭大石桥镇驻军作为军火供应地点,这一连串行动全部需要依靠战士们的超强耐力,这就需要看这两个月的加强训练的最终结果了。
下达完任务,指挥员们便开始対着地图进行作战分析……
就在徐飞和作战指挥员们商议着作战详细步骤的时候,原本应该热闹过年开开心心的汤池镇百姓们却陷入了一股哀伤和悲鸣之中。
那群原本在弥陀寺驻扎训练的日军在大年三十夜里,喝醉酒了矢田由一带着鬼子兵夜袭了汤池镇山城沟村,村里大大小小一百余口人无一存活;
第二天拜新年的人们到此才发现,村里的女人们不管老少,已经全部被鬼子糟蹋后用刺刀给活活捅死。甚至有两名孕妇被糟蹋后被活活剖开肚皮取出了肚里的胎儿,当人们施救之时,那胎儿还微微地颤动着,连着脐带身体发紫的他连眼睛都还未睁开便抽搐着离开了人世。
“作孽啊……”
一间大门四开冷风直灌进去的屋里,炕头已经变得冰冷的房间中,一个泪眼婆娑的大妈跪在早已经僵硬的孕妇身边面对着苍天嘶叫。她怀里抱着死去的胎儿不断从浑浊的眼睛里流淌着泪水,一颗颗炙热的泪珠落在胎儿那不到半个手掌的小脸之上。
“李婶,节哀顺变吧……这些万恶的小鬼子没把我们当人看啊!”一个身着皮袍的高大老头站在大妈身后滴着老泪劝解道。
李婶好似没有听见老头的劝解,她垂下头伸出一只好似枯树枝的手在孕妇苍白死灰的脸上摩挲着,另一只手将死去的胎儿往怀里紧紧的抱着好像在低声自语般的说道:
“俺闺女是个好人啊。俺女婿家也是好人啊,可老天为啥不照应着好人,我这外孙还没出世啊……苍天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李婶凄厉的嘶吼声让周围赶来的几位亲人不禁在门外掩面大哭,她身后的老头嘴唇微微颤动着说道:
“李婶,这鬼子不是人,他们就是魔鬼畜生,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山城沟村三十四户一百一十八个人,加上两名没有出生的孩子,一百二十口人啊,一个活的都没留,他们都怎么着了?这都是些老老实实种地的老百姓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忍着这些小鬼子?我们的少帅呢?他不是说过要东北的老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吗?为什么他要扔下我们逃跑?为什么我的女儿和外孙要被糟蹋杀害?为…什…么……”李婶豁动着嘴不断的问着。
她死死的抱住自己那已经僵硬的外孙,在一阵老泪狂涌之后,她眼睛狠狠的瞪着看不见的苍天便静止不动……
“李婶……李婶……”
身后的老头看着情况不对,连续呼喊下见李婶已经没有了动静,他颤抖着将手指放在李婶的鼻前一试,哗啦啦的眼泪便沿着他的脸流向胸前。
“李婶啊……你也去了,这个万恶的世界难道就没有我们安心生活的地方了吗?为什么这天就不睁眼啊。”老头也忍不住扶住一旁的炕头嘶声裂肺的狂吼起来。
李婶的几名亲人冲进屋,看着已经咽气的李婶和她怀里的胎儿一个个泣不成声,尤其是看见李婶女儿浑身赤裸被剖开肚皮的凄惨模样,几个亲人更是痛心得瘫软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