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阵阵的发寒,就像是心上缺了一大块,十二月的寒风从那洞口灌入,吹得她浑身一点温度都没有。
时至今日,她终于认清了局势。
傅容没有看她,他向来冰冷的目光更是可以冻出冰渣子来:“把地上的珠子捡起来,串好。”
像是怕叶然然不同意,又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是啊,他是上司,她是下属,上司有令,下属不得不从。
这地方还不是说简单的辞职就可以的了,而且多年打拼,辞职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想要不想办法调出去吧,冷门部门也好,免得相看两相厌。
“明白。”叶然然蹲下身。
她刚捡起一颗,那女人就貌似大方的说道:“算了,想必她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
“听到了吗?还不谢谢孙小姐。”
“谢谢。”叶然然从善如流,表情上没有任何的不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没啥好委屈的,就像给人打工,难免会受委屈的一样。
经历得多了,吐槽都懒得吐槽了。
那女人本来觉得会很有成就感的,可是叶然然在傅容面前乖得就像一只猫,锋利的爪子都不见了。
顿时,她就觉得无趣了。
“我还有一些事需要和她商量,你先回去吧。”傅容打发掉女子。
孙宜也没异议,婀娜多姿的走了。
这美人,走路也是风情万种的。
叶然然觉得怪异,至今,她心情还是平静的,或许是认清现实了吧。
接受了事实,认清傅容不爱她,那就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得了。
“报告我看了,做得不错,只是一下子要拨那么大的款下去,这笔钱你打算从哪里出?”
“就从救助贫困学子里面的资金出。”如果真的完全靠那些家庭赔偿,那孩子就没有学费读书了。
从那里面出也无可厚非。
“好,这件事你来办。”
叶然然没有意见:“还有事吗?”
“怨我吗?”傅容突然问道。
“怨你什么?上司让下属做事不是应该的吗?何况我是你秘书。”说得好听是秘书,说得不好听就叫保姆。
“她叫孙宜,瓜州州长的女儿。”
一句话,叶然然就明白了其中的利益关系,每年的总统选举,除了需要政绩之外,还需要一定得票数支持。
瓜州是F国人数最多的州,一共可以投三十票,是其它州比不上的,所以在大选的时候,很多人都想方设法的拉拢瓜州州长。
傅容这次还真的是下了血本了,为了个总统的位置,竟然把自己的下半生赔进去。
她的确是不懂他的,现在也不想懂了。
“不过我不会娶她的,你给我一些时间。”傅容突然抬头看她:“到时她可以随你处置。”
“不必了。”
时至今日,他都不知道她想要什么,那她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会再找一条一模一样的手链送给孙小姐的。”出门之前,叶然然说道。
他告诉她这些,无非是想让她要让对方舒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