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都饲料落户开发区的事情基本上尘埃落定,管委会也给招商科的人有额外的奖励,钟晋琴和江林涛一人一台落地扇。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跟着管委会后勤的人到市五金公司选好货之后,江林涛也不好把东西提到姚雪那里去,也不好提到单位去,就拿了个提货的票,想等下班之后来提。
钟晋琴却是准备直接扛回家,管委会后勤的人还要给管委会其他人选东西,看着钟晋琴扛着一大箱子的落地扇吃力的样子,江林涛一大老爷们也不好袖手旁观,即使两人在单位上勾心斗角,那也是一码归一码,于是江林涛说道:
“钟科长,给我来提,你是坐出租车还是什么?我给你送过去。”
江林涛主动把钟晋琴手里的电扇提了过来:钟晋琴倒也没有客套:
“那就多谢林涛你了,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就在洗马池对面,最多十分钟就到。”
洗马池是市中心的一个池塘,是当年府衙洗马之处,市政fǔ就在洗马池边,现在就成了市中心的代名词了。
于是江林涛提着箱子,落后钟晋琴一两步,打算把电扇送到钟晋琴家楼下。
江林涛就跟着钟晋琴出了五金公司,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走着,钟晋琴时不时的回头和江林涛说着话。
从市政fǔ过饮马池,刚走完一截下坡,江林涛就看到钟晋琴捂住胸口,脸è惨白,大颗大颗的冷汗直往下流,江林涛一看吓一大跳。看到她那样子,江林涛赶紧问道:
“钟科长,你脸è不大好,是不是天太热中暑了,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已经进入三伏天的金丰热得要命,前些天钟晋琴为了挣表现,还是很拼命的,也许是累着了。
钟晋琴摇摇头,语气有些虚弱地说道:
“不用,我是老病又犯了,今天忘带了,没事……马上到家了,家里有还快一些。”
江林涛见她这个样子连走路都很吃力,更没有办法提这么重的落地扇了,他原本打算把电扇送到楼下的打算也只有作罢。
钟晋琴爬楼已经没有力气了,江林涛只好一手提着电扇,一手提着人,只好连人带物送上了楼,幸亏钟晋琴住的楼层不高,不然就是他年轻力壮,一手提一百十斤,也够呛。
进了屋,江林涛把钟晋琴放在沙发上。这一番折腾下来也是大汗淋淋。
钟晋琴半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林涛,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帮我把给我一下。”
江林涛忙在她的指点下,找到了水和江林涛把和水递了过去,这才看到半躺在钟晋琴,裙子微微卷起,裙幅耷拉在两腿间,两条白生生丰腴的yù腿大部分luǒ露着,确实还是挺人的。胸脯面前高高的顶起两点,估计是钟晋琴胸闷,趁着他找水和的时候把胸罩给解掉了。
不过,钟晋琴那么病怏怏的样子,倒没让江林涛有太多的绮念,江林涛只是瞄了一眼,就站起身来,接过钟晋琴递回来的杯子放在一旁的iǎ几上。见钟晋琴神情之间,稍稍好了一些,便问道:
“钟科长,好些了吗?要不要给你家人打个电话?”
钟晋琴家里没有其他人,孤男寡nv的,特别是眼下两个人在单位的关系又是很微妙的时候,江林涛并不想在钟晋琴这里多呆,所以想早点离开。
“他们没在……胸口还是闷得很厉害,也觉得热,林涛,你帮着把空调开一下,电扇也开一下。”
江林涛见她依然是满头冷汗,有赶紧给她开了空调和电扇,江林涛开好这些之后,钟晋琴轻声说道:
“看你那一身汗,你也过来吹吹,陪我说说话,等我缓过气,你再走吧。林涛,看来你对我心里一直有看法啊,叫得那么生分。”
江林涛确实也热得够呛,心里想就这么走了,钟晋琴要是有什么意外更麻烦,还是看看情况再走,于是依言坐下。笑了笑道:
“钟科长说笑了,我对钟科长一直都是非常尊重的。”
“叫我钟姐吧,钟科长钟科长的,叫着生分。林涛,我知道我有些做法,让你心里有些想法。我承认我是有些私心,不过,林涛,你是大学生、天之骄子,前途广大,钟姐我要文凭没文凭,一个nv人家,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不容易。”
江林涛倒没想到钟晋琴会这么光棍,直接了当的说出此事。
“你钟姐也就是表面风光,苦和累谁知道?你还没体会到这些,现在还体会不到我这样的心境。不过你得理解理解钟姐当时的心境。其实我早想和你说说,可一直不好开口。”
仕途毕竟是属于男占据垄断的领域,nv人要在男占据主导地位的领域打开一片天地,着实不易,说实话,江林涛倒是很理解nv人在仕途打拼的艰辛,不过这种理解也是建立在不要侵犯到他的利益身上。
江林涛对于钟晋琴的说辞是半信半疑,不过他也不想和钟晋琴闹得太僵,毕竟他到招商科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和顶头上司矛盾公开化,了解内情的还好一点,不了解内情的,肯定觉得他是个喜欢抗上、不听招呼的人,这个东西没有领导会喜欢,背上这个名声,今后的路就会走得更难一些。
既然钟晋琴借着这个契机把话挑明了,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了,他也顺水推舟的说道:
“钟姐,我是你的副手,我的职责就是协助你工作。你放心,我会继续支持你的工作的。”
钟晋琴对着他勉力一笑,有些幽怨地说道:
“林涛,谢谢你的理解,姐是真不易。这病也是心累累出来的,姐真是心累,工作压力大,家里也……唉……”
钟晋琴絮絮叨叨的诉说着她生活中一些不顺心的事情。
钟晋琴胸口似乎还有些不舒服,一只手轻轻在胸前着,由于没带胸罩,里面丰满的形状随着她手的移动变幻着形状,特别是她手在丰满边上的时候,那中间的一点特别凸起的。
加上钟晋琴微蹙着眉头,如西子捧心一般,颇有一种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味道。
钟晋琴那般着,江林涛也不便多看,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打量房间的陈设,客厅不大,但是装潢在时下的金丰应该属于很高档的了,里面大彩电、空调一应俱全,家具也很上档次,
挺会享受生活的一个nv人,江林涛心里下着判断。
不过,下一刻江林涛心里也有些疑惑:钟晋琴生活中不痛快的事情,这些事情只适合和闺中密友或者很亲密的男人讲。
他和钟晋琴的关系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烟消云散,两个人肯定还是会互相提防着对方,两个人的jiā情显然不适合谈论。钟晋琴混到她如今的位置上,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江林涛心里想着,钟晋琴在他面前诉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