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蓝,你想做什么?”看到阮天蓝跟一个陌生男人搭讪,阮云白气的脸都绿了。
这个女人,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身为殷司的妻子,她竟敢在外面乱招惹是非,这岂不是害了整个阮家?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正在阮云白发飙的时候,对面那个男人礼貌地开口了。
“那个,我有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阮天蓝无视掉阮云白的话,礼貌地看向这个高她一头多的男人,“请你做我的辅导老师吧?”
男人微微愣了下,这个小丫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竟然提出这个要求……
“不好意思,这是我妹妹,她脑子……嗯,希望你能理解。”为了防止阮天蓝继续无理取闹,阮云白把手在脑子上指了指,示意阮天蓝脑子不好,歉意地一笑,抓住阮天蓝的胳膊要走。
阮天蓝怒了,平时在家里被殷司这货压迫也就罢了,现在连阮云白也变着法子说她坏话。
是可忍,孰不可忍!
“帅哥,是这样的,我想要找一个辅导老师,没想到遇到这个猥琐男。这个猥琐男纠缠着我,还说什么带我去开房间,求你救救我吧!”阮天蓝挣脱开阮云白,可怜巴巴地说道。
听到两个人一唱一和,男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嘴角噙着笑。
“阮天蓝,你疯了吗?你敢这样说我!”被说成猥琐男,阮云白变身炸毛大公鸡。
“阮云白,你才疯了!”阮天蓝冲她做了一个鬼脸,扭头可怜巴巴地向男人求救,“拜托了,你也看到了哈,他气急败坏要欺负我,好人,帮帮我好咩?”
你个阮云白,是你先说我脑子有问题的,现在我这样对你,算是便宜你了!
男人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事到如今,必须得给阮天蓝帮忙,于是,在阮天蓝高超的演技下,阮天蓝跟这位“新任辅导老师”一起离开,留下阮云白自己一个人在那里郁闷。
阮天蓝坐在后座上,冲着外面的阮云白做了个鬼脸!从小,她跟阮云白吵吵闹闹的早习惯了,虽然这个哥哥平时无良了一些,但还是蛮疼她的。
刚才她这样做,并不是要胡闹,而是想要任性一次,她想要表明,并非嫁给殷司那家伙就没了自由,她还是她,永远都不会改变。
车子开出没多远,阮天蓝的手机响了,是阮云白的短信:蓝蓝,注意安全,还有,闹够了赶紧离开那个男人,万一殷少知道就不好了。
阮天蓝回了一个字“好”,然后把手机揣兜里,小心翼翼地看着左前方正在开车的男人……
“刚才那个人,是你哥吧?”男人问。
“你怎么知道?”阮天蓝警觉,既然对方知道她的名字还要帮助她,这么做,该不会是目的不纯吧?原谅她是一个自恋的人,不过,遇到这种情况,真的很难让人不多想。
“你叫阮天蓝,他叫阮云白,天蓝、云白,这么般配的名字,不是兄妹又是什么?”男人笑道。
阮天蓝砸吧砸吧嘴,没想到这男人还是蛮心细的啊,竟然连这种小细节都注意到了:“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你叫什么?”
“夏西爵。”夏西爵自我介绍道。
“哦哦,我记住了。对了,你在前面的路口停车吧!”阮天蓝自知跟这个男人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赶紧下车。
正如阮云白所说,闹够了就该回家。
“怎么,不让我做你的辅导老师了?”夏西爵笑问。
阮天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啊,刚才利用了你。其实我刚才是故意气气我哥,现在目的达到了,也就不需要了。再说,像是您这种情况,怎么会给人当辅导老师呢?”
“我这种情况?”夏西爵再次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
“对啊,开这种车的人,估计不屑做这种事吧?”上车的时候,阮天蓝注意过,夏西爵开的是一辆迈巴赫,这种车价格几百万,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能开豪车的人,会在乎每小时几十块的辅导费吗?
夏西爵被阮天蓝逗得哈哈大笑:“你误会了,这车不是我的,我朋友的出来办事,说实在,我真的很需要这个辅导费用呢!怎么样,要不要考虑选择我?”
阮天蓝盯着男人的侧脸细细打量了一圈,仍旧不相信……
这个男人的气质高贵,并且相貌堂堂,从言行举止以及谈吐方面,都不像是一个市井小民所有的。如果说他没钱,她绝对不相信。若他家道中落破产什么的,她倒是考虑相信他一次……
“不瞒你说,我以前是开公司的,前段时间破产了,怎么样,要不要帮助一下我这个落魄者?”夏西爵笑问。
阮天蓝想了想,反正她是一个虎头蛇尾的人,这个辅导老师找没找都一样,再加上眼前这位也算不上多么讨厌,既然他有难,她也不得做一次好人:“那好吧,我可以考虑你,但是你得先把你家怎么破产的各种事告诉我,不然我可不会相信哦。”
夏西爵越发觉得阮天蓝有意思,于是继续把自己的事情说给了她……
到了最后,阮天蓝已经对夏西爵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因为在夏西爵口中所说的,跟阮家的情况很相似,对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想当初,她是嫁给殷司才保住了阮家,可惜夏西爵没这么幸运,才会眼睁睁地看着公司破产。
“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正式同意你做我的辅导老师。辅导的地点我会安排,等有了结果会告诉你的。”为了防止让殷司知道,阮天蓝决定把地点转移到其他地方。
“那好,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夏西爵被她的样子逗乐,强忍住笑意道。
“哈哈,不客气,就当我行善积德、扶贫救困得了。”阮天蓝笑哈哈。
夏西爵嘴角微翘,这个小丫头,果然够意思!
“对了,这个给你。”离开的时候,阮天蓝把钱包里的钱拿出来,留下一些够打车费的,其他全部给了夏西爵,“既然情况这么特殊,赶紧找个工作吧,这个社会,有手有脚一定能够养活自己。”
等到阮天蓝下了车,夏西爵拿着一打钞票笑眯眯地坐在那里,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堂堂夏西爵也会被一个女人同情?
不过,闲来无事,跟这个小丫头接触一下也不错。他已经好久没遇到这种萌蠢而又可爱的小女生了。
与此同时。
墨城一户高档公寓里,宋娅檬站在窗前,手里捏着一杯PortWine,轻轻摇晃之后猩红色的液体入口。
这时候门被推开,一个黑衣男人走了进来:“小姐抱歉,她临时变卦,我们没能让我们的人做她的辅导老师。”
“一群废物,找了那么多人去,她一个也没看上?”宋娅檬恨恨道。
“是的,她进门看到那么多人,扭头就走了。只是……”男人迟疑着,似是在考虑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
“说!”
“只是,最后她跟夏西爵走了,我想我们还有机会的。”男人报告。他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话说,夏西爵家世何等显赫,又怎会给阮天蓝做辅导老师?
听到“夏西爵”的名字,宋娅檬脸色微变:“你说是夏家二公子夏西爵?他不是在国外吗,怎么回来了?”
“是的,我看到他也很意外,不过事情的确是这样。小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男人问。
“什么都不用做。”宋娅檬笑的妖娆,如果夏西爵参与到这件事中,恐怕有好戏看了。
而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看戏便好。
跟夏西爵分开后,阮天蓝一直到了天黑才回家。
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一边的殷司,他像是一座冰山那样屹立在那里。不同的是,这是一座超级有范儿的冰山。
殷司让阮天蓝真心意识到是,哪怕是冰山也分为三六九等,而殷司是最冷、最酷、最有型的那种。
“去哪了?”殷司冷着面孔问。
“跟朋友见面了,怎么了?”
“你我的妻子,我难道不该关心你?”
“还不知道是关心还是什么呢!”阮天蓝小声嘀咕着,“对了,你找我做什么啊?有事快点儿说,我要去休息了。”
“家里厨师不在,你去做晚餐给我。”殷大少爷靠在沙发上,很欠扁地发号施令。
阮天蓝四下看了一下,果然,家里的厨师们、佣人们全部不见了,她不是傻子,殷府单是厨师就十多个,现在突然不见了,这种事一看就知道是殷司故意整她。
“为什么是我做?”阮天蓝问。
“身为别人的妻子,连饭都不会做,整天那么多心情往外跑,你觉得这样好吗?”殷司阴脸。
阮天蓝挠挠头,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呢?哦对了,母亲陆美芬说过类似的话。还说什么,多少女人想给他殷大少做饭都排不上号,让阮天蓝应该感恩之类的。
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她是真的感恩不起来啊!
“抱歉,我不会做饭,就算是做出来,你也不一定吃的下去。”阮天蓝坦白。
“我知道,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开始学习,这是殷太太该有的本事。当然,如果你觉得你床上功夫过人,可以让我满意的话,厨艺可以暂且不计。不然,还是乖乖去做菜吧!”殷司笑道。
阮天蓝那叫一个无语,不愧是堂堂殷大少,连说话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什么都是以他的喜好为标准。
不过,阮天蓝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殷司让她做菜,OK,她做,至于他能不能吃下去,那还得另当别论。说不定,还可以趁机整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