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陆少英打断她,“沈文君,认不清现实的是你,陆少廷马上就要死了,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况且,你嫁给他不过一年多,你真的有那么喜欢他吗,也许你对他根本就不是喜欢,你不过是在报复我,报复我那么轻易就放弃了你,所以你努力的为陆少廷医治,努力的改变自己,你不过是想让他来争夺我的一切,让我后悔放弃你,说到底你还是为了我。”
文君简直无话可说,她不知道他这种近乎自恋的想法到底是怎么产生的,还是说因为她喜欢一个傻子也不喜欢他,让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才能脑补出这么奇葩的理由。
她没有说话,但陆少英觉得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他很恼怒,可偏偏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气愤非常。
“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君哼笑了一声,“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连我的命都不在乎,我还为你去努力改变,这话你信吗?我沈文君是个庶女没错,但是我不会犯贱,从你冷漠的看着我去死开始,我们两个之间早就断的干干净净。”
“你胡说,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一点都不在乎我,那你之前就不会救我。”
救了他这件事文君别提多后悔了,早知道能引出他这么一番想法,她当初说什么都不会多管闲事。
“我救你是怕你死了我会惹上麻烦,跟喜不喜欢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她是说的很清楚,可是他根本就不信。
“随你怎么说。”陆少英有些恼怒,转移了话题道:“你到底要不到见秋容。”
文君没说话,皱眉看着他。
“我后天要去骑马打枪,你陪我去。”他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陆少英说完文君就笑了,只是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你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你软禁了自己的兄嫂,所以想带着我出去招摇?”
陆少英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我说过了,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沈文君,自然也不是什么兄嫂。”
她就一定要一直强调这件事情吗?
“你以为别人的眼睛都是瞎的,由的你胡说八道,陆少英,你能丢的起这样的人,我丢不起。”
她说完也不去看陆少英的脸色,转头就有走,刚走出两步就听他在身后道:“你若不去,从今天开始你的丫头就得饿着。”
“你威胁我。”
“我本来不想威胁你,是你逼我的。”陆少英走到她面前,“沈文君,我自认为对你已经算容忍,所以别挑战我的底线,真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文君没说话,陆少英显然也没打算听到她的回复,他只是道:“后天早上八点,我会让田七为你准备衣服的。”
说完不再管她转身离开了。
文君皱了皱眉,不过是骑马罢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她担心的是就算她陪他去骑马了,陆少英也不会兑现承诺让她见秋容,她对他的信誉一向不抱什么希望。
她自己在园子里转了一会,把别墅的地形守卫都搞清楚了,这才回去。
以后想离开,就得对别墅十分清楚才可以,好在陆少英并没有限制她的行踪,想查看并不难。
离开的时候文君顺手从园子里摘了些草药,左右她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倒不如研究新药。
午饭的时候田七在外面叫了好几次文君才出来吃饭,一来,她研究新药的时候常常废寝忘食,二来,她不想跟陆少英一起吃饭。
下了楼才知道陆少英下山了,想来也是,陆督军不在,他的事情应该很多,这么想着,文君不由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每天都面对他。
午饭很丰盛,陆少英不在文君吃的还是挺欢快的,她这个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
吃饱喝足,文君对田七道:“你认识上午那个叫周四的男人吗?”
田七点了点头,“见过几次,但没有说过话。”
“他经常来别墅吗?”
“也不常来。”田七摇头,“我不熟的。”
“我不过随便问问,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文君抿了口茶,“下次他再来了你告诉我,知道吗?”
“您别为难我了。”田七眼眶都红了,“少爷说了,以后不准您再见周四,他来了我也不能告诉您。”
文君微沉了脸色,“你不是说你是我的丫头吗,这点事都做不到?”
田七恨不得将脑袋钻进地里,“我不敢违背少爷的。”
“行了,你下去吧!”文君似有些不耐烦,“我跟你说的这些别告诉陆少英,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田七没说话,垂着脑袋离开了。
陆少英说了,不管沈文君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要报给他知道,她哪里敢瞒着。
文君看着田七的背影,唇角微微勾了勾,既然是要杀人,哪有杀一次就放弃的,希望田七能如实给陆少英汇报。
虽然她觉得有了今天的事情周四应该能得到陆少英的信任,但到底没见到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如她所想。
文君一下午都没出房间,在屋子里研究她的新药,捣鼓了一会觉得有些困了,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陆少英一直到天黑才回来,怀里还抱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一进门便问田七:“文君在做什么?”
田七接过他的外套道:“吃过午饭就回房间研究药材了,一下午都没出来。”
陆少英皱了皱眉,“你也不知道提醒她出来走走吗?”
一直在房间里窝着,没病也得给窝出病来。
“我说了,可小姐的脾气您也知道,我根本管不了她。”
“行了。”陆少英挥挥手,“不管她听不听,你都要按时提醒她。”
“少爷放心,我晓得的。”说完又道:“要开饭吗?”
“去准备吧!”说完直接上了楼。
陆少英走到文君门前随手拧了两下门,果然是锁着的,他不由有些好笑,她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锁门,哪怕她知道这扇门根本就阻挡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