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反抗有用吗
花逸安坐下,脸色苍白,“儿子,快去喊你娘亲和王爷爷过来。”
看花逸安这样,毛毛哪敢离开,冲着门外运了内力高声喊道,“初二初三叔叔,爹爹发病了,快去喊我娘亲和王爷爷过来。”
这么高的海豚音,不用初二他们传话,欢喜已经听到了。
拿了药箱,欢喜第一个冲出去,“王太医,我先过去~”
不等王太医回答,人已经跑出去老远。
欢喜跑到温泉池内,就见毛毛正扶着花逸安躺在榻上。花逸安身上就穿了一件里衣,胸膛露在外面。
就见一个虫形的东西,在花逸安心脏处游走。然后开始往别的地方爬,所到的地方迅速的结冰。
欢喜取了银针,对着蛊虫要下针,被后面赶来的王太医阻止,“沐大夫,不可。”
“为什么不行?”欢喜盯着蛊虫在花逸安身上游走,手指紧紧捏着银针。
王太医喘了口气,“寒蛊在安世子体内存活了二十来年,已经和安世子血脉相连了。你弄死了它,万一对安世子有伤害,怎么办?”
欢喜收了银针,“生死蛊?”
“也不算生死蛊。”王太医赶紧取了药丸子,趁花逸安还清醒给他吃下去,“那寒蛊吸收安世子的心头血长大,若死在安世子体内,肯定会释放大量的寒毒。以安世子的身体,可承受不住啊。”
弄死也不行,又弄不出来。欢喜垂下手,看着被寒气侵蚀,脸上开始结霜的花逸安,眼眶湿润。抬头看了看房顶,欢喜去了银针,褪去花逸安的衣裳,给他施针。
王太医全神贯注的看欢喜给花逸安施针,与自己以前的手法略有不同,最主要的是顺序不同。这顺序不同,所发挥的作用就有大大的不同。这一看,真是受益匪浅。
施完针,花逸安已经昏迷过去了。
初二抱来了厚被褥,初三送来了汤婆子,初四过来抱起花逸安,放进暖烘烘的被子里。欢喜和毛毛一人一边,给他搓手脚,怕冻伤。
毛毛搓着花逸安的脚,抬头对欢喜说道,“娘亲,还是要给爹爹捂一捂。”
说完,已经脱了外衣,钻进了被子里。
初二几个出去,王太医看了眼花逸安,也跟着出去了,并带上了门。
欢喜赶紧脱了衣裳,钻进了被子。一触碰到花逸安冰冷的身体,体内那团火就燃烧起来。他越冷,自己就越热。
过了一会儿,毛毛钻出被子,就看到娘亲的额头冒着烟雾。娘亲这是怎么了?毛毛伸手推了推欢喜的胳膊,滚烫。
肯定是爹爹身上太冷,娘亲承受不住,被冻坏了开始发烧。这可怎么办呢?又不能叫人进来,自己也不能出去。
刚才欢喜被热得承受不住,昏了过去。刚才被毛毛推了一下,清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眼睛。对上儿子担忧的眼神,欢喜强撑着扯着嘴角笑,“儿子别担心,娘亲有点热。可能是棉被厚,又有汤婆子的原因。”
“可是娘亲您身上好烫,好像是发热了。”毛毛担心的伸手过去,摸了摸欢喜的手,“还是很烫。娘亲,你去吃点风寒的药吧。”
反手握住毛毛的手,欢喜安慰他,“儿子,娘亲不是感染了风寒。娘亲这是与生俱来的体热,以前也会热,半夜会被热心。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爹爹越冷,我就越热。”
毛毛想起来了,娘亲以前身体不好,经常发热。看了大夫,吃了药也看不好。娘亲现在懂医,她肯定不会骗自己的。
毛毛拉着欢喜的手,“那娘亲,你抱紧爹爹,可能就没这么热了。”
“好~”
两人搂着花逸安,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人都睡着了。
等花逸安醒来,已经到了晌午时分。浑身僵硬难受,脑子一片空白。想动一下手,脑子已经发出了指令,手却一动不动。
感觉到了身旁细微的动静,欢喜睁开了眼睛。看到花逸安微眯这眼睛,是醒了。欢喜赶紧坐起来,穿上衣裳,“花逸安,你醒了。”
看到欢喜,花逸安眼睛睁大了一些,硬是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媳妇儿~”
“你先别动,等会儿我给你按摩一下再动。”欢喜把毛毛喊醒,“儿子,去温泉里泡一泡吧。”
毛毛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花逸安行了,眼睛瞬间亮了,“爹爹,你醒啦~”
“儿子~”花逸安想抬手摸摸毛毛的小脑袋,奈何手抬不起来,只好作罢。笑着对毛毛说道,“去温泉泡泡吧,别冻坏了。”
毛毛泡进了温泉,欢喜开始给花逸安轻柔的揉。
花逸安看着四周的环境,“媳妇儿,我们来温泉山庄了?”
“我们昨晚就来了呀~”欢喜心中奇怪,问道,“怎么,你忘了?”
“嗯~”花逸安笑着道,“爷发病了,你就给送到温泉山庄了。”
越说越糊涂了,他真的忘了昨天和今天的事情。
“是啊,你病了。”欢喜试着问道,“花逸安,昨晚我们吃的什么?”
“昨晚是你做的晚饭,做的酸辣粉。”花逸安还不忘吐槽,“爷想放辣椒,你不让。哎,爷到现在还记得呢,你们吃的香辣的,爷吃的寡淡无味。”
酸辣粉是前天晚上吃的。
“你肠胃不好,不能吃太多辣。”欢喜又问,“那吃过晚饭我们干什么去了?”
“吃过晚饭,爷和儿子在八角亭下军旗。”花逸安回忆,“爷赢了三局,蛾子赢了两局,五局三胜。”
昨天吃过晚饭,明明是去河边遛食,然后就发病了。
欢喜不露声色的继续给他按摩,“那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爷想吃烤鸭,凉拌茄子、烤脑花、小炒肉,再来几个素菜吧。”花逸安觉得这几个菜正好,“就不多点了,不能让你太累了。”
“点了也不会给你做。”欢喜摸到了腿,一不小心偏了一下,手下的人身子一僵。
欢喜讪笑,“不好意思,意外啊!”
花逸安切了一声,“丑女人,爷知道你是故意的。又不是没摸过,上次在这里就被你掏了一次,也不在乎多一次了。再说,爷都这样,反抗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