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出诊,去王老爷家
今日逢集,欢喜早上定了半只羊,银子已经付过了。买羊肉的商贩认识欢喜,看她还没过来拿,下雪要收摊,便把羊肉扛到了医馆。
羊肉放在医馆里味道不好闻,欢喜准备让人帮着把扛到后院放着,初一就赶着马车来了。下雪呢,花逸安认为今天肯定会早点回来,让初一早了一刻钟去镇上接欢喜。
便直接叫初一扛上了马车,这会儿也没病人了,刘天正看了看天,“欢喜,你回去吧,恐怕等会儿雪还会下大。”
“刘老,那我走了。”
欢喜还没上马车,一辆马车速度很快往医馆这边行使过来,“刘老大夫,急诊,请您老上门去给我们老太爷诊病。”
一听急诊,刘天正忙问情况,“年纪老太爷多大年纪,什么病症?”
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矮胖的官家,行礼道,“刘老,我家老太爷快七十岁了,坐在炭盆旁边,突然就歪倒了。伺候的下人赶紧将人扶到了床上,这会儿还没醒呢。”
一听这症状,欢喜和刘天正心中知道对方是什么病。确实很严重,刘天正行医这么多年,对这样的病症没有好的治疗方法。
欢喜踏上马车的那一只脚放了下来,“初一你回去跟家里人说,今晚可能不回去了,我要去出诊。”
转身对刘天正道,“刘老,我陪你一起去。”
欢喜陪着去,刘天正是求之不得,“我进去拿药箱。”
等刘天正拿着药箱出来,初一还没有走,欢喜让他回去,“我们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你回去吧,跟他们说一声,免得他们在家里担心。”
欢喜和刘天正坐上马车走了,初一才调转马头回响水村。
上了马车欢喜才想起来问,“刘老,病人您认识吗?”
刘天正有些不太喜欢这个人,语气淡淡,“认识,清水镇的王老爷。”
王老爷,欢喜皱眉,难道就是那个王老爷?
刘天正对着欢喜点点头,就是那个老混蛋。
“停车。”欢喜拿了药箱往车门走,是这个人,死了都跟自己没关系。
管家也听说过欢喜的医术,和刘天正不相伯仲,甚至在一些方面医术更加的好。既然人都上了马车,哪里能让人走了。多去一个,不是多一分生的希望。
管家极力挽留,“沐大夫,您看您都上了马车,走了这么远了,就行行好去看一看。您放心,这诊金肯定不会少了您的。老太爷年事已高,我们家几位爷说了,实在看不好,也不会怪罪于大夫。”
这个王老爷就是间接害死原主的凶手,去看看也好,见识一下是如何的渣。想了想,欢喜又坐下。
管家以为欢喜是害怕医不好人,病人家属怪罪,害怕了要下车。刘天正以为欢喜是厌恶王老爷,毕竟王老爷的恶名在外。
王府在镇子的最北边,占地广,宅院深深,五进的大宅子。比起秦府,王老爷家不逞多让。果然是清水镇的土豪,非同凡响。
秦太傅可是正一品大员,属于大周朝月俸最高的。一百石,加上其他的养廉银,一个月也有三万块钱,差不多三十两银子。再加上皇帝平时和过年的打赏,一年也有四五百两银子。
欢喜算了算,自己一张虎皮就卖了十两,价格还是很高的。
算账间,就到了王家府上的主院。正厅里面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把正厅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个年龄稍长的男子,不断的往外张望。
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男挺着个大肚子,伸着脖子往外看,其实胖的已经看不到脖子了,欢喜看到他这个动作,猜他是在伸脖子看。
看到管家,油腻男指着外面对众人叫道,“哎、哎、哎,大夫来了。”
“大夫来了?”里面的人都往门口挤,欢喜看到一个瘦子被挤出了门外。外面飘着雪,风像刀子。瘦子不高兴,上去一把将刚才把自己挤出来的人给拽了出来。
要不是模样像老大的男子阻拦,两人准备现场用拳头比个高下。
管家先行到众人面前,“大爷,几位爷,刘老大夫到了。”
“刘老大夫,你里面请。”大爷拿出老大的气势,请刘天正进正堂,瞄了一眼跟在刘天正身后的欢喜,“这位是?”
刘天正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同仁堂的沐大夫,医术在老夫之上。”
其他几个男子也看向欢喜,那个油腻男贼眉鼠眼的打量欢喜,绿豆眼咕噜噜转。
进了正厅,男男女女围着刘老大夫和欢喜,生怕听漏了一句。
被十几口人围着,有胭脂味、烟酒味和狐臭味,欢喜被呛着了,“病人在哪儿?”
油腻男推开围在周围的人,“刘老大夫,沐大夫,这边请。”
刘天正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一群人,“跟几个人就好,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候吧。”
都想进去看,互不相让,后来老大让自己五个兄弟进去,其他人留在正厅等候。
卧室内灯火通明,燃着炭盆里面很暖和。
“大夫,这边请。”老大请两人到了内室,让伺候的两个小厮打开床帐,“大夫,您快给看看。”
欢喜跟着上前,看清了传说中的王老爷。胡子头发发白,面孔发黑,满脸横肉,塌八字眉,金鱼眼。一身肥肉,诺大的床,占去了一半。
一看就是个老混蛋的形象,相由心生。
刘天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从药箱中拿出脉枕诊脉。半响,摇了摇头,“欢喜,你来看看。”
油腻男看了欢喜一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心里一万个不想给这个人诊脉,想到大医精神,欢喜打开了医药箱。从里面拿了口罩和手套带上,坐在椅子上。
诊了片刻,欢喜道,“脉象为弦脉。”
翻看眼皮,“病人处于昏迷状态。”
欢喜站起来,问伺候的两个小厮,“病人平时喜欢吃什么?”
一个小厮回答道,“老太爷平时喜欢吃肉,喝酒,而且吃菜口味偏重。”
“脾气怎样?”
小厮看了眼站在房中的几位爷,低着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