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笙猛地瞪大眼睛。
男人微微俯身,几乎做出一个将她拥入怀中的姿态,唇附在她的耳边厮磨,“霍太太。”
叶时笙狠狠推开这个男人,却忽的发觉她没力气。
大脑一阵晕眩,她瞬间便反应过来,自己是发烧了。
也是,今天这个温度,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又因为情绪太过激烈,不发烧才怪。
霍庭川依旧是白天时候的着装,他目光凛冽,微微透露着不满:“发烧了?”
叶时笙闭上眼睛,压下心底的愤怒。
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关心她?
“霍先生半夜私闯他人住宅,是为什么?这就是霍先生你的教养?”
霍庭川毫不意外她的牙尖嘴利。
男人的手控制着她的手腕,目光淡淡:“我们暂时还是夫妻,我来我妻子名下的房产,有什么问题?”
这话听在叶时笙耳朵里,好像笑话一样。
她看见霍庭川脸上,还存在着今天她打的那个巴掌,“现在知道我们是夫妻?我被你的小三打、被你的小三赶出家门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
霍庭川无视了后面的那两句后,他压低嗓音,将她抱的越发的紧,嗓音带着沙哑的磁性,却吐出最残忍的话。
“是啊,所以霍太太,我过来,是有两件事。”
“第一件,是和你商量离婚。”
叶时笙心脏似乎被狠狠的敲了一下。
瞬间头晕目眩,险些将下唇咬出血来。
她不答应离婚,以至于他追到这里,用这种淡定又残忍的语气说:和你商量离婚?
叶时笙五指收紧,指甲都快掐进肉里,“那第二件呢?”
霍庭川忽然弯了弯唇。
他将叶时笙的手反扣在身后,令她动弹不得,然后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颈窝出。
霍庭川的唇很冰,几乎是贴着她的肌肤,男人沙哑开口:“第二件,来找你……履行夫妻义务。”
叶时笙猛地瞪大眼睛,声音都忍不住提高:“霍庭川,你无耻——”
“霍太太。”他依旧淡然如水:“不愿意离婚,不愿意签字,还不愿意履行夫妻义务,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叶时笙的心好像被人扔在地上,反复蹂躏、碾碎。
她呼吸发颤,连吸进来的空气传入肺腑,都仿佛刀割一般。
“你要我……现在……做选择?”
霍庭川指腹缓缓向下,慢条斯理,嗓音越发低沉:“是,你可以选择签字,也可以选择……”
“霍庭川!!你不是有你最爱的墨暖么?!”
叶时笙想将人推开,可是发烧烧的她浑身无力。
霍庭川似乎低低的笑了一声。
他温柔的抚摸着叶时笙的脸,“可是霍太太,我们没有离婚啊。我们还没离婚,我与暖暖算不上名正言顺的关系,我怎么能委屈了她?”
叶时笙听见他的话。
一字一字扎在自己心上。
他闻着她发间的香味,“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了。”
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了?
叶时笙浑身骤然凉下去,“霍庭川,你给我滚,滚!”
她狠狠一口咬在男人颈间,霍庭川却纹丝不动,垂着眼皮,淡淡开口:“那就签字。”
叶时笙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掌控,抬起手准备再给他一巴掌。
然而他轻而易举的再次将她控制:“叶时笙,你觉得被你打了一次,还能被你打第二次?”
砰一声——
叶时笙重重的跌倒在床上。
她脸色发红,气恼的声音都抖了,“霍庭川你够了!你要女人就去找你的墨暖!她连有妇之夫都能勾引,上门来做小三了难道还介意你们婚前上、床,呃……”
霍庭川眯起眼睛,指尖点在她脖颈的动脉上:“霍太太,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别的女人?”
“是啊,怎么,为什么不让我说了?霍庭川,难道不是么?你的墨暖不下贱?还是……你觉得,睡不下去?”
霍庭川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眸中浮现一股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暴戾。
在他的记忆里,陪着自己的那个人是墨暖,他找了很多年的人也是墨暖。
他发誓要将一切都给墨暖,却没想到他娶了叶时笙!
听见这番话,那些甚至都不属于他的情绪,狠狠霸占了霍庭川的大脑。
男人压低嗓音,一字一顿,“叶时笙,占着霍太太位置不离婚的你,没资格说她下贱。”
叶时笙在心里给这个男人判了死刑。
她忍着委屈和愤怒,忍着耻辱,一字一顿,“霍庭川,没错,她不下贱,下贱的是我。我是恬不知耻霸占着你太太的位置。我这么说,你开心了吗。”
“所以签字吧。”他轻飘飘地开口。
叶时笙闭了闭眼睛,忽然笑了,“霍庭川,你曾经做过公证,如果离婚,霍凌国际的一切都归我,你真的要做一个穷光蛋去迎娶你的真爱?”
霍庭川微微挑眉:“你觉得,你的手段,能够从我手中抢走霍凌国际?叶时笙,你的商业手段,是我教的。”
“难道霍先生没听过名师出高徒这句话?婚内出轨、与小三一同家暴,这样的新闻一旦出现,再加上这三个月,是我替你稳固了霍凌国际,如果我们真的闹翻,你觉得……你能对我怎么样?”
话音刚落,霍庭川忽然欺身而下!
“看来霍太太很有自信。”
霍庭川眯了眯眼睛,三秒钟不到将女人死死扣在自己怀里。
他轻轻解开了叶时笙睡衣的扣子,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颈间。
语气温柔的好像在说情人间的低喃。
“那么,霍太太想不想看看……和我撕破脸皮后,我会……做些什么?”
叶时笙瞬间浑身一僵,背脊发寒!
她觉察到霍庭川的动作,发烧加上心理的双重打击,让她有一种恶心的反胃感。
“霍庭川,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只可惜,一个是病人,一个是精力充沛的年轻男人,差距悬殊。
霍庭川一手覆在她的腰肢上,一手将她双手扣住,膝盖抵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叶时笙看见他狠厉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动作,忽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