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美死了,范丽又死活的不想回家,整个范家只有她一个女儿,虽然是个私生女,不过物以稀为贵。

那些想跟范家联姻的,目光自然放在她的身上。

“我明白,是我办事不力。”范柔低眉顺眼的认错。

她这个样子,范父也不好再则骂她。

“罢了,这次的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吸取教训,下次不要再犯了。”

范柔比那两人要好太多了,总归她比较听话,也不会忤逆他。

不像范美跟范丽一样,他说一句,他们驳两句。

没对比,果然是没伤害的。

回到房间的范柔,看着半边肿起的脸,咧了咧嘴。

佣人紧跟了进来:“三小姐,疼吗?”

“疼习惯了,自然不会再觉得疼了。”刚开始的确是觉得疼的,到后面,就没多大的感觉了。

“我去拿点冰给你敷敷。”佣人看了下她的脸说道。

很快,佣人就再回来了,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块冰。

“我自己来就好了,别忙活了,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范柔接过她手里的冰。

“好的。”佣人也知道,自己的确是不适宜留太久,不然容易遭人怀疑。

佣人刚刚出去,又进来。

“又咋啦?”范柔也不回头,径直照着镜子,端详着里面的自己。

“三小姐,老爷让你过去。”

范父?她刚刚才从书房里出来,又叫她过去算是怎么回事?

范柔心跳了几下,滋生不好预感,不过她还是往书房走。

她没想过逃,范家不倒,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被发现了的话,大不了一死了事,反正他们很快就会给她陪葬的。

这样想着,范柔的脚步轻快了很多,一脸赴死的表情前往范父的书房。

女人的直觉,通常都很准,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的。

范柔刚走到书房,范父就扔过来一份文件,范柔大概扫了一下,上面是她做过的一些事。

这一刻,范柔知道,事情终究是败露了。

“是你做的是不是?所有的事情,全都是你一手策划的?”范父指着她,气急败坏的问道。

事已至此,范柔也不想再否认:“你不是都清楚了吗?还问我干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很重要吗?”范柔浅浅的笑,脸上没有半点惊慌。

如果换了别的场景,范父肯定要赞叹下她的这份镇定,有他的大将之风。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自认待你不薄。”

他从未亏待过她半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是活生生的在他心窝里捅一刀啊?范父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两鬓上的白发更多了。

“待我不薄?你哪里待我不薄了?”范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像养条狗一样把我养大,就是对我好了是不是?”

“不,我连狗都不如,起码你开心的时候,你会逗一逗它,我呢?你何时过问过我?”

“也不是,在你眼里,我不死就没什么事,死了,估计你有点惋惜,因为再也没女儿,也没办法联姻了。”

要不是她还有这点用的话,估计他连那点惋惜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