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夏西爵分开后,阮天蓝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宋娅檬的电话。

“天蓝,找到辅导老师了吗?”宋娅檬关切地问。

“嗯嗯,已经找到了,谢谢你啊。”阮天蓝感激地说。话说,昨天如果不是宋娅檬提醒她,恐怕她不会想到找辅导老师的事情。

“呵呵,找到了就好,天蓝,加油,你一定能考上大学的!”宋娅檬鼓励道。

虽然,宋娅檬这样的鼓励对于一些人来说没什么,可是对于这个阶段的阮天蓝来说,那简直是莫大的鼓舞。

所以,因为这件事,她跟宋娅檬的关系又亲近了不少。

她却不知道,宋娅檬只是用她自己特有的方式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仅此而已。

打完电话,阮天蓝在家门口遇到了冷着面孔的殷司。

想了半天,她都没到怎么得罪过这位大神!既然没得罪他,估计是他自己心情不好吧!

“殷司,我刚好有事跟你聊呢。”阮天蓝走向他,“我想好了,既然在家里我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那我还是赶紧回学校吧!”

“我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一天都不能少。”殷司阴脸道。谁说她没作用了?她的作用不是每天跟他对着干么?

“但是我马上要高考了,这么关键的时刻,必须得在学校里。再说,咱们不是签过合约吗?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哦。”阮天蓝好心提醒道。

“阮天蓝,我听说你今天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这才是他不高兴的重点。

阮天蓝微怔,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呀,为什么殷司知道了?!突然间,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但是在做贼心虚后,她又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话说,她只不过找个辅导老师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这样紧张呀!

“我功课不好,找了一位辅导老师,怎么,这种小事殷大少也要管吗?”阮天蓝理直气壮地质问。

“如果我不管你,你怎么健康成长?”殷司脸色阴郁。

“谢谢关心。但是,哪怕没有你的关怀,我也成功长到了十八岁。”阮天蓝没好气地撂下一句话,大步进门。

“阮天蓝,不能跟其他男人走的太近,知道没?”殷司冷着面孔,这个女人,分明是想要气死他,一点儿都不驯服,关键是,他又不舍得把她怎样。

阮天蓝笑了:“放心好了,在我看来,男人和女人没多大差别。”

“记住,你是一个已经结婚的人,如果敢勾三搭四,我让你死的很惨!”殷司给他打预防针。

阮天蓝撇撇嘴:“安啦安啦,我会滴!”

殷司无语,她这样摇头晃脑地答应,说明她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等阮天蓝上了楼,殷司拨通了助手端木的电话:“帮我查一下她的辅导老师是谁。”

吩咐好这件事,殷司的心情并没有好一些,只因为,这件事情况比较特殊。再说,身为他殷司的女人,怎么可以跟其他男人见面!

很快,端木的电话打了回来,让殷司火冒三丈。因为,他听到了好久没有听到并且很讨厌的名字——夏西爵。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殷司回到卧室,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卧室里大床边又多了一张单人小床,阮天蓝旁若无人地躺在上面背英文单词。

结婚这么多天,殷司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拿出课本来看,更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地学习。

呵,难道是因为夏西爵吗!

想到这里,殷司火冒三丈,大步走到床边:“阮天蓝。”

“你干嘛,吓我一跳。”

“谁让你睡在这里的?”

“我昨晚上睡的沙发,沙发很不舒服,所以在这里放了一张单人床,怎么了吗?”阮天蓝懵懵懂懂道,她要回学校,殷司不让回。她自己分床睡,这应该没什么吧?

“为什么不去大床睡?”殷司问。

“因为……因为我怕你动手动脚的,更怕我的平胸把你硌出心脏病啊!”阮天蓝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起初她对殷司很信任,不过,接触几次后觉得这家伙太腹黑,决定不再招惹他。

再说,昨天晚上,她自己敲门进来睡,这已经让她很没面子,如果再更进一步主动,殷司这个自恋狂,说不定以为她想主动献身神马的。

殷司冷笑:“如你所说,你的情况很难勾起男人的欲望。再说,我哪怕对一头猪动手动脚,也不会对你怎样!”

说完,殷司把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到床上。

阮天蓝挠挠头,怎么觉得他这句话听着有些别扭呢?他说,他哪怕对一头猪动手动也不会对她怎样,他这是在嘲笑她生不如猪,还是说她是猪?

阮天蓝挠挠头,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来。

殷司在阮天蓝身边和衣躺下,直接把灯关掉了。

“喂,我还在背单词呢,谁让你关灯的?”阮天蓝又开始不高兴了。

“对于你这种笨脑子来说,记住了立马忘,记和不记应该没大差别吧?“殷司笑着挖苦。

“靠,殷司,真不知道你这样打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算了,好女不跟男斗!”阮天蓝把书本放下,往床边靠了靠。

她跟殷司睡的床很大,不过,阮天蓝还是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再说,殷司把她说的一无是处,那他为什么娶她呀?

“阮天蓝,你的辅导老师叫什么名字?”殷司突然问。

“你说夏老师呀,他叫夏西爵啊,怎么了?”

殷司不说话,拳头紧握,夏老师,怎么听上去这么冠冕堂皇?再说,那个老师跟她在一起,真的是教她学习?

“其实吧,夏老师挺好的,就是家里情况最近不太好……”阮天蓝说道,说到夏西爵,她还能想起他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对这个男人心生同情。

“家庭条件不太好?”殷司嗤笑出声。

这是他这28年来听到的最大的一个笑话。

夏西爵是墨城第二大家,实力仅次于殷家。与殷家不同的是,殷家是靠着经商发家的,而夏家亦政亦商,不但经济势力雄厚,在政界亦是有着不小的权势。

现在,阮天蓝傻傻地说夏西爵家庭状况不太好,殷司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夏西爵那家伙故意哄小女孩的把戏。

现在的问题是,偏偏有那种笨的跟狗熊似的榆木脑子会信这种鬼话。

“是啊,他家的情况跟我家差不多。算了,不跟你说这些,说了你也不会懂。”阮天蓝闭上眼睛睡觉。

“阮天蓝,立马跟夏西爵断绝关系,他这种人,你招惹不起,听到没?”殷司冷着脸问。

“为什么呀?”阮天蓝对殷司的态度感到很不解。

“你不用问,按照我说的做便是。”殷司不想给她解释太多,因为解释的再多,她的小智商也不一定能够听得懂。

“怎么,你跟夏西爵认识啊?”阮天蓝转身,狡黠地眯起眼睛。

话说,殷司对他这么上心,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咩?

殷司脸色越发阴沉:“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总之,按照我说的做。如果不听话,那你死定了!”

“切,用武力解决问题是不对滴!”她本来觉得夏西爵这个人有点儿小可怜,而且他讲课好,脾气又好,阮天蓝对他印象还不错。

现在听到殷司这一番话,哪怕是为了对抗殷司,她也要继续让夏西爵做辅导老师。

黑暗中,殷司想起了遥远的故事……一提到夏西爵这个名字,他的眉头便再也舒展不开了。

第二天,阮天蓝坐在日历前算着回校的日子,离回校还有十多天,时间过的好慢呀!

夏西爵说他今天有事走不开,昨天给她安排了一些功课,阮天蓝一整天都在家里做功课。

到了晚上,殷司回到家,阮天蓝鼓足勇气走了上去。

“殷司,喏,我给你做的青椒土豆丝,你最爱吃的哦。”阮天蓝端着刚做好的青椒土豆丝讨好地端到他面前。

“有什么事,直接说。”

“呃,其实吧,关于夏西爵的事,我想你误会我了,而且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释一下。”阮天蓝说完等他的反应。

殷司不语,脸色依旧阴沉。

“我只是把他当成辅导老师,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金钱基础上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一点,夏西爵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我希望你心里充满爱,不要太狭隘,别把别人都想成坏蛋,好吗?”阮天蓝把想了一下午的话一口气说出来。

本来,她还对殷司的态度感到费解,不过转念一想就释然了。

像是殷司这种“不行”的男人,心理上难免会寂寞孤单冷,见到美好的事物心里会不是个滋味,而夏西爵长的高大帅气,所以对他有意见也算是正常。

所以,阮天蓝良心发现这件事后,决定好好跟殷司聊聊,帮助他解除掉心里的苦闷。

“喂,我说了这么多,你难道不表示一下吗?”好不容易说了这么多,见殷司一点点反应都没有,阮天蓝有些恼火。

“最后警告一句,离开那个男人,如果敢偷偷跟他见面,你死定了。”殷司懒得跟她过多理论,对于她这种怎么敲打都敲打不开窍的榆木脑子,只能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