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莲听到北辰傲别有深意的解释后,捂嘴闷笑。

被人骂却不能解释,这感觉,还真的逗呢。

梅以鸿没发现这些,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就闷声说:“也不知道这个战王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有人会觉得那是我呢?”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要真的是战王的话,他干嘛遮遮掩掩的不承认呢?

“此次战事,是你领兵出战,大获全胜?”北辰傲因为去了西边,并没有得到这些消息,所以用试探的勇气问道。

“是啊 !”捷报都到了京城,没什么好隐瞒的。“你……难道不知道?”

“我之前去了西边,才回来没几天,”所以不知道这边的事情。

“你的生意做的真大,连西边都有了,”梅以鸿有些佩服的道。

“做生意嘛,那里不是做,”北辰傲乐呵呵的接受了他的叹服。

看着这俩逗比的人,燕莲总结:梅以鸿碰上北辰傲,那是死的不能再死,连被北辰傲笑眯眯的卖掉,还帮着数钱呢。

“好了,夜深了,都去睡吧!”燕莲打着哈欠,见油灯燃了不少,想着明天谢氏看到,肯定心疼死,就挥挥手说:“你们这么聊下去,一夜都聊不完,还是等明天睡醒再说了。”这两人那么有话题,奸情挺深的。

北辰傲见燕莲这么一说,就催促着说:“是啊是啊,你还是去上次住过的那个屋吧,”反正怎么都不会是他的屋,那个房间,除了他跟实儿之外,都没人住过呢。

梅以鸿心灰意冷的跑去之前养伤的那个屋子咬被角去了,北辰傲则双眼晶亮的表示心情很好。看着孩子气的北辰傲,燕莲哭笑不得的说:“这么舍不得,不如,去陪陪他?”

北辰傲的笑容僵在嘴角,满脸苦笑,发现对别的事情都很聪明的应燕莲,在对自己的感情的时候,迟钝的让人抓狂。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梅以鸿是千里迢迢为她奔回来的,就跟自己一样,否则也不会在半夜就忍耐不住的情况下摸进村的。这份心,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感动的。可惜,到了应燕莲眼里,不但感动,反倒是生气的。

他是不是感激应燕莲的迟疑跟慢半拍呢?不然的话,她感受到梅以鸿对她的感情,说不定心就摇摆起来了。

他无比庆幸自己用死缠强硬的方法让应燕莲明白他对她的心,否则的话,他的追妻之路,也好漫长的说。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梅以鸿赶走,免得他在这边碍眼,说不定,还会生事端,到时候,对自己是极其不利的。

燕莲是不知道北辰傲心里的想法,她是觉得自己很困,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盖被子,睡觉。

第二天,当应家人看到梅以鸿突然从房间里出来,个个都傻住了。

“阿……阿虎?”于奶奶一见到他,立刻揉揉自己的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的呢喃着,以为自己看错了。

“于奶奶好,”对梅以鸿来说,不管睡的多晚,第二天一早,肯定会醒来,就算不睡也没有关系,那是因为常年神经紧绷的缘故。

“真……真的是阿虎啊?”于奶奶激动的望着他喊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个也是应家人心里的疑惑。

“他是昨晚半夜来的,我跟北辰傲把他当成了贼,两个人在后山狠狠的打了一架,后来才知道是他!”燕莲打开门刚好遇上,就顺口解释了一下。

“谁打赢了?”应文杰在一边好奇的问道。

在他眼里,北辰傲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那轻功,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但是,他听到说阿虎跟北辰傲打了一架,就觉得好奇了。

阿虎要是厉害的话,怎么会被人砍成重伤呢?

“不相上下,”燕莲了解自家的弟弟,那表情,都写在脸上呢。

“怎么可能?”果然,应家小弟用最最直接的表示表达了他的惊讶跟不敢置信。

“呵呵……,”燕莲抿嘴笑着,为梅以鸿悲哀。这替北辰傲挡了灾不算,还被北辰傲吃的死死的,现在又被自家小弟质疑,这人啊,衰的时候,怎么都挡不住啊!

“是不怎么可能,我让着呢,”北辰傲牵着实儿的手从屋里出来,精神奕奕的。

你们都是坏人,梅以鸿躲在角落画圈圈,完全没有注意到应燕莲跟北辰傲是从两个房间里出来的。

“燕莲,这冬小麦都下地了,你让我们收着那些稻草的杆子做什么?”这春小麦跟晚稻收割后,燕莲就让村长告诉大家,这些东西都得留着,不能烧掉,所以村里人都晒干了,收的整整齐齐的呢。

“会有用的,”燕莲没有现在说出来,怕引起村民激动的情绪。

“你要是觉得进不了村,不如,我帮帮你?”北辰傲见梅以鸿一双委曲的双眼时刻的盯着燕莲,每个应家人都看出来了,唯有燕莲还云里雾里的,就怕她那天也开窍了,自己就遭殃,所以秉着把情敌赶走的原则,妥协一回,帮他一个忙。

“怎么帮?”梅以鸿傻傻的问。

这家伙,唯有在战场杀敌的时候,才会聪明吗?燕莲见梅以鸿又被北辰傲牵着鼻子走,就为他默哀了。

要是北辰傲知道燕莲心里的想法,就会嘲弄一声:连敌我分不明白,梅以鸿不单单是残废那么简单了!

这话,够毒的!

“你坐马车回去,由我的人护送进城,人家根本不知道那是你,就不会拦着你了,”北辰傲很傲气的说道。

只是,北辰兄不知道,不但有人拦截梅以鸿,还有人拦截他呢,只是名目不一样而已,但杀人的心还是一样的——可怜的梅以鸿又遭殃了。

次次都是他为北辰傲挡灾的,这看到北辰傲,想死的心都有了。

“说的也是,”梅以鸿虽然心里牵挂应燕莲,但想着自己许久没见到爹娘跟自家的妹妹,更连自己的小外甥出生后都没有见过,就点点头同意了他的做法。

拍着手,欢送梅以鸿离开之后,北辰傲才重重的松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应家人都无语了,他们觉得,他们是乡下人,什么都不懂,那是无可厚非。可是,梅以鸿竟然也不懂,那不是很诡异吗?

什么叫调兵遣将,他这仗,都是白打的吗?

梅以鸿才走,北辰傲才想着松口气呢,这惊天动地的哭丧的声音就来了。

“二弟,二弟妹,救命啊!”哭声,由远而近,这附近,就只有应翔安一家,所以听到这么浓重的声音,家里所有人都皱起了脸,因为那声音,太熟悉了。

“好像是杜氏,”虽然有些不确定,但脸上却不好看。

话音才落下,杜氏哭的眼泪鼻涕的就来了。“二弟,二弟妹,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文博吧,他可是应家的长孙啊,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跪下,给你们跪下磕头了!”

面对发疯似的的杜氏,应翔安等人都惊呆了,连杜氏下跪都没有拦着,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杜氏已经磕了几个头了。

“大嫂,怎么回事?文博不在我这边啊?是出什么事了?”应翔安让谢氏扶起她,并避开了她磕的头,出声关切的问道。

你做的?燕莲瞟了一眼北辰傲,觉得事情肯定跟他有关。

不是,北辰傲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很坚定的表示:他根本没离开这里,能做什么事?再说了,想做什么,肯定也会经过她同意的。

“文……文博被抓了,被关进牢里去了,”杜氏被谢氏扶着,哭的又是眼泪鼻涕的,跟天塌下来似的。

“怎么……怎么会被进牢里的?”应翔安呐呐的问。在他的眼里,只要不惹祸,就不会出事,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被抓进去了。

杜氏伸手抹了一把眼泪,那鼻涕连着,拉出了银色的丝线,看的众人一阵的恶心。“他……他找到杨娇儿那个不要脸的了,质问她为什么要带走儿子……那不要脸的竟然说不认识文博,还让人打了他,说他是找麻烦的,让人痛打一顿,把文博送牢里去了……,”杜氏一边哭着,一边抹泪解释着。

“这……这送牢里去了,你找我们能有什么用?”谢氏早就松开了杜氏的手,她跟她不是很熟悉。

“燕……燕莲认识京城当大官的,”杜氏哽咽的说道。

燕莲翻个白眼,根本不搭理她。哼,当初做事的时候,她可是不留后手的,使劲的想要逼死她呢。要不是她重生,见鬼的应燕莲,早死了,尸体都化骨头了,她去求个鬼啊!

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燕莲的身上,但她不为所动。对杜氏,应文博,燕莲都没有好感,他们的生死跟她完全无关。当初,杜氏跟应文博逼着白氏的时候,心可硬着,完全没有要她们活着的意思。

要不是有自己拦住,白氏这会儿带着孩子,还不知道落得什么结果呢。

对别人狠,也就别怪她狠了。

不过,燕莲能对杜氏狠心,却不能对应翔安狠心,因为来求的是应祥德。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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