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然只觉得鼻子一疼,就撞上了一堵人墙。

“你还没回答我。”

“关你什么事?”叶然然针锋相对:“如果你是关心我的话,那我只能说,谢谢关心,但是不必了。”

“还有,你如果要博爱的话,请博爱别人,不要用在我的身上,那样我会觉得非常的恶心。”叶然然说话非常犀利。

也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她,完全有能力舌战群儒。

“我没有博爱别人,更没有多余的爱来分给别人,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傅容低声哀叹。

那声音充满了寂寥,就像是一个人努力爬上了高山,好不容易俯瞰到大好的风光,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

叶然然是理解他的,可是人家需要她的理解吗?

她什么都不是。

“那又怎样?我也以为自己很理解你的,可是我发现我现在真的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叶然然越过他,往外走:“我该出去了,不然别人看到我们在这里吵架,被你的心上人听到就不太好了。”

她无意去当第三者,也不想去破坏人家的感情。

虽然她没有刻意去看,也没刻意去打听,不过能被傅容看上的,家世肯定比她更要显赫。

不然怎能帮得到他呢?

所以她连以权压人的能力都没了,而且多事之秋,人人自保,她也还没傻到闹出事,把全家人都推到风口浪尖上。

实际上,她现在还在帮傅容做事,他们不让她退出,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容。

她又哪里有脸再去要求什么?

傅容抓住她的手臂:“那不是我的心上人,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那做到什么地步?如果有必要,和她上/床?”她抬起眼睑,直视着他,她的目光比话更直白。

“没有,我和她没有过。”他接连否认。

“那又怎样?傅容,我认识你多久了?除去最开始的不懂事,也有二十年了吧?记忆中的你,何曾靠过女人?凭你今时今日的地位,你竟然想要去靠女人?”

逢场作戏,有什么样的原因需要去逢场作戏?他刚进来,从最底层做起的时候也都没靠过女人。

不等对方说话,叶然然又说道:“退一万步来说,你选择她,不选择我,无非是你不信我罢了,既然如此,你我之间,何必多说?”

“我不相信你?你又何尝相信过我?我说了,再给我一段时间,等过了,我再跟你坦白。”傅容放开了她的手。

叶然然低头瞧了瞧,手上的温度还在,心却凉了许多:“你这不是变相的在说我只能与你同甘,无法共苦吗?”

傅容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让他告诉她,他再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吗?

可是眼前的人,并不是真的温彩。

他只是想从她的身上找寻温彩的影子而已。

所以他不是不相信温彩,只是不太相信她而已。

起码,温彩就没办法用这般冷硬的心肠对待他。

等不到想要的答案,叶然然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