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们之间不会有关系吧？”，苏倾酒站出来，先声发问。

“怎么会？您是主老奴是仆人”，方素谦卑的回道，它弯下腰，对苏倾酒恭敬的行礼。

这？苏倾酒不知道用何种语言，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如果说她的身份，除了相府的九小姐，那可能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凰女了。

凰女，与南凰可能有点关系。方素，是南凰的人吗？

“打住，身份什么的不想知道，日后若是你不习惯就叫本王妃小姐吧”，苏倾酒直接拒绝了方素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算是知道了自己害怕的东西。

目前，她只想做他的墨王妃，其他什么都不想去顾及。

方素听着苏倾酒的话，也是发笑，他其实没什么打算的，所以不会打扰到苏倾酒现在的生活。

“好吧，小姐……”，认了苏倾酒的话，方素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向齐墨轩深深鞠了一躬。

这一躬，往事恩怨两清。

“王爷，好好照顾小姐。小姐，既然选择了你，那老奴也没有留在齐国的必要了。这么多年的心愿实现了，余生的时日不多，总归是要回去见见老友的……”，把苏倾酒托付给齐墨轩，方素还是放心的。

不止是这一个原因，这两年他也是见证了苏倾酒的成长。这样的她，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哪里都可以好好照顾自己。

而他，这么多年了都已经老了，再留在她的身边，日后必是她的累赘。

这个九州本质上是动荡的，它需要人去平定它。这个人他不知道是谁，但是若有这样的战争，苏倾酒与齐墨轩一定会牵扯进去的，那时候的他们软肋自是越少越好的。

所以，既然不能相帮一开始就不要拖累。

就这样？离开了。苏倾酒不相信的眨着眼睛，她是真的不了解方素，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她是哪里的人呢。

“你要走？”，苏倾酒问道。

方素点了一下头，道：“嗯，离开故土好多年了，是时候回去养老了……”。

回家养老这理由，还真是让人无力反驳呢。苏倾酒看着方素，她还有很多的疑问想要问呢。

比如她是谁，她的母亲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的父亲又是谁，方素来齐国到底是什么目的。

“那个，我父亲是谁？”，这尴尬的问题，苏倾酒刻意的避开了方素的目光。

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这世上真的找不出几个人。不过，这场中好像不止她一个。

齐墨轩手指握成拳头而后松开，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对于苏倾酒的身份，他不敢忘加揣测，因为他不想他们之间差别太远。

“王妃，即是让老奴称呼您为小姐，想必心底已是做出了选择，老奴尊重小姐的意思。所以，小姐的身份还是日后小姐去揭开吧”

“小姐，您的父亲其实也一直深爱着您和您的母亲，只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您不要太责备他了……”，方素向苏倾酒做出了请求。

这十几年，他就没有见过苏倾酒母女，这事对他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既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感觉，苏倾酒闭上了眼睛，她有点感谢方素为她做出了选择。身份之事，日后总会有机会知道的，他们重点的事情还是眼下。

“不会，我怎么会为一个没见过的人生气？”，想想这点真的没有必要，她不了解过去，没有那个资格。

所说现在，她还是很感谢这份机缘的，因为它让她和她最爱的人在一起了，她觉得这之前受过的苦都不算什么了。

“小然！”，萧扬惊呼，而后瞬移到了齐晨烨身边。

他用力的推开了齐浩，打掉了他手上的匕首，让齐晨烨躺在了他的腿上。

“小然”，左一遍右一遍，萧扬近乎绝望的喊着。

齐晨烨伤的不是其他别的什么地方，颈间这个地方他也是下熟悉，止不住血必死无疑。

黑色的血还带着毒，仔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萧扬都有些傻眼了。他怀中的人伤的很重，几乎是药石无医了。

看到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这一幕，苏倾酒觉得有些难过。两个人身份互不相知，直到最后一刻才弄清楚，这间的遗憾似乎有点多。

苏倾酒走到齐晨烨面前，蹲下身体，然后那拿起他一只胳膊试了下脉搏。很微弱但却是没有停止，这感觉还是可以治愈的。

“让开，把他平放在地上……”

金针扎在了齐晨烨的身上，苏倾酒为齐晨烨做了一个简单的方式处理。毒，它大概是了解。

萧扬看着苏倾酒直接在齐晨烨身上穿针引线，死死压住自己的激动与好奇之心。齐晨烨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呼吸也还在，就说明苏倾酒的仿佛不会对他产生多少危害。

“这是解毒丹，不会彻底解掉他的毒，想要他的毒解除，还需开药方的，所以……”，苏倾酒若有所思的看向齐浩。

禁卫军死伤惨重，他的身边没有官员，这也都点孤家寡人的问道。

“齐浩，拿命来吧……”，萧扬追着齐浩离开了。

苏倾酒看着齐晨烨，逼宫篡位这事情干的漂亮。虽然这结局差了点，不过齐晨烨真是勇气可加。

“没用的，我快死了”，齐晨烨说道。

才救下没多少时间，就活不长了？苏倾酒取下针，冷静的说道：“不会死的，要不要打个赌……”

“如果你输了，就把你的全部家当都交出来如何？”。

这种时候还能想着敲诈，齐晨烨表示无奈，他决定了要钱不要命。不为为什么，就是看不惯苏倾酒这一脸坏笑的样子。

“不打，不赌”，齐晨烨招呼过来几个得力的手下，道：“走吧，我们的事情算是完了，皇位跟我们没有缘分的……”。

就差一步还能放手，苏倾酒也是服气的，这个齐晨烨前后变化也太大了点吧。一年以前他还是不择手段往上爬，一年之后唾手可得却是要放弃了，这也太让人难以理解了吧？

“等等，你这就要走吗？”，苏倾酒不敢相信齐晨烨回放弃。

“我若不走，一会就让齐晨允给灭了。劝你们一句，这一年可是物是人非，况且我就算夺位了又怎样？”

“你们俩人，不会帮我阻挡千里外的齐晨哲吧。如此，我只要我想要的，颠覆齐浩的皇权，就这么简单，今日之命日后必会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