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竹林遇杨庆元
玩到这么晚,毛毛沾枕头就睡着了。和昨晚一样,欢喜依旧睡在脚头。
大家都累了,一夜无话。
正月初一早上不能睡懒觉,包括花逸安和毛毛早上起得也非常的早。早饭依旧是汤圆,吃过饭洗好碗筷,钱菊英和乔美杏把家里收拾了一下,茶水点心干果都准备齐全,等两个妹妹回来。
沐大昌时不时的往院门外看一看,“咋还不回来呢?”
“大伯别着急,大姑家路远,小姑家有三个孩子要收拾呢。”欢喜出门去走一走,早上汤圆吃多了点,去消食。
沐大昌一想,“嗯,欢喜说的对。”
在河边走了一会儿,顺着路往家后的竹林走。刚到竹林,就遇上了不想碰到的人。
“欢喜,新年好。”生怕欢喜扭头走了,杨庆元快走几步来到她面前。
欢喜退后两步拉开与杨庆元的距离,“杨秀才新年好,这么有雅兴来逛竹林?”
杨庆元看着欢喜,额头上虽然有块疤,却并不影响她的漂亮。尤其是如今她还会医术,是最有价值的。
“我没有这个雅兴,我是跟着你进来的。”杨庆元盯着欢喜,“你和那个安公子假扮夫妻,是为了毛毛,我都知道。”
“你跟踪我们?”欢喜眯了眯眼,“这可不是读书人该有的行为。”
“欢喜,那天我看到你在竹林想过来找你,是无意间听到的。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我知道你是为了毛毛着想,想让他有爹爹疼爱。”杨庆元一副理解欢喜的模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真相大白,毛毛会怎么想,他会再一次受到伤害的。”
这是唱哪出?欢喜挑眉,“然后呢?”
以为欢喜听进去了,杨庆元接着道,“我认为你还是早点让安公子离开的好,少让毛毛和他接触,到时候就说感情不和和离了。这样,对毛毛的伤害会最低。
欢喜,我知道你对我的情义,当初都是我太懦弱,不敢有所作为。现在我是童生了,明年参加府试,再参加秋试,我有把握考中进士。
欢喜,以后我有能力保护你,还有毛毛。你放心,我到时候娶了你,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视如己出的。”
“谢谢杨秀才的一番好意,可是我沐欢喜配不上你。”欢喜做伤心状,“我想好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了,就带着毛毛过日子。”
杨庆元急了,“欢喜,你是担心我不够真心吗?还是担心我娘不同意我们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好好跟我娘亲说,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你娘每次见到我就辱骂我,我不想以后也过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带着毛毛,清净的过日子。”欢喜转身欲走,眼珠子一转又非常苦闷、没有期望的的说道,“反正我有医术,能挣钱,能自己养活儿子。”
是啊,欢喜现在有医术会挣钱,杨庆元眼睛亮了,想伸手拉住欢喜又怕她生气,语气着急又心疼,“欢喜,我娘就是那样的脾气,其实没有坏心眼的,我会劝劝我娘。而且我有个好办法,能让我娘心甘情愿的接受你。”
欢喜停下脚步,一脸期待,“什么好办法?”
果然还是对我有情,杨庆元心下满意欢喜的反应,“等过了年我去了县学,打听清楚后再回来通知你。”
杨庆元上前走了两步,深情的看着欢喜,“你安心在家等着,如果这件事情能办成,以后我们俩的事情我娘肯定不会再反对了。”
“好,那我在家等着。”欢喜高兴的转身往家里走,“我两个姑姑今日回来,我先回去了。”
走了两步又回头,羞涩的道,“你赶紧回去吧,外面冷别冻病了。”
说完,迈着羞涩的步子跑向家里。到了墙角处欢喜停下来,刚才自己那模样,感觉要吐了。
瞄了一眼站在竹林里,一脸胜券在握的杨庆元,这混蛋想利用自己干什么呢,且先看他怎么做吧。
一回头,一张冷漠的脸出现在眼前,正是花逸安。欢喜站直了,“你鬼鬼祟祟站在我身后做什么?”
“谁鬼鬼祟祟站在你身后了,明明是你一脸花痴看情郎,没发现爷在后面。”花逸安看了眼往自家方向走的杨庆元,“丑女人,你眼瞎啊,那种货色也看得上。”
“我怎么眼瞎了,人虽然长得不怎样,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说不定以后还能做个官太太,多风光。”欢喜推开花逸安,“再说了,他这么喜欢我,也接受毛毛,以后肯定会对我们母子好的。”
花逸安一把拉住欢喜的胳膊,“就他那种人,一看就是唯利是图的伪君子,盼望他能对你好,你就做梦吧。到时候被人利用完了,你就会如同破布一样被人给扔了。”
“那我也乐意,你着急什么。”欢喜凑上去,把花逸安抵在墙上,“这么关心我,害怕我被骗了。怎么,这是爱上我了?”
“谁爱上你了,爷才不会像你一样饥不择食。”两人凑得太近,花逸安昂着头,“爷是看在毛毛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下。不想爷的干儿子有污点的娘亲,让他受到伤害。”
欢喜放开花逸安,“你能看出来的事情,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凭直觉,我感觉到这个杨庆元知道点我被卖后的事情,想从他嘴里套出点话,先得顺着他点。”
花逸安拍了拍身上的墙灰,“为了这个,你就去牺牲色相了,不怕杨婆子骂你,你的名声不要了?”
“有付出才有回报的嘛。反正我也是个寡妇,也不用担心什么名声。”欢喜无所谓,一手撑着下巴,“我倒是很期待,这个杨庆元到底打什么主意。”
打什么主意,当然是睡了你然后再卖了你。花逸安心中这样一想,看了眼欢喜,“你别随便找个男人就想上,多为毛毛考虑。”
欢喜转头看向花逸安,“我要是随便的人,第一个上了你。”
花逸安惊得瞪眼,“你你你...粗俗,龌龊不堪,敢肖想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