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脑子问号,自己真的胖了吗?
不是说受伤会使人消瘦,这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叶时笙看向了病房里的电子秤,她挪过去,眼睛一闭往上面一站,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居然真的重了,她重了六斤,六斤啊!
一定是因为养伤期间吃的太好了,陆叔白叔不要钱一样的给她营养餐,什么好就给她吃什么。
加上天天躺在床上不运动,吃了睡睡了吃,所以其实胖了六斤,也,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叶时笙疯狂安慰自己,她极力忽视霍庭川的眼神,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胖了六斤吗?她的身材本来就偏瘦,胖点好。
然而这些安慰,被霍庭川的一句话打崩了,“叶时笙,礼服好像……真的穿不进去了。”
小衿把那件衣服带来了,是霍庭川为她在元旦的财团宴会上量身定做的。
好看是好看,但是也非常考验身材,浑身上下一丝赘肉都不能有。
叶时笙心态崩了:“我不就是胖了六斤而已吗?我为什么会穿不进去?拉链都拉不上了,霍庭川,都怪你!”
男人将她的头发撩到前面,用指腹摩挲她光洁白皙的背。
霍庭川喉结上下滚动,眸中神色越来越深,嗓音沙哑,“叶时笙,似乎不是胖了,只是……”
他顿了顿,手掌微微往前,在肋骨处停下,压低声音:“是因为……好像大了点。”
叶时笙顿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她背脊半露,礼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双手被霍庭川固定在掌心,她下意识想回头,“什么?”
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笼罩,霍庭川顿了好半晌,才将西装披在她身上:“好了,没什么。”
“……”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
然后终于明白过来。
是因为呃……因为那两团大了,所以体重增加,礼服也拉不上拉链了,是吗?
啊啊啊霍庭川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都出车祸了养伤呢,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霍庭川,我觉得你……霍庭川!”
她猛地提高嗓音,男人蓦地咬在了她的颈部,浅浅地咬,唇舌缓缓向下。
他将西装褪去,露出了半掉不掉没有拉上的礼服,叶时笙只觉得身前一阵凉。
她下意识捂住胸口,以确保礼服不会往下掉。
霍承正嘀嘀咕咕为什么大白天的要关门,刚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霍庭川把叶时笙抱在怀里,隐约还能看见半露的香肩,他的吻落在肩头,一路向下。
霍承这种纯洁的小孩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他愣了两秒之后,突然慌张的大喊:“霍庭川!!!你们在干什么!!!”
屋内的两个人全都愣了。
叶时笙瞬间反应过来,一张脸爆红,急忙披上衣服,先发制人:“霍庭川!!你趁我生病想对我干什么!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霍庭川:“……??”
霍承气呼呼的:“你你你你还受伤呢,节制一点好不好?你看看人家时笙被你逼的,你还是男人吗!”
霍庭川压下心底的欲、望和暴躁,握紧拳头,一字一句蹦出,“霍、承。”
霍承慌忙整个人往上一蹦,“你不会还想家暴我吧?我都是大人了!我二十五岁了!你打我的时候可不可以轻一点?”
叶时笙:“……”
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她特别疲惫的往床上一倒,目送霍承被霍庭川拎了出去。
等到男人回来,他往床上看了眼:“别装睡。”
叶时笙悄无声息的装死,她现在真的不太想面对霍庭川,一看到霍庭川,她就会想到刚刚这个男人是怎么把她按在怀里……
“叶时笙,你的伤不算重,休息这么久其实都好的差不多了。这一个月你都没怎么下过床,医生也建议病人……尤其是你这样的病人,需要多多锻炼,恢复健康。”
叶时笙气的掀了被子:“什么叫我这样的病人!”
霍庭川慢条斯理:“又懒又废的病人。”
叶时笙:“……”
啊啊啊好气,被亲的明明是她,打断他的又不是她,为什么最后承受这一切的,居然都是自己!
男人被打断了那种事情之后,就是这么恐怖的吗??
“沈骁说我们可以出院了,如果你想回家,今晚就能回去。”
叶时笙眨眨眼睛:“可以回去了吗?”
天知道她在医院里过的生不如死,无聊的要命。
现在终于可以回去云山别墅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于是就不计较霍庭川刚刚欠揍的话了。
她收拾好东西,瞬间觉得什么伤都好了,坐上了车回到家。
其实车祸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在这么先进和高消费的地方治疗了一个多月,怎么都会恢复一些的。
回到云山别墅后,她吃完晚饭正准备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忽然被霍庭川拎起来到门口,“穿鞋。”
叶时笙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干嘛?”
“你伤的不是腿,而且既然伤势已经恢复了,就每天陪我一起散步。”
寒风吹来,叶时笙整个人一哆嗦,朦胧的睡意和酒足饭饱的暖意瞬间消失。
这么冷,这么黑,要她出去散步?!
叶时笙沉默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提高声音:“霍庭川,我是病人!”
霍庭川慢条斯理地回头看一眼,“散个步怎么了,要死要活的。叶时笙,这几年你把自己身体弄成什么样了以为我不知道?不仅晚上要出来走动,早晨也要和我去晨跑。”
叶时笙刚想反驳,结果霍庭川的下一句话瞬间把她噎的说不出话来。
霍庭川:“否则再过几年,我和霍承就能去你的坟头蹦迪了。”
叶时笙:“……”
叶时笙:“…………”
她在风中凌乱,好半晌才抬头结结巴巴的,“你,你说话……稍微文明点,霍庭川,你是霍凌国际的掌舵人,你能不能……正常点?”
男人拎着她就往外走。
她瑟缩在寒风里,忽然想起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