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开车就好。”

“看你困成这样,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睡觉了,还是我来开吧。”

那倒是,她都两天没睡觉了,说到这个叶然然就生气,刚才傅容还打电话给她呢。

他就不能让她休息一下吗?

把她送到家门口以后,君墨寒就离开了。

这次叶然然连脸都顾不得洗了,直接倒在床上就睡了。

这次她经常做的梦,梦境清晰了起来。

“然然。”

那人跪在阳台边,伸着手意欲抓住往下坠的人的手,半边身子都倾斜下来了。

眼看要跟着跳下来,有两个人上前拉住了他。

最后她只能看见他英俊的面容。

然后是海水的咸味,耳膜被海水灌满,有种撕扯般的疼痛。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她也从梦中惊醒。

冷汗,从额头滴下来,在被子上晕染出不规则图案。

脸上的腮红和粉糊成一团,把脸弄得白白花花的。

她捂住胸膛,平息心里的震撼,因为她终于看清那人的脸,那如画的眉眼,分明是——君墨寒。

可是更多,更多就没有了。

她回忆了一下,找不出更多东西。

她抹了把脸上的汗,掀开被子下床,洗了个脸和澡以后,她出了房门。

最里面的书房里隐约的传来争吵声,鬼使神差的,叶然然靠过去。

她听到了傅容的声音,也听到了爸和大哥的声音。

他们在很激烈的争吵着,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

“君墨寒来势汹汹,你以为她想不起来吗?就算想不起来,他也会把人带回去的。”这是父亲的声音。

“她想不起来的,她现在是温彩,只能是温彩。”傅容说得特别的强势。

什么叫她只能是温彩?难道除了温彩之外,她难道还是其她人吗?

突然,她想起梦里君墨寒的那声呼唤:然然。

然然是谁?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又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你以为弄个复制品,她就是真的小彩了吗?她在两年前就死了,你摸着良心说,你愿意接受现在的温彩吗?”

温礼的声音继续:“你到现在还暧昧不清,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门外突然传来什么声音,里面三人齐齐往外看,叶然然不知何时脸色苍白的站在了门外。

见他们看过来,她下意识就往外走。

傅容马上跑过去。

叶然然脸上满是惊恐,她慌不择路的跑到路上,一辆车路过,她直接站在路中间。

远远的,看到她这个样子,傅容心瞬间停止,就像是失重,变得像泡泡一样轻,只需要轻轻触碰,就破碎在阳光下,连痕迹都不剩。

“温彩。”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晶莹剔透的眼眸里蒙了一层雾气,雾气的后面,却不见往日葱葱郁郁的生机。

车子,在距离她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走,赶紧走。”

一号踩下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只留给傅容一团尾气。

……

君墨寒正在和孩子打电话。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