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姐呀,刚刚这个情况有一些意外,你对谁都不要提起,我给你两样东西,如果平安到家的时候,将这两样东西在家门口烧了,切不可带进家。”
她目光狐疑的盯着我,问:“什么呀,是不是那个跟上我了?”
“也不能这么说,这种事情谁遇上都不会太好,这两张符你和你孩子身上一人放一张,另外一张留给你的男人,进家门之前,一定将三张符烧在家门口。”
大姐小心翼翼的从我手中接过符,将这张黄色的符,放在孩子的胸口,然后,将这衣服重新穿上。
而自己这一切,也放时口袋里,另我一张留好。
如果他能够平安到家,并且烧了这符,就万事大吉,如果有意思的话,谁也不好说。
躺在小轿车上的尸体一直不曾移动,而售票员小姐姐此时一直哆嗦,脸上也渐渐的没了血色,这倒不是鬼上身,我相信她应该是被吓了。
很快,宾仪馆的车也到了,可是接送我们的车到现在还没到。
然后两个司机还有事故车,被拖车拖走了,半小时之后,我们重新坐上了另一辆中巴车,此时唯一不同的是,天已经黑了。
没错,天彻底的黑了下来,驾驶经验老道,操控档位迅速,车辆行驶稳定,一路上也算是平平安安。
而我就坐在李沟村这女人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确定能够控制住她,到了镇子里,全车的人基本上走光了。
而李沟村的女人,还有其他的几人都不曾下车。
我心中忐忑,也许是我想多了,这个女人丝毫没有恶意,只是为了回村而已,带着这样的想法,我也准备下车。
售票员姐姐却一把拉住了我,用力的摇头,眼神之中满是期待。
我明白了,他想让我陪着她一直到底站,可是到底站之后该怎么回来?这都已经深更半夜,根本没有回头的车。
我坚持下车,可她都快哭了,看看车厢里还剩下三个人,外加李沟村的这个女人,抱着她的孩子,再有就是我、售票员姐姐,还有司机。
“走吧,我不下车了。”
售票员姐姐拽住我的手,让我坐在她的身边,而车子很快到达了李沟村,这女人下了车,下车之前,她依旧都看了我一眼。
这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突然有一种让我溺水般的难受,就好像是有人封住了你的鼻孔和嘴巴,让你没办法呼吸。
在她下车之后,我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好吓人。
与鬼同路,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知道是不是我在这门上贴了符的原因?
这车终究是到了底站,可是到达底站之后,我左顾右盼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奈的说:“大姐,你让我坐到底站之后我怎么回去?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
“行呀,我家住在镇子里,跟你回去,刚好你骑车带我。”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是,你家住在镇子,刚才在镇上,你不下车?”
这女人居然说:“喔,我们公司是有规定的,必须全程陪同,班车上是有监控的,如果我没有到达底站,是要扣除今天的工资划算吗?”
这女人一定是疯了,为了几十块钱,居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一天的工资,就让她愿意跟一个女鬼多处一些时间。
让我实在是无话可说,看着一辆二五式摩托车,想想她一个人骑数十公里的路回到镇子上,也算是一个女汉子。
对车的感觉不错,一踩油门,轰轰叫就跑了。
她坐在我的后面用力的搂着我的腰,我急速的前进,只想早一点回到镇子,度过这该死的一天。
夜晚光线不好,而且这姑娘连个手套都没有,冻得我瑟瑟发抖,我一路狂踩油门,一路飞驰。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骑着骑着,突然当当当的空响了几声,然后这车就熄火了。
我一看油表的时候,才发现这指针已经在红色的标线以下。
于是我极其困惑的说道:“大姐,你骑车不加油的吗?”
她也相当无奈的说:“早晨来的时候赶的急忘了,想着回来的时候从车里放一点,今天一路上出事儿,根本没想起这茬。”
特么地,此时我心中有着滔天恨意,可显然都无济于事,根本没用。
可当我抬起头,却看到了李沟村如霜家的小超市,这是我最不愿来的地方,或许还是天意所为吧。
这李沟村我还得住,便说:“大姐,怎么现在的处境比较危险,因为咱们在李沟村,我跟你说实话,李沟村全村的人都死了!”
“啊?”听我说这样的话,她整个人都炸了毛,然后左顾右盼,说:“赶紧走吧,这车我不要了,你说的太吓人了,真的吗?”
“真的,而且我预感咱俩未必走得了。”
果然小卖部的灯亮了,走出来一人,就是车上那个女人,带孩子的那个。
大姐指着前方的灯说道:“快看,那是什么,有人呀!”
而我笑了笑说:“你再仔细看一看,跟咱们同乘一辆车的那个女人,走吧,或许她找我们有事儿。”
大姐一定看清了女人的身份,两条腿直哆嗦的跟在我的身后,来到了如霜家的小超市。
“你好,我叫如萍,如霜的姐姐,你不认识我吧?”
“我叫刘全有,见过如霜,我相信村子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你都应该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如萍似是根本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推开了小超市的门,然后淡淡的说:“呵呵,进来坐吧,我知道你们早就看出了我的身份,但是我没一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这是我的家
,我终要回来的。”
身边的大姐脱口而出:“可是你已经死了,你怎么还能在这儿呢?”
我想捂都没捂住,死人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死了,这是在提醒他们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所以如萍猛然的一个转身,让我和她都惊出一身冷汗。我问她:“这屋子里有个长发的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