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不是刘大长老吗?他这是做什么去?”
凤族舰队内,一艘巨大的医疗船上,一个窈窕身姿靠在船舷上朝下方看着,眼见赤凤刘彤薪朝下面飞行,忍不住发出一声疑问。
这个相貌秀丽的凤族医者不是别人,正是救过王欢,又和他纠缠过一阵的凤族鸿鹄少女医者,周初露。
在她身边,还站着一名凤族战士打扮的女孩儿,这女孩儿也是王欢的老熟人,贪生怕死第一,勇气决断全无,凤族战士中的另类,滑头妹子,幕新月。
幕新月最近也算是走运,姚家舰队被打散改编,基本所有的姚家战士都成了炮灰一般的前锋营士兵。
就是她,被周初露特意要来,保护医疗船,做了个相对安全的医疗船守卫。
这,也是周初露看在王欢的面子上,这才照顾了幕新月一把。
没办法,凤族医者的地位就是很崇高的,而且不隶属于任何家族或者势力,是直属中央神殿的力量。
所以她周初露虽然人在姚家,那也只是她服务的区域正好处于姚家势力范围内而已。
并不代表她就是姚家的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六臂大尊掌控的凤族主力舰队,还是愿意卖给这群能救命的医者一些面子的。
周初露一提,人家也就点头同意了。
幕新月自然也是感恩,所以最近一直都在周初露身边和她腻咕着,两人已经渐渐的混成了闺蜜一般的关系。
见周初露看着向下飞行的刘彤薪,幕新月上前扶住她:“初露,别看了,大人物的事情我们哪里管得了?倒是你,连续三天手术几乎没休息,如今都快吃不消了,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幕新月是真的关心周初露的身体,毕竟她如今就是自己的护身符,如果周初露要是倒了,那还有谁来维护她呢?
周初露露出一个娇弱的笑容:“咳,我没事的,就是辛苦一些,伤员这么多,我可不能休息。”
幕新月看着她,试探道:“其实你是故意叫自己这么忙碌的吧?还是忘不了那个家伙吗?”
周初露闻言脸蛋儿顿时红了一下:“你,你别胡说,谁,谁忘不了他了?那混球自己说走就走,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她口中的混球,自然就是血煞星王欢了。
王欢对于凤族少女似乎有着十分奇异的吸引力,把人家小姑娘给撩拨起来了,他倒是直接转身就走,杳无音信。
如何不叫人牵肠挂肚。
幕新月叹息一声道:“那家伙比谁都命硬,放心,北幽洲的人就算是都已经死绝了,他也不会有事的。”
周初露微微点头:“那,那幕姐姐,你说,我,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幕新月无语,这她上哪说去?
正在此时,有人招呼一声:“初露,新月,你们在这里呢?”
两女孩儿一起回头,只见医师长菱香款步朝她们这边走来。
二人连忙一起施礼。
菱香走到近前:“不用客气,初露,你回去休息吧,我看过的你手术日程了,哪有这么搞的?你是想将自己活活给累死吗?”
周初露道:“医师长,我,我不也是看到伤员太过凄惨,忍不住就”
菱香摆手:“伤员众多,数以万计,你就算是真个把自己累死了,也救不完的,还是好好休息,才能够拯救更多的人命,你要是趴下了,那岂不是什么都做不到了?”
周初露只能点头,幕新月便搂住她:“医师长,我送她回去。”
菱香点头:“好,哦,等,等一等。”
她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袱来塞给幕新月:“今天中午难得上面下发精致食品,只供给给我们医者,我胃口不大好,麻烦幕家妹子,将这东西带回我的飞舟上去。”
幕新月就笑:“呵呵,医师长还真是疼爱自己的相公,我看你是怕他没得吃,这才”
“多嘴!”菱香俏脸一红,娇嗔一声:“你去把东西送到,千万嘱咐相公沉住气,不要随意出来,切记切记。”
“好,我知道的。”幕新月点头,抱起周初露就飞将起来,朝远处飞去。
菱香的相公黎琼,已经折翼,算是一个废人。
按说折翼废人在这舰队内毫无任何地位,只能做个苦力或者是充当炮灰。
但是菱香好容易失而复得把自己丈夫又留在身边,如何肯叫他再受丝毫委屈和危险?
所以直接利用自己的职权,强行把黎琼留到她的飞舟内,不叫他出去做辛苦的苦力工作。
但为了不叫别人看到心中不平衡,所以黎琼平时也不能随意出门,只能猫在菱香飞舟内躲藏着。
对于如此局面,黎琼自然是一万个不满,但是他也记得王欢的嘱咐。
他黎琼乃是异凤,这身份,万万不能被人轻易的发现,不然危险无比!
所以黎琼就真的只能暂时假装一名折翼凤族掩人耳目。
周初露被幕新月抱在怀里,目光向下方无尽的烟尘扫去,忽然低声道:“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总觉得王欢那家伙就在这下面。”
幕新月笑道:“你这就是相思病了,他在不在下面,你难道还能心有感应不成?我看那家伙是不在的,他那么滑溜,不可能把自己置身于如此凶险之地。”
幕新月微微点头,也对呀,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总觉得王欢的气息就在左近不远。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相思与爱恋就是这么的奇妙,能够叫人有奇特的直觉。
少女的思念和感觉,显然是正确的。
如今就在下方烟尘之内,紫色的蠕动肉块之中,王欢正在大口的喘着粗气。
么的,好险好险,险些真的完蛋!幸亏有她在啊。
王欢想着,就朝自己身边的倪传柳扫了一眼,他这一眼扫来,倪传柳顿时打个哆嗦,把自己蜷缩起来,不敢靠近王欢。
王欢太特么缺德了,她就只剩下一枚头颅,这货居然都给捏碎了,幸亏她是死不了,不然,哎呦,太可怕,不能细琢磨