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時,一把枪,也随之抵在了他线条清冽的下巴上?带动着枪口的挑力,梁非凡不得不抬起自己的头,迎上蓝泰那张凶残嗜血的脸……
终于,梁非凡还是成功的帮助了蓝泰从‘昏迷不醒’中艰难的‘苏醒’过来?虽说,方式方法,是那么的卑鄙无耻?但也无伤大雅?至少梁非凡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了,梁非凡本就不是什么儒雅之士。用的,就是不择手段?
四目相视,昏暗中,望不见对方的眼底,但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彼此的气息?
他不言;他亦不语?只是静静的凝眸看着对方?
時间,像是凝固了一般。
梁非凡没有任何要口开说些什么的意思。或许正常点儿的戏剧情节应该是:当自己看到苏醒后的蓝泰,应该是欣喜若狂的;接着便是痛哭流涕的忏悔,和捶胸顿足的道歉?
然,梁非凡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的回望着蓝泰的眼底,似乎想从他的眼底,寻觅出一些信息?在他看来,此時此刻,所有的道歉,都是苍白无力的,或者说多此一举的。因为该说的,他早就已经跟他说过。
蓝泰没有主动开口,那是他的个人嗜好。他习惯等别人先开口。虽说梁非凡对他这样的恶习很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
而蓝泰手中的枪口,朝着梁非凡的下颚劲力的顶上一顶,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
直至梁非凡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已经临近深夜十点,这个時间点打来电话的人,应该不是想谈人生谈理想那般的悠闲?
“要不,我先接个电话??”梁非凡问得很礼貌,甚至于可以说是谦和。因为他一時间拿不定蓝泰那凶残嗜血的目光中,含不含装腔作势的水分。虽说他依旧很自负的认为:蓝泰应该‘舍不得’对他下狠手才对?当然了,必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狗急了,它也会跳墙的?
把蓝泰的沉默是金看成一种默认,梁非凡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电话是童安暖打来的。
“非凡……非凡……不好了,不好了……”刚一接通,手机那头就传来童安暖焦急不安的嚷叫声。
“暖,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先别急?”梁非凡微微一紧,寻思道,“是不是洛洛又跑来医院了??”
“不是?是安安……安安她被瑶姐带回美国去了???非凡,你快想想办法吧?”童安暖焦急的声音,染上了淡淡的哭腔。
梁非凡紧上的心弦,这才缓下,扬了扬英挺的眉宇后,邪气的说道:“那你应该打电话给安安的亲爹,你大哥安立行啊?我这个爸爸,充其量也只是个挂牌的……”
“我大哥他追去美国了……”童安暖急切的询问道:“非凡,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既然你大哥已经追过去了,那不就得了??”梁非凡戏谑道,“看来,这任意瑶女士,还真不是个善茬儿,今后有你大哥折腾的?”
“可万一瑶姐把安安藏起来怎么办呢??找不到安安,我大哥又得凶瑶姐了……”童安暖很是担忧的说道。
“童小姑娘,你就别杞人忧天了,任意瑶在跟你大哥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呢?”梁非凡拉长着声音宽慰着童安暖,“其实,无论是‘躲’,还是‘藏’,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表面文章;如果任意瑶够狠,就应该带着女儿安安直接嫁给凌容……那才是一针见血的作法?”
童安暖对梁非凡如此邪恶的想法,不由得为之一怔愣。等思维缓过神儿時,便立刻咆哮道:“梁非凡,你没人姓?”言毕,不等梁非凡作答什么,便掐断了电话。
“……”梁非凡举着被挂断的手机,很惆怅的睨了蓝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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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让梁非凡更惆怅的是:蓝泰抵在自己下颚喉咙处的枪口,却依旧很劲道。
“蓝……蓝忍者,这枪口,还是挪开的好,多伤和气啊,你说是不是??”蓝泰温和着言语,蛊惑的魅声道。这一刻,他似乎觉得:把费洛赫他们支走,是一件多么冒险的事儿。
温情的睨了蓝泰一眼,梁非凡将欣喜染上了俊脸,很是煽情的说道:“泰,你终于苏醒过来了……我每天都在盼望着你醒过来……真的?”Qq1V。
枪口,在梁非凡的要求下,缓缓下移并右移着;梁非凡野姓俊脸上的笑容,荡漾得更加的魅惑?这一刻,他很自信的认为:蓝泰依旧被他吃得死死的,不愿伤害他分毫。
然,枪口是下移了,而且还右挪了,可让梁非凡怎么也预料不到的是:蓝泰在下一秒竟然冷不丁的扣动了扳机,携带着高浓度麻醉剂有针剂,以极快的速度刺进梁非凡的右胳膊里……
“蓝泰,你小子……你小子竟然玩真的???”梁非凡惊愕的瞪着眼前不动声色的蓝泰,似乎不太相信……直到右手臂处的麻木感越来越明显?
作答梁非凡的,却是蓝泰紧随其后的一个劲实的踢腿:‘扑通’一声,梁非凡一个重心不稳,狼狈不堪、连爬带滚的从病床上滚落到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随后,蓝泰看也不起滚掉在地板上的梁非凡,便再次躺上下去,挪动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着他的好梦。
直到这一刻,梁非凡才真正意识到:蓝泰很没人姓的袭击了自己,并弃自己于不闻不问。
如果明早费洛赫他们一早过来,发现直挺挺躺在地上的自己,那画面将是多么的诡异?
梁非凡伸手拔出出针剂,趁着麻醉剂在身体里还没有完全扩散,他艰难的从地板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陪护床拖挪了过去……
而自始至终,蓝泰都没有开口跟梁非凡说过一句话?
似乎梁非凡有种错觉:蓝泰会不会因为脑部受过重创,而不认识他了??
很明显,自己的推测很自欺欺人?长长的叹息一声,梁非凡选择了默默的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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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变的,或许不仅仅是人心,还有这变幻莫测的天气。
下了计程车之后,任意瑶塞给司机很多很多的小费,皮夹里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纸币一扫而空。
睨着那扇关闭的门,任意瑶笑得凄凉。没了赖以支撑的精神支柱,她突然觉得,苟延残喘的活着,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儿?
任意瑶哀伤无神地望着沉甸甸的天色,虽是正千,却阴暗得像傍晚時分,而本来淅淅沥沥的雨,竟在一刹那间变成滂沱大雨,迷蒙了视线。
她不躲也不避,—身单薄的套裙很快地就全湿了。
她绝望的眼眸含着泪,望向无际的天,身心已被现实的压力给捻碎了……
任意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去做,可她就是这么去做了?她竟然把女儿让给了那个冷情冷意的男人???该任了多。
她像痴了疯了一样,直愣愣的站在雨帘里,仰起头来,任凭雨水的洗涤和冲刷?心,裂了,咯蹦咯蹦响,雨水混着眼角溢出的液体,从她那美艳的脸庞上滚落,突然感觉一切都琢磨不透,有如细沙,她很想抓紧它,可愣是不能如愿……
任意瑶身子摇摇欲坠,她的头开始沉重,身体也渐渐冰冷,冷意从背脊遍及四肢百骸,只有一股强烈意志支撑着她瘦弱的身子。
跌跌撞撞的,任意瑶拖挪着重如千斤的步伐,朝着那扇孤寂的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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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彻心扉的身心俱疲,让任意瑶再也负荷不了,宛如凋残的落叶脆弱而不堪一击,她侧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没了气息。
哭到累了,累到睡着了,她还是找不到答案:自己就这么把女儿给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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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哭了醒,醒了再哭;再哭,再睡,再醒,再哭……
浑浑噩噩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直到门外急促的门铃声,一阵紧一阵的传来。
“安安?”任意瑶一个激灵,猛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像是着魔了一般,跌跌撞撞的朝着客厅门口冲了过去……
打开门的一瞬间,映入她眼帘的,竟然是一大束她最爱的紫色郁金香?
(2更2,PS:期待安大帅的煽情?推荐好文《撒旦老公,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