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梦说完,狠狠瞪了叶时笙一眼,咬了咬牙,跑了。
她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气个半死,拿出手机给所谓的金主发了一条消息:【亲爱的,你今天怎么帮那个贱女人呀?她欺负人家呢!】
那边很快回复:【宝贝儿,我今天没来呢,我让我下属去了,难道我那个下属让你受气了?宝贝儿不哭,那个欺负你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乔如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看上自己的金主根本没到场,那个男人不过是金主的下属而已。
她就说呢,叶时笙这种女人,哪能搞定她的金主啊?
乔如梦撒娇:【那女人叫叶时笙,昨天她NG了两个小时,差点害得人家生了病,你可要为我报仇呀!】
发完信息,她得意的将手机放好,看向一旁的助理,趾高气昂:“问清楚了么,这部剧最大的投资商是谁。”
她的金主说,他是这部剧最大的投资商。
乔如梦自己忍不住偷偷打听了好几天,结果每次听到的名字都不一样。
今天她让助理去和导演身边的助理聊天,套出了消息。
助理小声,声音难掩激动的说:“梦姐,最大的投资商是霍……霍庭川啊!霍庭川!”
听到这个名字,乔如梦整个人愣在当场。
随即而来的是滔天的喜悦:“你说什么?!是霍庭川?!那个男人是霍庭川!!”
她不过一个小模特,忽然被一个男人看上,给了一大笔钱把她塞到这个剧组来。
可那个金主却又不和她见面,乔如梦一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整她。
但拿到手的资源又是真真切切的。
现在才明白,因为那个男人是霍庭川!
霍庭川是结了婚的人,和她见面多有不便,但他愿意为了自己花钱,给自己铺路,说明……他是真的看上自己了!
乔如梦激动的浑身发抖:“太好了,太好了!有霍庭川在我身后,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手机……手机给我,我要发微博!”
……
霍庭川眯着眼睛问:“昨天怎么回事?”
叶时笙还没答话,宁然就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昨天那个乔如梦故意NG,让时笙姐在水里泡了两个多小时,然后上岸的时候,安全绳松了,昨天下了雨水流很大,一下子就把她冲走了!”
霍庭川敲击着桌面的指尖一顿,停了停:“安全绳?”
“是啊!那个安全绳本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谁知道昨天就是没扣好,松掉了!安全绳是刚刚那个男人负责的,他居然还有脸来求时笙姐的原谅?”
霍庭川脸色很不好看。
安全绳是演员的生命保障,在昨天那种危险戏的情况下,本就应该做到万无一失。
可偏偏就松了。
如果不是叶时笙运气,或者救援人员再晚一步下水,她可能早就被水流冲走,能不能捡回这条命都难说。
霍庭川呼吸变得粗重,双手紧紧握拳。
“霍总昨天你不在,不知道现场有多凶险,为了拍摄需要,所以特意选择在大雨的时候下水,水流又冷又急,雨大的眼睛都睁不开,时笙姐就这样拍了两个多小时!乔如梦在岸上有伞,她是故意的!”
霍庭川脸色更沉,他昨天听到所有人都说——只是呛了几口水,没什么大碍。
他便下意识以为没那么凶险。
可现在听宁然的描述他都知道当时有多么危急。
滂沱大雨,水流湍急,她的安全绳松了。
旁人都会恐惧,何况叶时笙那么怕水,她当时有多害怕。
结果她什么都没说!
“更可气的是,乔如梦昨天还来病房嘲讽,说时笙姐太娇气了,让她不能演就滚蛋。明明是乔如梦的错,她还这么说!仗着自己有后台就能为所欲为了!”
宁然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惨白着脸说:“乔如梦说她的靠山,是这部剧的最大投资商……”
霍庭川一听便明白了,他挥挥手让宁然离开,然后看向他家娇弱的小美人鱼,面色不善,仿佛压抑着巨大的怒气,随时可能爆发。
他一字一句的问出那句话:
“昨天怎么不说?”
叶时笙顿时有点心虚,她想自己解决这事的,不想让他担心,“我又不是每件事都要麻烦你,我自己可以……”
话音未落,男人的吻狠狠落了下来。
霍庭川的脸色漆黑无比,深沉的眸子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唇舌的攻势近乎在咬,带着几分惩罚的味道。
叶时笙猛地瞪大眼睛,吃痛的想将人推开。
他居然在生气?!
男人的力气很大,她怎么推也推不动,只能被迫的接受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的唇几乎快要没感觉的时候,霍庭川终于松开了她。
叶时笙腿一软,直直坐到了地上。
霍庭川居高临下,眸中看不清是什么神色,但声音听起来却是冷冷淡淡:“起来。”
叶时笙委屈:“你是生气了?你为什么要生气,我又没误会你,我知道乔如梦的后台不是你。”
宁然说完那句话,他就生气了,是因为觉得自己误会了他?
霍庭川眸色更深,一把将人懒腰抱起来,扔回休息室,她吃痛:“腰!腰要闪了!疼!”
昨天被水流冲走的时候,她腰撞上了古装剧拍摄用的船桨,那时候有点疼。
后来在医院休息半天没感觉了,现在被霍庭川这么暴力的一抱,又开始隐隐作痛。
男人冷笑一声,“痛死活该。”
她以为他是因为宁然的怀疑生气?
叶时笙当即气的回怼:“我都痛死活该了,你干嘛还抱我?”
男人的指尖停在她脸上,然后向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到底在气什么,你心里有数,以为说一句‘没事’,就真的没事了?”
霍庭川俯身,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说说,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人故意松开了你的安全绳,这种事情大到可以报警,结果你瞒着我?”
叶时笙下意识往后缩去,吸了吸鼻子,有点委屈。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他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