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东在罗宝怡的房间里,一直待到第二天早晨,这大半天,他们之间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情。
罗宝怡跟唐成东说了自己的成长历程,说了自己的失落,说了无助与彷徨,这个外表干练、精明、睿智、杀伐果断的女强人,其实有一颗少女般的玻璃心。
她也曾期望自己跌白马王子夹着五彩祥云来到她面前,也曾期待着自己会遇到一个青蛙变的王子。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身边越来越多居心不良者的出现,她真的不敢再相信什么爱情,也不敢相信什么友情。
直到唐成东出现,她原本已经变成铁石一般的心,才开始慢慢地柔软慢慢地融化。
唐成东跟罗宝怡说了自己的经历,小时候的平淡快乐,长大后的惊心动魄,参军后的铁血硝烟,退伍后的愧疚痛苦,参加工作后的迷惘困惑,后来的不断坚定,这些切都见证着他的不断成长,他自己说,有时候,感觉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单纯,现在看看自己,变得复杂了许多,甚至,变坏了许多。
“我有好几个女人,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词语来说,那就是负心人,人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本就是一个花心人,但是,对于每一个女人,我对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的,我虽然没办法一杯水端平,也没办法给她们应有的身份,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他们。”
唐成东说起了冯玲玲的天真、齐悦的执着、苏清平的漠然、冯爱婷的怯懦、萧魅蓝的妖媚,还有,就是乔娜的如水真情,他说他自己就像一个浪子,又像一个种马四处播撒生命的种子,但是,他却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这些女人,他愿意善待一生。
“你这种人让我想起了武侠小说里的人物,段正淳和楚留香,或许,你更像段正淳,段正淳身边有无数女人,但是没一个,都是他的心肝宝贝,楚留香处处留香,但对每一个女人,却未必是真心爱惜。”
罗宝怡把很平静,依偎在唐成东的怀里,分析得很中肯,唐成东虽然不知道段正淳是谁,但是,他只奥,自己对每个女人,真的都是真心实意的。
“成东,那么我呢?”
“你?你就像一团火焰,每时每刻都让我感到会被你融化,但是,说实话,我身边女人够多了,我不想再糟蹋你。”
罗宝怡撑起身子,拍了唐成东一下,“什么叫糟蹋,你这算什么词语?”
唐成东笑了笑,没说话,他出奇的平静,没有了那种美女在怀的悸动,沉默了好久,罗宝怡打破了沉默,说:“实际上,我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我一直在不断的打破某些旧有的藩篱,逐渐的让人知道,我虽然是一个小女子,却能顶起一片天,一点都不逊于那些所谓的男子汉。正因为这样,我父亲才会改变注意,没想着通过造人去给盈方投资找一个继承者,我爸很久告诉我,他的公司,只有我能继承,我的战俘都不可以,这个公司永远都会姓罗。”
她动了动身子,让自己更舒服一些,然后继续说道:“我爸有三房太太,也就是三个老婆,这事儿是我家的大秘密,谁都不知道,从我记事起,他们就生活在一起。对外,一个是已经离婚的正妻,也就是我的妈妈,还有一个现在的女朋友,也就是我的二姨,另外一个则是以管家名义住在我家的三姨。你没想到吧?所以,成东,我允许你三妻四妾,但是,我要是知道你对我始乱终弃,我就见了你的命根子,让你做太监。嗯,还有,你得让我生至少一个孩子,然后要让他姓罗,无论男孩儿女孩儿,好不好?”
罗宝怡的直白让唐成东有些难以诶手,这不是犯重婚罪吗?但是,对她的“大方”又有些欣喜,如果他身边的每个女人都这样,那该多好。
至于将来孩子姓什么,无所谓了额,姓罗就不是自己的孩子了啊?
这一晚上,他们就这样一直聊天,互相敞开心扉,等到天亮的手,看着怀里小猫一样的罗宝怡,唐成东竟然有一种多年的老夫老妻的感觉。
回到县政府,付一可的脸色有些不候,唐成东问发生了什么,付一可说县里有个老信访户,又自杀了。
“什么?什么老信访户?这个人我知道吗?怎么说又自杀了?”
付一可跟唐成东说了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原来,红旗镇红旗中学原来是危旧学校,八年前,也就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有一位归国华侨捐资把学校整个推倒重建了一遍,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一件事情,就是原来学校后勤处的王主任觉得足额小修建过程中存在着不可告人的内幕交易,所以拒绝在工程款结算单上签字,甚至,他还写信举报了当时学校的副校长,负责基建工作的马为钞,告他唐赃枉法,收受贿赂,以权谋私。
结果,他举报马为钞后没有三天,人就失踪了。
“那天,这位王主任像平时一样,带着午饭,拎着一个装着茶杯、报纸、一些账本的小包就去上班,晚上的时候,他没回家吃饭,家里人也没着急,但是,等到半夜了,他还没回家,这就让家属有些犯嘀咕,就去学校找,结果,学校门卫竟然说王老师早就下班走了。”
家属认为王老师或许是找朋友去了额,就去了几个关系不错的人家找,结果,仍然没有找到,他们就开会心慌了。
一直找了一个晚上,连附近村子王主任得朋友、家里的亲亲出都找遍了,还是没有王主任的消息,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报警,警察找了三天,没有一点线索,这个事情就这样放下了。
但是,隔了一段时间,据说有个酒鬼喝醉了,跟人说王主任其实是被人杀了,然后埋进了学校操场下面。
听到这个消息,家属们才猛然想起来,王主任回家曾发过牢骚,说那帮建设学校的实在是太坑人了,偷工减料不说,还故意提高工程量,明明一百万能够盖一座非常气派的学校,在他们手里,两百万可能也盖不起来。
这要是被捐款的华侨知道,不是伤人心吗?为了寻找公道,一定要举报那些黑心的坏蛋。
难道真是最贵说的那样,是被人谋杀的?
谁成想,他们去找这个醉鬼的时候,竟然发现醉鬼刚掉进河里淹死了,他们回过头来再去找那个传话给他们的人,那个人竟然矢口否认,说根本就没听那人说过这样的话。
家属曾经质问这个人,那么为啥要跟他们说这话,这人说,他是喝多了,胡说八道。
但是家属们并不认为这个事情是空穴来风,所以,就走上了告状的道路。
一开始,他们去镇里闹,找书记闹,后来就来县里闹,再后来就去市里、省里,最后,逼得真理没办法了,派了一个人,天天监视这个信访户,这个信访户想告状也没机会了,就开始隔三差五毒自杀,这些年,弄得自己身上伤痕累累,但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小可,那么,根据你所了解的情况,你觉得这个件事情,到底是王家人胡搅蛮缠呢,还是说这个工程的确就是真的有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