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君吃了早饭才离开,她没有回督军府而是去了吴家,吴家上下基本上没有不认识她的,所以文君一进门就被热情的带到了吴卿卿的房间。

今日吴家要举办宴会,不过宴会的时间定在了晚上,见文君过来,吴卿卿高兴的道:“既然来了就不准走了,帮我一起筹备晚上的宴会。”

“这点事情哪还需要我帮忙。”文君坐了下来,“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吴卿卿挥挥手让屋子里打扫的丫鬟下去道:“先偿偿我新得的休宁松萝,特别香。”

文君对茶没什么研究,不过这茶挺香的,她偿了一口道:“好喝。”

“你要是喜欢一会我让人带一包给你。”

“还是算了。”文君摇头,“我不懂茶,让我喝可惜了。”

“懂不懂有什么要紧的,你喜欢喝尽管拿去喝就是了。”吴卿卿又给她倒了一杯,“你要跟我说什么?”

文君放下茶杯道:“过两日我可能要去海城一趟,我母亲在沈家是什么状况你也知道,等我离开之后你帮我照顾一些,倒也不用做什么,只要隔三差五的去坐坐就行,有你坐镇,大太太不敢给我母亲小鞋穿。”

文君担心陆少廷一出事沈约的风向就要变了,没有他压着大太太,她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二姨太,她不得不防,卿卿身份特殊,这事交给她她才能放心。

“就这点事啊,包在我身上,保证不让你母亲受欺负。”卿卿拍着胸脯保证道:“不过你不是刚从海城回来没几个月,怎么又要去了?”

“去不去的还没定,上次章怀过来提了一嘴说想让我为他母亲治病,具体的还要看他母亲的情况。”

“你现在真成神医了啊!”吴卿卿一脸倾佩,“连章怀都要找你瞧病了?”

“我们两个治病的方向不同,他母亲的病我更精通一些。”

“那你安心去治病,伯母就交给我吧!”

吴卿卿这个人讲义气,她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还有一件事。”文君犹豫了一下道。

“你说,咱们之间就不用客气了。”

“夜明珠的青禾跟我是朋友,我走后她若找你帮忙,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她一把。”

“你交友挺广的呀!”吴卿卿有些意外,“夜明珠的人你都有来往?”

“她没去夜明珠之前我们就认识了,不过这事不好跟别人说,我只能托付给你。”

“放心,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她若有难处我帮忙就是了。”吴卿卿点点头,“正好今晚家里请夜明珠的人来唱歌,你指给我是哪个。”

吴卿卿平日里出门不多,对夜明珠的歌星不了解。

事情都说完之后文君便回去了,两人约好了晚上见面。

下午七点文君便跟着督军夫人一起去了吴家,这是吴卿卿腿好之后第一次举办宴会,自然是十分热闹,吴夫人恨不得将安城所有的人都请来,让他们知道她女儿的腿好了。

事实上关注卿卿腿疾的人确实挺多的,吴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想跟她联姻的人不少,可之前碍于吴卿卿的状况,提亲的人中能让吴夫人满意的真不多,不过现在就不同了,卿卿的腿疾治好了,想嫁什么样的人都随她们挑。

吴卿卿不耐烦应付这样的场合,她扯着文君透了个面之后便离开了,吴夫人对她一向纵容,倒也没说什么,大家看吴卿卿的腿是真的好了,态度就更热络了。

当然,文君又出了一次风头,吴家的人丝毫不吝啬对她的夸赞,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简直把她夸的上天入地,绝无仅有,饶是文君脸皮厚,也不禁有些脸红。

文君带着吴卿卿去见了青禾,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去。

第二日陆督军便收到了章怀的消息,说他母亲病情加重,想请文君过去为他母亲治病。

陆督军和章家有些交情,因此没有太为难便答应了,他去凤城要路过海城,便让文君跟他一起,他顺道送她过去。

陆督军不日便会出发,文君和陆少廷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晚上陆少廷边帮她收拾东西边啰哩巴索的说了一大堆,文君一一应了,到后来也不知道眼眶怎么就红了。

“哭了?”陆少廷捏捏她的脸颊,“放心,我们不会分开太久的。”

“嗯。”文君应了一声别开了脸颊,“没哭。”

陆少廷不允许她逃避,伸手将她抱进怀里道:“眼眶都红了,还说自己没哭?”

文君不是爱哭的人,上次在海城命悬一线的时候她都没哭。

“我跟你保证我不会有事的。”陆少廷吻了下她的额头,“信我,嗯?”

文君闷闷的了点了点头。

陆少廷又道:“等你到海城之后章怀会安排你住进我们早就找好的地方,你在那躲一阵子,以防陆少英对你下手。”

“你为我安排的这么妥当,那你自己呢,你想好了吗?”

“放心,我已经有了对策,陆少英想要我的命还嫩了点。”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掉以轻心,不到最后一秒谁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文君抬头看着他,“到了海城我就不能经常跟你联系了,以免暴露了行踪。”

“嗯,让章怀跟我联系就可以,你不要出面。”

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文君又道:“以陆少英的性格用不了多久就会对你下手,等我和你父亲离开之后你要全天防备他,千万不能松懈。”

“放心。”陆少廷揉揉她的脑袋,“我会注意的。”

“我走了就没有人监督你吃饭睡觉了,但你也要按时吃饭,不要熬夜,我回来之后会问秦嬷嬷的。”

“好。”

“我给你求的护身符你要带着,虽然不知道灵不灵,但带着总比不带好。”

自从穿越这种诡异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之后,文君便不再是无神论者了,多少存了些敬畏。

“我知道。”陆少廷摸了摸她脖颈间的红绳,“我为你求的玉你也要时刻带着,不准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